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磊落,誰情願閃躲;
如果可以快樂,誰願意關起了心魔。
這首歌叫《偷情》,張國榮演唱,首次收錄於滾石唱片1996年發行的專輯。
《紅》中和專輯的同名曲《紅》一樣,乍一聽這是一首騷氣十足的幽怨之作。但反覆回味你會體會到那一丁點兒隱藏在情慾曖昧下的無奈和自嘲。它的感情都藏在放浪的形骸之下,如果你不曾眉來眼去的情挑得手,也許你不會懂。相比起莫文蔚參演的MV,97演唱會現場的版本更稱得上是視聽的雙重享受,騷豔不可方物。
《紅》和《偷情》兩首歌的MV是同時拍攝,據說是因為兩個故事間具有某種關聯性,如果以電影或書籍的角度論,就像是「紅」為前篇,「偷情」為後篇。
兩首在旋律和編曲上一脈相承的歌曲。《偷情》是上半場,合成器和綿長細膩的鼓點,營造出一個密封箱式的環繞空間,而哥哥性感磁性的聲音全部停留在鼻腔上部,猶如一條身段絕妙的蛇,悠然地遊走在其中,人聲和器樂旋律聲無隙的融和到了一起。「比引火更吸引,摩擦一霎火花比星光迷人」,林夕的詞一出,哥哥慵懶、低沉的聲音即刻便會勾引你有飛蛾撲火的衝動。
而《紅》有著與《偷情》截然相反的氣場,卻又如指針般精準的秉承了偷情的氣氛,而且更將這種氣氛推向了極致。音樂在一片節奏鼓聲中開場,這一次他的唱則遊走到了鼻腔的下部,用一種低沉又有絲絲沙啞的聲音吐出那一句「紅,像年華盛放的氣焰,紅,像斜陽漸遠的紀念」,強烈的電子感和迷幻感覺,在音樂的隱晦和低調中將整首歌賦予了一種陰霾、夢死醉生的藝術氣質。
還記得一次聽《偷情》是在張國榮97年演唱會上,哥哥一向注重演會「演」「唱」結合,這場演唱會中西結合,且有現代曲又有京劇表演,可以說,十分前衛且極具藝術感,至今也少有人能達到。
而《偷情》更是首次將浴袍搬上了演唱會舞臺,加上特有的攝影技術以及鼓風機效果,所謂風華絕代不過如此。這一幕也深深地印在了無數人的腦海,不可超越。只是據說第二天我們的哥哥就被鼓風機吹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