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李瑞站在窗前,點燃一根煙。這已經是第二十五根煙了。每次跟妻子吵架,他都會不停地吸菸。
窗外,一場急雨剛剛跑過去。夜是溼的,但還是悶。到處都是光,夜色支離破碎,所有的光都鬼鬼祟祟。
李瑞深深吸了一口煙,沒有吐出來。他胸口的肺恐怕也跟這夜色一樣了吧,千瘡萬孔,支離破碎。
李瑞眉頭緊鎖,兩邊太陽穴隱隱作痛。
妻子坐在床頭,拿著扇子不停地給熟睡的女兒扇風。
出租屋十平米不到,逼仄,狹窄,像個墓穴。窗戶是開的,但沒風。風和長夜一樣,靜止不動。屋子裡唯一的一臺落地扇也壞了,妻子只好不停地給女兒扇風。
女人的眼睛裡有淚,她像只木雕一樣坐在床頭,感覺自己漂在一片無邊的水中,四面不見岸,浮萍一樣,上下沉浮。
李瑞和妻子剛剛為了房子的事又大吵了一頓。如果不是女兒翻了個身嚷了一句「別吵了,還讓不讓人睡覺!」恐怕兩人還要吵下去。
為了房子,他們幾乎每天都要拌嘴。
「如果去年買,也就買了,非要拖,說什麼要降價,這下好了,都一年過去了,房價降了嗎?」
女人壓低了聲音,嘴裡仍嘀哩咕嚕,怨氣衝天,「我們店裡的小崔,去年下手的,今年再不用發愁了。」
李瑞並不想吵,每次都忍氣吞聲,他也確實自覺理虧。主要是判斷失誤,去年他原以為房價會跌,結果不但不跌,還漲得這麼高,李瑞也鬱悶。
其實去年要是咬咬牙,這房子也就買了。妻子心裡有怨氣,也能理解。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妻子幾乎每天都要找他吵。
他有時氣不過就回幾句,吵著吵著,兩人就火力全開了。
嚴重的時候,妻子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這日子還怎麼過!」
李瑞也在氣頭上,就叫:「不能過拉倒!」
妻子就抄起木梳砸過去,「離!」
李瑞也跟著吼:「離就離!」
兩人一般都是選擇女兒不在家時大吵,像今天這樣女兒在家也吵得這麼兇,確實少見。今天吵,起因也是女兒。
傍晚,女兒的班主任打電話來說,女兒這學期的成績掉得厲害,上課注意力也不太集中。
妻子就訓女兒,女兒就頂嘴:「這能怨我嗎?房間就這麼點大,我連寫作業看書的地兒都沒有,這能怨我嗎?」
女兒已經讀初二了,再這樣下去,上高中都懸。
李瑞一下班,妻子就跟他攤牌,「今年一定把房子買了,砸鍋賣鐵,四處下跪,也要湊錢把房子買了!」
李瑞只當是妻子又跟平日一樣發瘋,徑直去了門外的公用廁所,坐在馬桶上玩起了《王者榮耀》。他也只能通過手機遊戲打發內心的煩躁了。
他在廁所裡坐了半個小時,直到隔壁鄰居敲門用廁所,他才起身回屋。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半了。女兒已經睡著。妻子坐在床頭拿眼瞪著他,像隨時要撲咬上來的獅子。
「今年一定得把房子買了,為了孩子,必須得買!」妻子咬牙切齒。
李瑞點了根煙,走到窗前,無力地回了一句,「我們連首付款都不夠,買個毛啊。」
「你他媽的就不能借嗎?」妻子聲調猛然提升,又怕吵醒孩子,遂又低了下來,「你們家親戚那麼多,你就不能去借嗎?」
「都是窮親戚,他們還想著跟我們借錢呢,去跟他們借?開玩笑!」李瑞冷冷地哼了一聲。
妻子沒再說話,兩隻眼絕望地瞪著蛛網纏結的天花板。許久,才嘆了一口氣,「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李瑞幽幽地望著窗外,突然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動。
2
李瑞沒有跳樓,跳樓解決不了房子問題。
李瑞想了好幾個晚上,腦細胞都快榨乾了。但思來想去,快捷有效的弄錢辦法,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
準確地說,是兩個字:打劫。
不過,這活兒一個人幹不了,得有個幫手。
找誰呢?李瑞摸著良心在腦海裡排查了一遍,最終定格在「劉倭瓜」身上。
隔天,李瑞約劉倭瓜碰了個頭,兩人一拍即合。
李瑞把一個購物清單發給劉倭瓜,讓他照著清單在網上下單。劉倭瓜無業,單身,躲在出租屋裡買這些東西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一切準備就緒,李瑞選了個良辰吉日,特地燒了三炷香,祈禱上天保佑打劫一帆風順。
他跟老婆撒了個謊,說去參加同學會,打算跟老同學敘敘舊,借借錢。
女人一聽說能借錢,立馬換了副賢妻面孔,柔聲細語道:「酒少喝點,錢多借點。」
李瑞則苦笑,無語。
李瑞身為H城某商務大廈的物業保安,見識過不少有錢人。以前,這些有錢人都是站在雲端的主兒,高高在上,他只有低頭哈腰的份兒。
現在,這些有錢人都成了他的待選獵物,放眼望去,全是一隻只渾身肥膘的羔羊。磨刀霍霍,逮誰都不過分。
但李瑞琢磨半晌,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在開古董行的趙胖子身上。
前幾天,李瑞聽同事說趙胖子在最近的一次古董拍賣中獲利一千多萬。同事說:「那王八羔子是真的有錢啊,光手腕上一隻表都好幾十萬呢!」
李瑞心裡咯噔一下,一隻表就頂老子買房首付了啊!
