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年近60歲的高管遭遇一場車禍,他人還在醫院的病床上,但正式升為嬌妻僅三個月的二奶,卻人間蒸發了。他的前妻在醫院護理了他半年多後,不顧親友和家人的反對,用輪椅把他接回了家,他腦內顱出血壓迫腦神經,導致失語,腰部以下癱瘓,,,,,
接下來的18年裡,春夏秋冬,每當夕陽西下,在市郊的鄉間小路上,人們總能看到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用輪椅推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爺爺。18年來,這已成為市郊的一道風景,無論是青年人、中年人,還是老年人,只要看到夕陽下的這一幕,敬意、欽佩、羨慕,許多感慨由然而生。半年前,老太太撒手人寰,兒女為老人找專人來護理,原本已經恢復說話的老人,這半年來幾乎沒有說過話。
影片取名:夕陽惜下,不是錯別字,它有兩層含義,一是夕陽西下,人老了也要去西方赴黃泉,相依為命的老人,珍惜著邁向西行的每一步;二是我每次在夕陽下看到這兩位老人時,總覺得,夕陽西沉的很慢,於是我就在想,也許是夕陽看到了這兩位老人,憐惜之心使之放緩了下沉的腳步。故事的原型是我身邊的普通人,看到夕陽下的這對老人,每個人都會把他們深深的印在心中,這也是我要把它寫成劇本的原因。
劇中主要人物簡介
李惠芳:故事的核心人物,或者說這個劇本就是她的故事。她是一個上海知青,上世紀60年代下放安徽,嫁於下放時結識的農民劉禹昌。晚年精心照顧因車禍至殘的劉禹昌。
劉禹昌:從一個農民成長為企業高管,他與李惠芳生有一女, 55歲時包了二奶比他小25歲的宋萍萍,58歲時與李惠芳離婚,娶宋萍萍為妻。婚後三個月,車禍至殘。
劉小麗:劉禹昌與李惠芳的獨生女。劉禹昌出車禍那年她30歲。廣告公司法人,是個每天忙於工作的小資。
宋萍萍:原是劉禹昌單位的辦公室文員,後長成為辦公室主任,成為劉禹昌的夫人後僅三個月,因劉禹昌出車禍,而人間蒸發。
劇 本 正 文
啟 幕: 秋日黃昏,城郊的小路旁,劉禹昌,李惠芳
一對年輕情侶,一對中年情侶,行人
(天邊的雲霞映著落日,襯託著漸深的暮色,片片落葉隨風飄舞,李惠芳用輪椅推著劉禹昌,夕陽把倆人的影子投在路邊的荒草地上。彩霞片片,遠山蒼蒼。祥和悽美的樂曲,輕如山泉在流淌。
遠處,有行人在默默看著他們,目光裡有敬意,有欣賞,還有讚美。
一對年輕的情侶在夕陽下嬉戲,有說有笑,突然,男孩靜了下來,目視著前方。女孩輕偎著男孩,沿著男孩的目光看過去。
李惠芳,推著劉禹昌,像是在低音地說著什麼。)
男 孩:等我老了,走不動了,你也會這樣推著我來看夕陽嗎?
(一對中年男女在散步,走在李惠芳和劉禹昌後約十米,倆人相互依偎,輕聲地在說些什麼)
女 士:(望著男士,深情地說)我真的好羨慕他們。
(李惠芳,推著劉禹昌,像是在低音地說著什麼。)
畫外音:其實,他們只看到了表相,聽我告訴你們,這對老人的情感故事,眼前的這一幕更會讓您刻骨銘心!
