長長的電話線在暗紅色的地磚上無力地延伸,刺耳的電話聲尖銳地打破平靜。有一種溫情,是談到動畫時天真的欣喜;有一種童真,是抹殺現實的童話演繹;有一種愛,是驅散死亡的有力臂膀;有一種宵禁,是關切不減卻視而不見的陌生。這是一次流淌前行的親情旅程,這是一場人性「宵禁」的本色演出。
微電影《宵禁》用一個童話般的純真女孩做牽引,以一段矛盾迭起的親情宵禁做主線。用惟妙惟肖的鏡頭流淌不息親情,用細膩厚重的膠片流轉人性「宵禁」,用恰到好處的切換渲染生命矛盾,將一段經年乾涸的親情重溫,讓一次救贖在童真中悄悄蔓延。沒有生澀的乾枯說教,有的只是屬於親情的頌歌、屬於純真的禮讚,讓觀眾跟隨鏡頭一起跨越年齡的鴻溝,體悟情愫背後的純美逸情。
惟妙鏡頭流淌不息親情
這裡是整個故事情感基調的轉折點,女孩對自己叔叔的態度由之前的不屑和冷漠急轉180度,好奇而關切的眼神如燈塔般溫暖人心。女孩在主人公瑞奇的言語中感受到了他的真誠和與眾不同,從而轉變了因自己媽媽與舅舅之間的「宵禁」而產生的不耐煩和避而遠之的態度。
主人公瑞奇怒氣衝衝地對著兩名喋喋不休的八卦女性咆哮,只為給妹妹的女兒留出一個純真恬靜的空間。伴隨著一聲又一聲怒吼的呈現,溫馨親情不言而喻。從開始的厭煩,到後來的憤怒,再到最後的盛怒,感情的變化惟妙惟肖,親情流淌不息,奔湧前行。這是片中的一組長鏡頭,昏暗燈光的襯託,使女孩的陽光朝氣璀璨耀眼。在一組組的長鏡頭的表現下,不論是快餐店裡好奇的追問,還是保齡球館中的解釋訴說;不論是看到手翻漫畫時的欣喜之笑,還是促膝長談童年趣事時的爽朗大笑;不論是「宵禁」未解時女孩的避而遠之,還是渙然冰釋後與舅舅的親近自然都顯得水到渠成,毫無故意做作之嫌。鏡頭就如同我們的雙眼,在現場身臨其境觀看著這新鮮溫情、可感可知的真情流淌。
更加絕妙的是導演在著重表現人物內心變動時多採用近景或特寫鏡頭,甚至是大量的大特寫鏡頭,惟妙地訴說著親情的真摯:透露著無言大愛的細微一撇,詮釋著溫情流淌的調皮吐舌,融入社會感受人情冷暖的會心微笑,看到傷口時焦急盤問的急促語氣,忍俊不禁時的強忍蹙眉,與社會解除「宵禁」後的手足無措。這些處處透射著溫潤心田的親情的表情,在遠、近、定、移的不同拍攝下顯出耀眼的光彩和磅礴的震撼。精妙的細節構思讓鏡頭在隨樂起舞的陌生人之間快速旋轉切換,惟妙的長鏡頭和跳轉的切換拍攝講述著不息的親情故事,配以恰到好處的特寫彰顯著童真的救贖。
惟肖剪輯渲染人性宵禁
跳動的純真女孩,飛揚的秀美長發;動作整齊劃一的陌生人,積極動感的律動;平行分布的滑道,不時滾過的保齡球。巧妙的鏡頭組接技巧使畫面更具衝擊力和震撼感,並通過切換對比,將不同行業不同性格的人聽到旋律後統一地舞動身體時積極向上的心態表現出來。用特寫鏡頭表現瑞奇的左顧右盼、揉眼睜開,透露出他對突如其來的積極的不適和與社會的「宵禁」之深,每一絲每一毫都盡顯無疑。消遣的人們偶然回頭的暖笑,交談甚歡的男子友好的撇頭以及瑞奇腕處被女孩偶然發現的傷口,惟肖的鏡頭切換打破了他夢一般的體驗,將殘酷的、血淋淋的現實呈現,用女孩的追問和主人公瑞奇的隱瞞將童話般鋪展的情節急轉回至消極無望和陰暗自責之中。球館中人們歡笑閒適,酒保們熱情積極,倍感不和和宵禁的瑞奇眼中,是只屬於漫無邊際黑暗的格格不人、低沉無望。這是只屬於急待救贖的人性「宵禁",導演在後期製作中將一幕幕積極向上的樂觀之景巧妙組接,將不同人物、場景的惟肖特寫鏡頭相互對比,使一個鮮明本色的主人公躍然眼前。
唯美特寫綻放異彩真情
靈動女孩純淨無瑕的眼眸,傾盡信任的依靠,回憶童年親近不再的淚眼,冰釋前嫌後的真情微笑。特寫鏡頭集中聚焦定格在不同人的不同神態上,以平靜的表象盡顯波瀾翻湧的不平靜的內心世界。充滿血絲的雙眼,孤獨無助的嘆氣,牽掛不止的囈語,布滿咬痕的下嘴唇,導演別出心裁地用主人公瑞奇一個人的焦躁糾結表現了兩代三人的心路改變,以一種更加震撼更加直觀真切的畫面語言展現其中的艱辛和蛻變。沒有任何華麗音樂的藻飾,一個特寫的長鏡頭,無聲的狹小空間裡交織纏繞、翻滾的是瑞奇內心的矛盾、不安和尚存的希冀,異彩真情無聲綻放。
鏡頭是導演與觀眾溝通的橋梁,特寫呈現是勝於雄辯的最好語言。微電影《宵禁》正是基於這一點,以惟妙的鏡頭組接流淌不息的親情,以惟肖剪輯切換和對比渲染人性的「宵禁」,以唯美的面部特寫綻放世間長久不熄的異彩真情,童話般不可窺覷的絕美不言自明。刺耳的電話聲再次響起,影片從這裡開始,亦從這裡結束,一個充斥血色的澡盆,可以是死亡邀請的萌芽溫床,亦可以是絕美親情恢復盎然的純美搖籃。19分鐘的昏暗厚重的膠片裡,生命之火從微弱將熄到「啪」的一聲閃耀深邃夜空讓辰星瞬間自卑不現,亙古不變的親情紐帶救贖靜待死亡的「宵禁」心靈,輪迴流轉在千年不變的生生不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