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央視看了一部電影《生死羅布泊》現在一想到羅布泊就渾身冒汗。
羅布泊,流傳著太多神秘與恐怖交織的傳說。
說起羅布泊的勇者,有很多無名人士,特別是改革開放初期,為了建設新中國,不少科考人員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電影《生死羅布泊》就記錄著這些故事。電影以一段尼克森訪華的新聞紀實畫面切入,奠定了整部電影的現實主義基調,同時也向觀眾展現了故事發生的年代,緊接著就是一張耳朵形狀的羅布泊衛星照片,帶領觀眾了解神秘的羅布泊,也闡釋了羅布泊「地球之耳」的稱號。
羅布泊,這個源自蒙古語的名字,因絲路、文明、遺蹟、生態、禁區、探險、失蹤等關鍵詞,一次次頻現於人們的視野。但不管人們多麼關注這個地方,不管傳說多麼撲朔迷離,始終沒有人能夠真正地徵服羅布泊。
80年代,8個人,2輛吉普1輛卡車,就這麼開進了羅布泊,電影《生死羅布泊》講述的就是一群人為國家尋找鉀鹽,路程中不斷有人在前進途中送命,看似平靜的綠洲裡卻可能隱藏著沼澤……
*鉀鹽是生產化肥的重要原料,而我國是農業大國,作為植物生長的三大營養元素之一的鉀肥,是當時中國最為缺乏的,所以羅布泊鉀鹽的開發將徹底改變我國鉀鹽長期依賴進口的局面。1989年在地質調查期間就發現了石鹽鉀礦床,近幾年經過大規模的實地勘察,已探得羅布泊鉀鹽資源量2.1億噸。
對羅布泊來說,其富含的鹽導致它成為飛鳥不過、草木不生的不毛之地,也正是因為這些鹽礦成就了羅布泊。在這背後,是科研人員數不清的艱辛。為了掌握鉀肥的話語權,早一代的科學家們不斷探險尋找滷水。
真實的羅布泊,與羌塘、可可西裡、阿爾金等無人區一樣,易進難出。羅布泊東西寬約七八十公裡;南北長約一百七八十公裡,自北而南由羅北窪地、羅中、羅南三塊組成。
影片一開始用過長鏡頭展現了一個沒有任何生命跡象、沒有水、沒有路、沒有氣象資料、沒有地圖、沒有參照物的「六無」地帶。「荒原」是電影的一種象徵,是一種自然力量,趨於神秘,是一種人類無法預知的力量。
我們面對自然的「荒原」往往是心有餘悸的,而荒原也不單單只有沙漠,還有天空、星星,更有令人畏懼的沙塵暴、沙漏、沙沉降、沙漠塌陷等。在電影主色調的黃色背景裡,灰暗的沙漠呈現出一副生命匱乏的狀態,所以色彩也顯得格外珍稀。
當一汪清澈的高濃度鉀鹽滷水就那樣平靜地從深坑中湧出時,它就像是一塊魅力的寶石,在一片黃沙中閃耀,不知為何心裡酸酸的,電影中整個地質考察隊付出了四個人的生命,將三壺珍貴的鉀鹽滷水帶出羅布泊,雖然心情激動,但內心也無比沉重……
這些地質工作者都是一個個平凡人,卻創造了不平凡的價值。
電影中有一句印象深刻的臺詞:「在羅布泊犯錯,就沒有改正的機會。」展示了羅布泊的冰冷和危險,但電影中出現了一隻小麻雀,它的出現看似無意,其實也有它存在的意義,在一片荒蕪中,還有小生命的誕生,不禁讓人思考,羅布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在20世紀60年代的時候那裡還有很大的水域,維吾爾族的小夥聽老人們說從那還能捕撈到很大的魚,但如今都消失了,成為一片死寂,影片也重點放大的「死亡」這個主題,探險隊遇到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如何克服「死亡」、戰勝「死亡」。
從古至今,人們為了生存付出了很多,從漢開始,羅布泊就是搶手貨,如果能夠控制羅布泊周邊地區,那麼就可以通過塔裡木河水系,將帝國的影響力延伸到塔裡木盆地邊緣的大部分綠洲,當然匈奴人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期望控制這一區域,切斷漢朝的對外交流通道,並在此獲取利益,古時的羅布泊,雖然沒有那麼神秘,但依然令人嚮往。
從電影中不僅能感受到地質人的敬業精神和中國尋找鉀鹽礦的艱難,也能感受到新疆的風土人情,《生死羅布泊》是由新疆天山電影製片廠拍攝,依託於新疆特有的地理環境,故事中的人物性格也非常的新疆範兒,比如隊員卡西木被勸酒的時候說道:「酒嘛,裝在瓶子裡水一樣,喝到肚子裡像火一樣,裝在瓶子裡面嘛小綿羊一樣,喝下去嘛大灰狼一樣!」
這段話帶著一點小幽默,是濃烈的新疆本土特色對白,其中隊員們還提到了羅布泊會跑這件事情,聽起來就像是本地人才會知道的「奇聞異事」。
不管電影有多少逗樂的情節在,從始至終也貫穿著強烈的悲劇意識,這個悲劇感來自於「死亡之海」的荒涼意象,隨時出現的死亡處處圍繞著隊員。既然有死亡意識,就會面臨人內心生命欲望的展現,任何人都會有求生的渴望,活著是人們心中的願望。
悲劇精神的最根本特質就是敢於直面死亡,從對死亡的關照與參悟中獲得生的意志和力量。
生的欲望每位隊員都有,畢竟世界上有太多美好的東西和事物,當科考隊把滷水分開,各組奔向不同的逃生方向時,即是面對死亡的無懼,也是使命理想的重生。在他們身上,再現了我國地質工作者為祖國尋找寶藏、無私奉獻的生活場景,塑造了一組地質科學家英雄群像。
對於羅布泊,我們看到的只有圖片和傳說,有些故事和人也已經隨風沙逝去,它雖然殘酷,但也迷人,只是任何試圖靠近神秘的探索,都不能大意,畢竟不是專業人員,戶外探險一定要注意安全,生命雖然在大自然面前的脆弱不堪,但信念是早都已經超越了生死的,向偉大的地質學者致敬,高貴的靈魂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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