「就搶他一隻表算了。」李瑞咬牙罵了一句。
3
李瑞是保安,熟知大廈一切安保和監控系統,對趙胖子的作息時間也基本了如指掌。
趙胖子常常要到深夜十二點才離開大廈。李瑞選好良辰吉日,便帶著劉倭瓜在地下車庫蹲守。
地下車庫有個廢棄的儲物間,兩人避開攝像頭,悄悄地藏匿其中。
十二點左右,趙胖子出現了。他摁了下遙控鑰匙,不遠處的一輛寶馬X6嗶嗶地響了幾聲。
趙胖子先是把一個木箱子搬進了後備廂,正準備拉開車門上車時,頭戴黑絲襪的李瑞和劉倭瓜像鬼影一樣貼了上來。趙胖子還沒來得及喊,嘴巴就被膠布封住了。
劉倭瓜坐在後排,拿玩具槍頂著趙胖子的後腦勺,威脅道:「等會兒出去,你要是敢耍花樣,我打死你!」
李瑞扭頭白了一眼,心想,這小子入戲還挺快的!
趙胖子坐在駕駛座上,兩股戰戰,口中嗚嗚,不停點頭。
李瑞心裡清楚,大廈出口處柵欄是電子識別,趙胖子的車牌早登記過,到時柵欄會自動升起。如果趙胖子乖乖的一聲不吭,啥事都沒有,萬一他鬧出動靜,這事兒就得黃。
李瑞心裏面七上八下,他戴上一隻事先備好的棒球帽,把帽簷拉得很低。畢竟是這裡的保安,萬一被同事認出來,麻煩就大了。
謝天謝地,趙胖子很乖,車子離開大廈時有驚無險。李瑞命令趙胖子將車開出城去。趙胖子口中嗚嗚地叫個不停,似乎有話要說。
李瑞將膠布撕了半邊,趙胖子立馬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央道:「兩位兄弟,萬事好商量,要啥都行,但求留命,但求留命啊!」
李瑞回頭衝劉倭瓜遞了個眼色。劉倭瓜會意,故作狠聲道:「你只要聽話就行,要是耍什麼心眼,知道後果!」
趙胖子連連搖頭,「絕不敢,絕不敢啊!」
李瑞說:「趙老闆放心,我們兄弟倆只圖錢,不圖命,你就當花錢消個災……」
話未說完,趙胖子就連忙點頭,「要錢我給你們,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
李瑞一下子蒙了,心想:有錢人都這麼爽快嗎?可要多少錢呢?
他腦海裡立馬想到老婆整天掛在嘴上的50萬。50萬,剛好是一套89平小三房的首付款。當然,在此之前,50萬對月薪四千左右的李瑞來說,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李瑞顫顫地說出50萬時,心裏面還直打鼓,「我會不會要得太多了?」轉念想,「其實,30萬也可以,剩下的20萬想想辦法還是能湊到的。」
「不,要500萬!」坐在後座的劉倭瓜突然低吼了一聲。
李瑞吃了一驚,立馬回頭瞪了一眼,「倭瓜你瘋了!」
劉倭瓜一點不示弱,紅著眼回嗆道:「咱豁出命來搞這一票,你就那點出息要50萬?你有病吧你!」
李瑞火不打一處來,心道:「這小子敢跟我頂嘴!」
「500萬,沒問題!」一旁的趙胖子迫不及待地喊道。
這下輪到李瑞傻眼了。心想:500萬啊,這麼痛快就給錢了!會不會有詐?
劉倭瓜卻低聲罵了一句:「還是要少了!」
這時,車子已駛入城郊,李瑞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4
李瑞發覺有輛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明顯是有意而為之。直覺告訴他,這下有麻煩了。
李瑞頭皮一陣麻。這一分錢都還沒入帳呢,那不是白忙活了?
