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遊客拿著剛剛購買的糖葫蘆在街上合影。新華社記者 孫曉宇攝
新華社哈爾濱11月21日電（記者董寶森、孫曉宇）黑龍江省哈爾濱市近日降雪達到暴雪量級，持續降雪給當地市民的工作、生活造成了一定影響。但記者走訪清雪一線時發現，「冰城」不冰。
在哈爾濱街頭，車輛緩慢行駛，行人們小心翼翼地走著。路旁，鏟車、掃雪車等清雪機械轟鳴聲不斷，環衛工人也在剷除馬路上的積雪、積冰，還有沿街店鋪的員工也志願加入到清雪隊伍中來。
機械在清運積雪。新華社記者 董寶森攝
在衡山路街口，環衛工人周振福衣服裡升起陣陣熱氣。「出汗了。」周振福說，「我凌晨3點就起床了，在掃雪現場幹了5個多小時。」為了防寒，他身上穿了4層衣服，還特意找出多年不穿的棉背心。
「早點掃完，大家出行就更便利。」說著，周振福又趕往下一個地點繼續清掃。
為保障城市交通和市民生活安全便利，哈爾濱緊急部署清冰雪工作。據統計，截至20日7時，哈爾濱累計出動清冰雪作業人員11萬餘人次、作業機械設備7400餘臺套、拉運積雪1.5萬餘車次。
環衛工人在清掃積雪。新華社記者董寶森攝
凌晨5點，王志文走出室溫22攝氏度的家，手機顯示此時室外溫度為零下10攝氏度。
48歲的王志文是一名運輸建材個體戶。暴雪襲來，他主動報名充當志願者，駕駛自己的載重汽車，往返於城市道路中義務清運積雪。「天氣雖冷，但我的行動有意義。」王志文說。
和王志文一樣，市民蘇永山也在大雪後貢獻了自己的力量。在南崗區一居民小區，蘇永山拿起鐵鍬，把小區業主轎車停放前方數十釐米深的積雪逐一清理乾淨。
「轎車底盤低，不把車前面的雪清理乾淨，車都開不出來。」蘇永山說，「天氣是冷的，但人心是暖的。」
等待清運的雪堆。新華社記者董寶森攝
感受到溫暖的，還有許多環衛工人。記者採訪時看到，不少商家在門前豎起為環衛工人免費提供熱水的牌子。環衛工人李丹告訴記者，掃雪累了，能喝上一杯熱水，在屋裡歇會兒，身體很舒服。
大雪天，外賣送餐員、快遞員等群體卻仍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氣喘籲籲地把還冒著熱氣的外賣送往一家又一家後，外賣送餐員楊躍圍巾上結了厚厚一層冰霜。
加入外賣行業以來，楊躍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大雪，他告訴記者：「有的地方根本騎不了車，只能下來推車。」
因為冬季寒冷而漫長，哈爾濱又被稱為冰城。在地標景點中央大街，數輛清雪車在街上駛過，車前方的清雪滾刷激起一道道「雪浪」，將街上覆蓋的積雪清理至道路兩旁。
在哈爾濱市中央大街，一名遊客正裝扮雪人。新華社記者 孫曉宇攝
寒冷並不能阻擋人們享受美食、拍照打卡的熱情，冰糖葫蘆、雪糕、烤紅腸店鋪前的遊客依舊絡繹不絕。人們舉著剛買的馬迭爾冰棍，用相機定格中央大街的精彩瞬間。
市民拉著雪橇在街上行走。新華社記者 孫曉宇攝
雪越大，從事冰雪行業的工作人員信心就越足。在哈爾濱亞布力景區，漫天飄灑的雪花給景區工作者帶來動力。滑雪教練王夢陽說，這次下的雪質量很好，特別適合滑雪。
王夢陽農忙時種地，冬天在景區當滑雪教練。此時的他希望雪下得再大些，天再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