第一幕:戶外,白天,劉禹昌,宋萍萍
繁華的都市,寬敞的馬路上南來北往的車輛川流不息。行人道上奔波忙碌的人們步履匆匆。沿街的商場,櫥窗裡布置的十分華麗,一派都市景象。
宋萍萍(30歲上下,著裝華麗、身材勻稱,相貌漂亮)——右手挎著劉禹昌(近60歲,幹練,著裝整齊)左膀,左手提著兩個大購物袋從商場快步走出,兩人有說有笑,在人流中穿行。
一輛紅色的轎車在車流中行駛,開車的是位年輕的小夥甲,他一手打電話,一手操縱著方向盤。在人流密集的馬路上,車速很快。
小夥甲:好的好的,王總,我馬上到,五分鐘,五分鐘一定到。
第二幕:馬路邊,白天,劉禹昌,宋萍萍
劉禹昌和宋萍萍行至馬路右邊的一輛黑色轎車後,劉禹昌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鑰匙,後備箱蓋動了一下,劉禹昌掀起後備箱蓋,宋萍萍將購物袋子塞進車箱。
行人匆匆,年輕小夥甲開的那車紅色的轎車快速地行駛。
劉禹昌走向車的左側的駕駛室門前,伸手去拉車門。
紅色轎車突然衝劉禹昌撞去,把劉禹昌撞出五、六米遠。
劉禹昌倒在血泊中。
第三幕:醫院門口中,白天,劉禹昌,救護車。
救護車駛進醫院大門,工作人員立用手推床,把滿頭是血的劉禹昌往醫院內推。
第四幕:醫生辦公室,室內,宋萍萍,醫生
辦公桌靠牆的位置立著發出白色螢光的箱體,醫生將一張CT片卡在螢光箱體上端的金屬卡上。
宋萍萍在辦公桌邊立著,表情木訥。
醫 生:撞得不輕呀,顱內出血,壓迫大腦神經,現在人還在昏迷,沒有脫離危險期,現在我們正在搶救,即使挽回了生命,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醫生又換了一張腰部的CT片,接著說)他的腰部以下可能會癱瘓。
宋萍萍面無表面,微微垂下頭看著肚子,抬起右手摸了一下肚子,醫生也把目光移動宋萍萍的肚子。
第五幕:房產交易中心門口,宋萍萍
房產交易中心門口,宋萍萍推開門從裡面出來,站在路邊等車。
宋萍萍上計程車。
宋萍萍:去第二人民醫院。
第六幕:醫院婦科,室內,宋萍萍,醫生
宋萍萍從檢查床上起身。
醫 生:胎兒很正常,你這個年齡,胎兒已經四個多月,而且你還是第一次懷孕,(醫生在病歷上寫著,接著說)人流不行了,如果你堅持不要,得引產。
(宋萍萍呆呆地望著醫生)
第七幕:病床內,劉禹昌,護士,劉禹昌單位兩員工
劉禹昌躺在病床上,床頭放置了各種設備,病人頭上滿是白沙布,床尾吊了個牌子,上寫「12」。護士對病人進行檢查,並在本子上做些記錄。之後,轉頭對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護 士:誰是病人的家屬?
(兩員工從沙發上起來)
員工甲:我倆是劉總單位的。
員工乙:(抬手揚了一下手上的手機)今天上午我們打了十幾次手機,劉總家屬關機了。
護 士:(睜大眼睛問道)關機?(接著輕搖了下頭)不行,一定得找到她,病人今天有手術,一定得她籤字。
(員工甲與員工乙對視無語)
第八幕:某紡織廠工會活動大廳,李惠芳,20位女員工
李惠芳50多歲,中等身材。李惠芳正帶著20位年齡相仿的女工在跳扇子舞,隨著音樂的節奏,李惠芳一人站在前排舞動,後面20位女工跟著學。
手機鈴聲響起。鏡頭對著靠牆臺桌上的幾隻女式包。
李惠芳沒停,還在繼續帶大家跳舞。舞姿翩翩。
音樂停。李惠芳跑到臺桌前,快速從包裡取出手機,回撥。
第九幕:劉小麗辦公室。劉小麗
劉小麗30歲。手握手機在通話。
劉小麗:媽,我爸出事了。
李惠芳:他的事我們不管。
劉小麗:他們公司的黃主任給我打了電話,說我爸出車禍了,馬上要做手術需要我去籤字,我告訴她,叫那個小妖精去籤,我不去。
李惠芳:對,叫小妖精去籤。(說完,她合上了手機)
手機鈴又響了。再次打開手機。
劉小麗:媽,你怎麼掛了。我沒說完呢。黃主任說,那小妖精人間蒸發了。現在我是劉禹昌唯一的親人了。
李惠芳:(持疑了一下)哦。
劉小麗:媽,跟黃主任說了,我不去。拋棄我們,他活該。
李惠芳:傷得重不重?
