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琳恩·麥塔格特
心理學家迪克.布拉斯班德一直認為,既然我們有辦法用放大鏡把太陽光線集中起來,就未嘗沒有辦法把生命能量 給集中起來。
這個想法源自於曾經是佛洛伊德得意弟子的奧地利精神病學家威廉.賴希。賴希相信宇宙有一種無所不在的能量 ,稱之為「生命體能量 」。他相信這種能量 可以用一個「積聚器」給捕捉住。
任何大小的密閉箱子都可以充當積聚器,重點是箱壁要用金屬物質與非金屬物質(如棉布或毛皮)交替包覆。賴希認為,金屬物質可以吸引大氣中的能量 ,繼而又會排斥這種能量 ,讓它被非金屬材料吸收。
由於箱子分成好幾層,能量 便能像氣流般向內流淌,被「積聚」起來。賴希曾經把一些動物和植物放在積聚器裡實驗,發現他們的健康情況大有改善,這讓他斷言,積聚而來的能量 具有巨大療力。
布拉斯班德對這種想法入迷,然後有一天又突然想到,生命能量 場可能與他同行波普所發現的生物光子不無類似之處。因此,測試積聚器效力的最佳方法,也許就是測量它會不會增加生物體放射的光子數。
一九九三年八月,布拉斯班德前往波普位於凱澤斯勞滕的實驗室。兩人合作製造了各種樣式的「生命體能量 積聚器」,然後選擇了幾種波普實驗室裡的植物作為實驗對象,包括水芹種子、水芹幼苗和大傘藻。波普的光子擴大器則測量放在積聚器內外的植物所放射的光子數,記錄其差異。
布拉斯班德把大傘藻放在積聚器裡,做了四次實驗(第一次放一小時,之後連續放兩星期),但毫無效果。波普的儀器連最細微的光子數差異都沒有測得。布拉斯班德納悶,這會不會是因為波普的植物太健康,無法變得更健康之故?
兩人於是決定讓大傘藻先「生病」:實驗前二十四小時不供給它們大部分必需的維生素。但還是毫無效果。不管實驗植物被放在積聚器裡多久,健康情況始終沒有一丁點變化。
布拉斯班德和波普決定試試看是不是可以用意念 擴大積聚器的效果。在新一輪的實驗裡,布拉斯班德對積聚器發送意念 ,要求它讓一些幼苗更健康,而讓另一些受傷害。
得到的結果讓他大感意外:他祈求變得更健康的幼苗沒有任何改變,但祈求健康變差的幼苗所放射的光子數卻明顯減少。在兩次實驗裡,負面意念 都比正面意念 效果更大。換言之,以傷害為目的的意念 最有效果。
布拉斯班德這個小實驗揭示了念力 最讓人困惑的一個特質:壞意念 不只像好意念 一樣可以影響事物,而且說不定威力比好意念 還要大。這其實不奇怪,畢竟,許多原始文化在使用念力 時,都是出之以妖術、巫毒人偶和咒語的形式,而這些東西都被認為是高度有效的。
很多治療師都把負面意念 用於正面目的上。誠如多西在《小心你的禱告內容》一書中指出的,負面意念 是大部分治療方式的基礎。在對付感染源和癌細胞時,我們必須施出殺手,去破壞一些東西,例如壓抑細菌的酵素活動、改變細胞膜的可滲透性、幹擾癌細胞的營養獲得或DNA的合成等。為了讓病人好轉,細菌非死不可。
包括博尼.西格爾醫生、卡爾.西蒙頓醫生和澳洲精神病學家安斯利.密力斯在內,許多身心醫學的先驅多鼓勵癌症病人使用鮮明的心靈圖像來自我治療。
大部分剛開始使用這方法的病人都會想像自己身處戰場,正在進行一場正邪大戰,而且自己擁有比敵人(癌細胞)更強大的武器。有些病人把體內的白血球想像成一支軍隊,不斷捕殺癌細胞;或是想像自己像關起水龍頭一樣,切斷癌細胞的養分供應。
當西蒙頓醫生在一九七〇年代第一次把這方法引介給病人時,「食鬼小精靈」是最流行的電玩。他鼓勵病人想像有一個「食鬼小精靈」在自己體內遊走,呑噬沿路碰到的癌細胞。但不管使用那一種心靈圖像,重點是它要有侵略性,病人必須有消滅敵人的決心。
然而,研究負面意念 效力的科學家碰到了一些難題。其中一個是找到一種人人皆不反對殺死的實驗對象(巴克斯特就為此傷過腦筋)。所以,許多實驗者都選擇最簡單的生命形式進行實驗,如草履蟲或真菌、種子或小型植物。