踩油門!李瑞命令道。
趙胖子沒有違抗,乖乖地踩了下油門,車子立馬風馳電掣起來。
後面的車也緊跟著加速追過來,看來的確是衝著這輛車的。按理說,如果是警察,他們早該拉響警報器了,但沒有,情形很詭異。
這時,趙胖子開口了,「兩位兄弟,實不相瞞,後面那輛車是衝著我來的。確切地說,他們是衝著我車上的東西來的。」
李瑞和劉倭瓜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趙胖子嘆了口氣,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我後備廂裡有件古董,戰國時期的。
「前不久,我花了一千多萬從一個比利時人手裡拍了過來,本打算今天晚上無償捐贈給省博物館,我跟張館長都約好了。這不,還沒來得及赴約,人就被你們倆劫了。
「後面車上的那夥人,他們早就覬覦我手上這件古董了。這幫人手上都有槍,是一群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亡命徒。看來今晚我註定有此一劫,不是被你們劫,就是被他們劫。
「兩位兄弟,看樣子你們倆是第一回打劫,估計也是為生計所迫。如果你們能幫我擺脫這幫文物販子,把文物安全送達省博物館,我可以再給你們加500萬!」
這時,趙胖子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李瑞掏出來一看,上面果然是「張館長」的來電顯示。
「時間過了,我尚未赴約,想必張館長是急了。」趙胖子苦笑道。
「哥,現在怎麼辦?」劉倭瓜瞅著李瑞一臉焦慮。顯然,他焦慮的不是能不能拿到一千萬,而是身後那幫窮兇極惡很可能要致他們於死地的亡命之徒。
李瑞掃了眼窗外,遠光燈裡出現了一個岔路口,省道靠左邊突然斜出一條通往荒野的石子路,寬度僅容一車通過。李瑞當機立斷,「往小路開。」
趙胖子立馬左打方向盤,車身晃蕩了一下,拐進了石子路。路況很糟,顛簸得厲害,但車速並未受太大影響。不過趙胖子似乎不太適應這種路況,兩隻手有些慌亂。
李瑞喊了聲「停車」,讓趙胖子去後座,自己坐進了駕駛室。
眼看後面的車子就要追上來了,李瑞一腳踩上油門。
突然,靜寂的夜空傳來「砰」的一聲響。
劉倭瓜一臉驚恐地喊道。趙胖子則緊緊地趴在後座上,嚇得一動不動。
緊接著,左邊的後視鏡被打碎。後車廂一扇窗玻璃被擊碎,子彈嗖的一聲從李瑞的耳畔掠過,啪的一聲將前窗玻璃擊了個洞。
李瑞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將車在路上開成S形路線。
「你們在幹嘛呢!」趙胖子趴在座位上驚慌失措地叫道。
劉倭瓜抱著腦袋把身子壓在座位下,嚇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嘴裡不停地喊著:「這下死定了,這下死定了……」
李瑞皺了皺眉頭,輕蔑地罵了句:「都是慫蛋!」
十五年來,李瑞拼命地想讓日子好起來,卻始終被命運壓著半個頭。當年的銳氣就這麼一點點地被無情的現實磨蝕殆盡。
這十五年,他像慫蛋一樣屈服在生活的威壓之下——在單位,是一個盡職盡責老實巴交卻始終錯過升職加薪機會的小保安;在家,則扮演著三天兩頭被老婆奚落的「無能丈夫」。
李瑞已經忘記了骨子裡曾飽經腥風血雨的狼性。
他曾一度卑躬屈膝地趴在地上,接受著命運無盡的嘲弄。若不是被逼得無路可走,他也不會走上打劫這條不歸路……
當然,如果不是走上這條「意外」不斷的打劫路,他也沒機會喚醒骨子裡那脈沉睡已久的狼性。
車子突然劇烈地一顫,車頭猛烈搖晃起來。
「天哪,這都什麼時候了!」趙胖子聲嘶力竭地叫喊道。
「閉嘴!那只是用來嚇唬你的……」李瑞一邊努力地穩住車子避免側翻,一邊厲聲呵斥道。趙胖子殺豬一般的嚎叫實在太欠揍了。
「那你們怎麼不早說,我,我有啊,就藏在駕駛座下面……」趙胖子在後面喊道。
李瑞順手在車座下面摸了一圈,果然在皮椅下面的一處縫隙裡摸到一把。
李瑞罵了幾句,但心裡卻一個勁兒後怕,剛才並沒有捆住趙胖子手腳,萬一他開車時,順手……
媽的,簡直不堪設想。
「倭瓜,你幫我穩住方向盤。」李瑞喊道。但倭瓜沒有回應。李瑞又喊了幾聲,仍沒有回應。
這時趙胖子顫顫地回了句:「這位兄弟,好像……受傷了」。
李瑞急忙回頭掃了一眼,只見劉倭瓜的手捂著脖子左側,半個身子已經被血染紅了。他斜靠在座椅上,眼睛半眯著,好像是死了。
「快看看他還有沒有呼吸!」李瑞急忙衝趙胖子喊道。
趙胖子顫抖著把手伸到劉倭瓜的鼻子下,點了點頭,「好像還……還活著。」
李瑞籲了口氣,對趙胖子說:「你來幫我穩住方向,我來教訓一下這幫混蛋!」
趙胖子趕緊撅著屁股探過身子,捉住方向盤。李瑞將車門打開,瞄準後面的車。儘管車身不停地晃動著,但李瑞似乎又找到了當年的感覺。
連擊四槍,一聲慘叫,後面車上的一個人從車上跌了下來。但對方火力並沒有被壓下去。
「哎喲!」趙胖子突然慘叫一聲,車頭登時打了個晃,斜斜地衝向路邊的石頭。