劉小麗:應該不輕吧,黃主任說,現在他還在危險期內。
第十幕:手術室門口,李惠芳,劉小麗,醫生
李惠芳、劉小麗焦不安,手術室的門關著,門上的LED顯示「正在手術」。門打開,護士推像單人床一樣的車出來,車上躺著蓋著白布的病人,一位中年男醫生隨車出門。面對李惠芳,取下口罩。
醫 生:手機雖然是成功的,但病人還在危險期。將來即使脫離了生命危險,對他的護理也得花上幾年甚至,,,,,,(搖了搖頭)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李惠芳站在手術室內走廊的一扇窗前,眼視窗外的繁華街區,陷入沉思
十一幕:上海火車站李惠芳在火車上招手與家人告別
火車沿窗的白板上寫著「上海——蚌埠」
十二幕:農村一土井邊,李惠芳在洗床單,劉禹昌扛著鋤頭從旁邊走來,放下鋤頭幫著李惠芳擰床單。陽光下,水從床單上擰下,落在石板上,濺到兩人的褲腿上,兩人開心地笑著,,,,,
十三幕:地頭的拖拉機上,劉禹昌坐在駕駛座上,李惠芳坐在他旁邊,兩人手上都拿著語文書,兩人認真地在講話,,,,
十四幕:李惠芳、劉禹昌兩人在教室讀書
十五幕:李惠芳身穿工作服在紡織廠的織布廠前手持工具,梭子來回飛行
十六幕:幹部模樣的劉禹昌身穿中山裝,手扶自行車劉禹昌兩人在紡織廠大門口等候,李惠芳從廠裡走出來,側坐在劉禹昌的自行車的前梁上,明媚的陽光下,自行車歡快地前行。
十七幕:公園的草坪上,白天,
李惠芳身穿潔白的婚紗,雙手拉著劉禹昌的雙手開心地圍著劉禹昌跑動著。
十八幕:切回第十幕,手術室門口,李惠芳,劉小麗,醫生
護 士:(遞一張單據給李惠芳)您好,十二號家屬,請您去續繳費用。
李惠芳:(從恍惚是回來,對護護士點頭,接過單據,低頭看了一眼)謝謝。
十九幕:病房內,李惠芳,劉禹昌,劉禹昌單位同事
劉禹昌頭上有繃帶,臉露出,躺在床上。
李惠芳為劉禹昌擦身,端小便盆,擠牙膏在牙刷上,為劉禹昌刷牙。
畫外音:劉禹昌醒來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宋萍萍。李惠芳一聲不吭地在醫院裡伺候了劉禹昌半年多。
李惠芳手提暖瓶正往杯子裡倒開水
同事甲,拎了包水果走進病房。李惠芳,點頭打了個招呼。同事甲從口袋裡掏出一報紙包。
同事甲:嫂子,這是單位給您的救濟金。三百塊。哦,還有件事要跟您講,現在單位效益不好,都在裁人,老劉正常快退休了,單位給他辦理了病退,每月十號你拿老劉的私章去單位領退休金。哦,還有,,,,,,
(同事甲欲言又止,李惠芳抬起冷冷的臉看著同事甲)
同事甲:(低著頭,說:)還有,挺麻煩的,老劉出院後,您得把他接到你家去,因為,,,因為單位分給老劉的房子,房改後,房子私有化了,老劉的房子,房主是宋萍萍,我去查了,那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已被宋萍萍賣給了一個浙江商人。
李惠芳:不會吧,賣房子必須得夫妻兩都同意才能賣,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把房子賣了?
同事甲:這我們也想到了,你看老劉這個樣子,話都說不了,沒法起訴,你現在的身份也不適合起訴,我也找了你們的女兒劉小麗,她的態度很明確,她說,她沒有老劉這個爸,老劉的事,她一概不問。
李惠芳:還有更糟糕,她堅決不同意老我把他爸接回家。
二十幕:醫院門口,白天,李惠芳,劉小麗
劉小麗:(高聲)媽,你瘋了吧,這個老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他為了那個小妖精拋棄了我們娘倆,你不會忘記了吧,他不要我們了,他跟你離婚了,你知道嗎,你已經不是他的女人了。
李惠芳:(有氣無力地說)你住口,他是你爸。
劉小麗:我沒有這樣的爸。我聽說了,那個小妖精把房子賣了,我不管那麼多,你別想把老東西弄回家,想都別想!
二十一幕:城鄉結合處,農家的蓋的出租屋門前,冷清、悽涼。劉禹昌,李惠芳,
農家出租屋門前是土路,路不太寬
屏幕打出:1992年11月13日
畫外音:為了不影響女兒女婿和外孫女的生活,李惠芳在城鄉結合處租了一間民房,她在這裡一住就是伺候了劉禹昌十八個春秋。
二十二幕:切回第一幕。秋日黃昏,城郊的小路旁,劉禹昌,李惠芳,一對年輕情侶,一對中年情侶,行人
天邊的雲霞映著落日,襯託著漸深的暮色,片片落葉隨風飄舞,夕陽把李惠芳推劉禹昌的影子投在路邊的荒草地上。彩霞片片,遠山蒼蒼。
(祥和悽美的樂曲,輕如山泉在流淌)。
(遠處,有行人在默默看著他們,目光裡有敬意,有欣賞,還有讚美。
一對年輕的情侶在夕陽下嬉戲,有說有笑,突然,男孩靜了下來,目視著前方。女孩輕偎著男孩,沿著男孩的目光看過去。)
李惠芳,推著劉禹昌,像是在低音地說著什麼。
男 孩:等我老了,走不動了,你也會這樣推著我來看夕陽嗎?
(夕陽下,一對中年男女在散步,走在李惠芳和劉禹昌後約十米,倆人相互依偎,輕聲地在說些什麼)
女 士:(望著男士,深情地說)我真的好羨慕他們。
(李惠芳,推著劉禹昌,像是在低音地說著什麼。晚風吹佛著搖曳的蘆葦,路邊的樹上零落的秋葉,隨風起舞)
李惠芳:(輕附在劉禹昌的面前,輕聲地說:)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劉禹昌,含情脈脈地點點頭,李惠芳站在輪椅的後面,輕輕地推著輪椅緩行。最美夕陽紅的樂曲響起)
(變換場景,展現出春夏秋冬的不同季節,李惠芳站在輪椅的後面,輕輕地推著輪椅緩行,兩位老人花白的頭髮,變成了銀白)
李惠芳:明天想吃什麼,我們去買。
(劉禹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十公分長的鉛筆和一個小本子,
寫了一個「魚」字)
李惠芳:(拿起來看了看,說)好,明天我們吃糖醋魚。
二十三幕:李惠芳的出租屋內,晚上,李惠芳,劉禹昌
(屋內極為簡樸,床,輪椅,小方桌,小凳子,小方桌上有一個半導體收音機,一部電話,牆上有本日曆,牆角有一臺小電視機。收音機在播嶽飛傳。李惠芳端著一碗麵坐在輪椅前的小凳子上,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在餵劉禹昌)
(李惠芳,端著一個盛有熱水的鐵皮桶,放在輪椅前,為劉禹昌解開鞋帶,脫下襪子,為他洗腳。然後吃力地端著洗腳水,端到門口,放下,又能吃力地再將洗腳水端到門外倒掉。)
(李惠芳看了一眼牆上的日曆,日曆印著:2010年11月13日)
(李惠芳撥打電話)
李惠芳:小麗,明天是你爸出院18周年,你們一家三口過來,一起吃個飯。
李惠芳:(打開電視,倒了杯開水遞給劉禹昌,自己坐在輪椅旁邊的小凳子上,說:)哎,老劉,時間過的真快呀,一晃18年過去了。
(劉禹昌掏出口袋中的筆和紙,寫道:「要是我們生個兒子,現在也成大人了。」)
李惠芳:(笑著說:)你拉到吧,還生兒子,你知道嗎?我們兩這樣在一起叫非法同居,若是再弄個兒子出來,那可真是犯大法的。說真的,要是知道你遭這麼大的罪,當初,我就不該同意與你離婚,判你個重婚罪,也坐不了幾年的牢,這可好,原想保住你的官位,成全那個女人,沒想到,不僅沒保住官位,工作也丟了,那女人也沒了,還讓你遭這麼大的罪。
(劉禹昌,手顫抖著,在紙上寫著:惠芳,我錯了,對不起。惠芳,我錯了,對不起。惠芳,我錯了,對不起。惠芳,我錯了,對不起。寫滿了整張紙。)
李惠芳:(伸手拿過寫滿字的紙)又是這一套,你都寫了18年了。(說完,從床下拿出一個紙箱,把紙丟了進去,紙箱裡有許多紙,上面都寫著惠芳,我錯了,對不起。惠芳,我錯了,對不起。)
李惠芳:(把紙箱放回床頭,深情地問:)你還記得出院回的第一個生日嗎?
(劉禹昌微微點頭)
淡出淡入
二十四幕:李惠芳的出租屋內,白天,李惠芳、劉禹昌、劉小麗,萌萌,萌萌爸
(李惠芳坐在輪旁邊的小凳子上,手上拿著抹布在擦桌子,劉小麗帶著圍裙,端著熱氣騰騰的菜往桌上放,小方桌上放著一個生日蛋糕)
劉小麗:老爸,不知道你是祖上積了多少德,讓你遇上了媽媽,要不是老媽的執著那有你的今天,說真的,你跟媽媽離婚後,我下定了決定,再也不認你這個爸,老媽對你不離不棄的深情,感動了我,也教育了我。(深情地望著李惠芳,眼框盈著淚)老媽,你讓我看見了人間真情。真的。
萌 萌:(萌萌從小盒裡取出幾根小蠟燭)爺爺,你幾歲啦?