李瑞急忙踩住剎車,車身猛然一甩,打了個趔趄,晃了兩下,哐當一下,橫著停在了路邊。
5
李瑞緊握著手槍從車上滾了下來,順勢滾到路邊的陰溝裡。後面車在大約100米的地方也停了下來。
李瑞縱使速度再快,也無法同時幹掉三個人。考慮到車上還有兩個傷員,李瑞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時,他摸到一塊小石頭,借著暗夜的掩護,他用力將石頭丟向一百米開外的那輛車。
果然,石頭的撞擊聲成功地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力。他們紛紛轉身將槍口移到身後。
李瑞則借著汽車遠光燈,迅速地瞄準對手,燈光照耀下的三個人應聲倒下。
但有個傢伙卻馬上爬了起來,李瑞躲閃不及,右腿受傷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轟響,車身往下一沉。再這樣下去,車裡面的兩個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李瑞深吸一口氣,忍著腿傷劇痛,縱身一躍。
「砰——」
李瑞重重地摔在地上,整個人幾近虛脫。他大口地喘著氣,胸口仿佛壓著千鈞巨石。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一個人影搖搖晃晃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6
李瑞醒來時,已躺在醫院病床上。病房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籃。他滿腦子漿糊,不明所以。
這時,一位警官推門進來,滿臉堆笑道:「李瑞同志,你勇鬥歹徒護送文物的英雄事跡,張總已經跟我們說了。真的是非常感謝啊……」
李瑞驚得目瞪口呆。
「劉倭瓜呢?」李瑞問道。
「倭瓜同志傷勢比較嚴重,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們已經你們倆申報『見義勇為』稱號了……」
「不不不,我們不敢當,不敢當……」李瑞慌忙擺手,一臉羞慚。
「如果連你們這樣都不算見義勇為的話,那什麼才算見義勇為呢?呵呵呵,李瑞同志,見義勇為的英雄稱號,你們當之無愧啊!」
李瑞突然想起了趙胖子,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正疑惑時,趙胖子推門進來了。他笑嘻嘻地跟病房裡的警官低語了幾句,那警官就點頭出去了。病房裡只剩下趙胖子和李瑞兩人。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瑞迫不及待地問道。
「哈哈哈,」趙胖子笑道,「怎麼回事?你沒見你已經成了大英雄了嗎?」
「別開玩笑了,我,我不明白……」李瑞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措辭。
「我明白你的意思,沒錯,我向警方掩飾了你們的初衷,重點強調了你們的英雄事跡。」
「可,可那把……」李瑞一臉惶惑。
「很簡單啊,我就說是你飛身從歹徒手上奪過來的。這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嘛。」
趙胖子嘖嘖道,「兄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李瑞尷尬地笑了笑,「你……你沒事吧?」
「我肉多!」趙胖子哈哈大笑。
7
一個月後,李瑞以五十萬的年薪被趙胖子聘請為古董行首席私人保鏢。
至於劉倭瓜,他失憶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統統不記得。
趙胖子往劉倭瓜卡裡打了500萬,讓李瑞對劉倭瓜說,這些錢是他之前買彩票中的。李瑞說沒必要給這麼多,趙胖子說:「我既然答應了,就要兌現。」
李瑞只能感嘆,「有錢人的慷慨,咱不懂。」
劉倭瓜看到卡裡的數字時,哭得稀裡譁啦,說自己買了十幾年彩票,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李瑞卻在心裡笑,「你小子不過是走運罷了。」
劉倭瓜拿到錢的當天就買車票回老家了。他說,身上有這麼多錢,待在城裡太危險了。
李瑞堅決沒要趙胖子的500萬。李瑞說:「你有你的原則,我有我的底線。我要的是50萬,不是500萬。」
就這樣,李瑞以五十萬的年薪被趙胖子聘請為古董行首席私人保鏢。
有人背後笑話趙胖子,「花這麼高的價錢聘請一個保安做首席私人保鏢,腦子有病吧?」
趙胖子卻嗤之一笑,「你們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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