(劉禹昌抬起右手,伸出一個食指向上,用力地在顫動了幾下。接著從口袋裡取出筆和小本,吃力地寫了兩字:「1歲」 )
萌 萌:爺爺騙人,爺爺騙人
劉小麗:(打斷了萌萌的話,認真地對萌萌說)爺爺沒有騙人,爺爺在去年的今天又重新活了一回。
萌 萌:(取出一支蠟燭,拿在手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真的?
切回,二十三幕李惠芳的出租屋門口,鄰居女,李惠芳,
鄰居女:(中年婦女,喊:)李奶奶,來接電話,你家小麗打來的。
二十五幕:公司辦公室,劉小麗
劉小麗:(笑呵呵地說:)媽,明天是老爸18歲生日,我和萌萌爸都請了假,明天我們去給老爸拜壽。
李惠芳:好,好,好,別忘了帶上萌萌。
劉小麗:放心吧,萌萌親自動手給她18歲的爺爺做了一個生日禮物。
李惠芳:(好奇地問)什麼禮物?
劉小麗:嗨,明天你不就知道了。
二十六幕:劉小麗的家,劉小麗,萌萌,萌萌爸
(萌萌與她爸爸一起在玩小霸王小學機)
劉小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萌萌,別玩了,你給爺爺做的禮物做好了嗎?
萌 萌:(雙手握著手柄,邊玩邊說:)做好了。
劉小麗:拿來我看看
萌 萌:(萌萌拿著一個小紙筒遞給媽媽)老師說,最好的禮物是自己動手做的。
劉小麗:(打開紙筒,是一由水彩畫,夕陽下,一個老太太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老爺爺。笑道:),嘿嘿,這學畫畫興趣班沒白上。
二十七幕:(萌萌的畫疊化,夕陽下,李惠芳推著輪椅,劉禹昌坐在輪椅上)
李惠芳:(風吹動著劉禹昌的圍巾,李惠芳,伸手把圍巾理好,劉禹昌抬手把李惠芳的手握在手心,顫悠悠得。)我們回去吧,明天小麗她們要來給你過壽。
二十八幕:李惠芳的出租屋內,晚上,李惠芳,劉禹昌
屋內極為簡樸,床,輪椅,小方桌,小凳子,小方桌上有一個半導體收音機,一部電話,牆上有本日曆,牆角有一臺小電視機。收音機在播嶽飛傳。李惠芳,端著一個盛有熱水的鐵皮桶,放在輪椅前,為劉禹昌解開鞋帶,脫下襪子,為他洗腳。然後吃力地端著洗腳水,端到門口,放下,又能吃力地再將洗腳水端到門外......
二十九幕:李惠芳的出租屋門外,天黑,門開著,有燈光射出
(撲通、咣當)李惠芳摔到在門口,鐵皮桶滾了三米遠。
三十幕:李惠芳的出租屋內,劉禹昌
劉禹昌坐在輪椅上嗷嗷地叫著,靜下來聽聽,沒有動靜,又嗷嗷地哭喊著,雙手不停地拍著輪椅的扶手。接著,他從輪椅上爬了來,從屋裡爬到屋外。邊爬邊嗷嗷地哭喊,手握拳,在地上用力的捶打。
三十一幕:李惠芳的出租屋門外,天黑,門開著,有燈光射出
劉禹昌坐在地上,抱著李惠芳嗷嗷地哭喊著,渾身是土,滿臉淚。接著,他一手抱著李惠芳,一手在地上爬,地上的石塊劃破了他的手,他全然不知,繼續向前爬。
三十二幕:夜幕下,劉禹昌,
劉禹昌,從屋裡爬到屋外。邊爬邊嗷嗷地哭喊,手握拳,在地上用力的捶打。
三十三幕:夜幕下,李惠芳的出租屋鄰居,劉禹昌
劉禹昌一手抱著李惠芳,一手砸鄰居的門,砸門的手血淋淋的。嘴裡嗷嗷地哭喊)
畫外音:李惠芳是突發腦溢血,送到醫院後,不治身亡。
三十四幕:李惠芳的出租屋內,劉禹昌
牆上拆掛著李惠芳的遺像,
劉禹昌坐在輪椅上,手中拿著萌萌送他的生日禮物——那張畫。
劉禹昌抬著頭望著李惠芳,淚水從眼睛裡滾下,落在手上,濺在畫上。
三十五幕:城郊的小路上,傍晚
夕陽西下,劉禹昌獨白坐在輪椅上,表情呆滯,眼中噙淚水。
《完》
編劇:張德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