另一個要克服的問題是怎樣避免「誤傷無辜」:萬一治療師的念力 「射偏」了 ,誤傷到病人怎麼辦?加拿大治療師歐爾佳.沃雷爾就是基於這個考慮而不肯使用負面念力 。她擔心自己的負面念力 會穿過細菌,傷到被治療的病人。
最早對負面念力 進行實驗的一位科學家是「國際心靈玄學研究所」的尚.巴利他用的實驗植物是細菌和真菌。雖然這些低等生物毫不起眼,但巴利知道,它們對人體健康和疾病扮演重要角色。如果他能證明意念 可以除去這些生物,就代表人類對自己的健康有更大控制權。
巴利挑選了一種稱為立枯絲核菌舊浸的真菌測試負面意念 的效力。立枯絲核菌細若燈絲,是普通菇類的遠親,也是五百種作物的敵人,農人稱之為「根腐」或「莢腐」,因為它會攻擊作物的根和莢,阻礙作物生長,最後把整株作物吃掉。沒有人會反對去控制這種田園敗類。
他找來十個志願者,給每人十個養著立枯絲核菌的培養皿。按照規定,每個志願者必須在指定時間向其中五個培養皿發送負面意念 ,致力減緩真菌的生長速度。在一百九十五個接受過負面意念 的培養皿中,有一百五十一個(即77%)裡的立枯絲核菌平均體積要比對照組的小。
田納西大學的科學家成功複製巴利的實驗,但他們順道測試了遠距念力 的效果,其志願者從十五英裡外放送負面意念 。
費城聖約瑟大學超心理學系系主任克羅爾.納許也做過類似實驗,但使用的材料是大腸桿菌。人體的腸道裡住著幾百萬大腸桿菌,平常它們不會鬧事,只會幫助人體消化食物和排擠有害的細菌,而且還可以代謝乳糖(奶中的糖分)。
然而,就像許多微生物一樣,大腸桿菌有時會突然變得不友善,或是大量遷出腸道,或是突變為致病的惡性細菌。食物裡也包含許多有害的大腸桿菌品種。所以,納許選擇用大腸桿菌做實驗是有深意的:如果人類能夠控制大腸桿菌的生長,也許就可以避免嚴重的大腸桿菌感染,又能改善消化狀況。
納許決定要測試心靈力量能否影響大腸桿菌的突變率。大腸桿菌一開始通常無法發酵乳糖,但繁衍過許多代和經過多次突變後,變得具備發酵乳糖的能力。這個過程通常以可預測的比率發生。
納許想看看,人類意念 是否可減緩和加速這個過程。為了測出這種微小生物的生長速率,納許使用了光電儀,這種儀器可以透過測量培養液密度的最小變化,算出大腸桿菌的數目。
參加實驗的六十個學生各拿到九根試管,裡面包含不會發酵乳糖的大腸桿菌。他們要做的是用意念 鼓勵其中三根試管裡的大腸桿菌從不具發酵乳糖能力突變為擁有這種能力,又用意念 抑制另三根試管的突變發生。最後三根試管是對照組,志願者不會對它們幹任何事。
檢查實驗結果時,納許發現接受過「鼓勵突變意念 」的試管要比正常有更高的突變,接受過「阻止突變意念 」的試管突變程度要比正常低。不過,兩相比較,負面意念 的效果要比正面意念 大。
納許的實驗還有一個有趣的意外收穫。他事前並未規定學生要在哪裡發送意念 ,志願者可以自行決定是在實驗室裡或是其它任何地方做這事。
當納許比較從不同地方發送的意念 時,發現在實驗室裡發送正面意念 最有效果,負面意念 則在實驗室之外。曾經成功複製巴利實驗的田納西學者也發現,負面意念 在遠處發送最有效果,正面意念 則在看得到對象的距離內發送最為有效。
這些早期實驗透露出念力 的幾個重要特徵。首先,念力 可以相當精確地射中目標,但效果則視乎意念 的種類有所不同,即視乎那是正面意念 還是負面意念 。另外,發送念力 的地點對效果也有影響。從近處發送正面意念 和從遠處發送負面意念 ,都可能擴大它們的效力。
要研究活人,最好方法當然是拿活人來做實驗,返而求其次的方法則是拿他的細胞做實驗。因為如果可以證明意念 能影響生物體的基本構成成分,那整個生物體被意念 影響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
布勞德在聖安東尼奧心靈科學基金會的同事約翰.克梅茨曾經測試負面意念 對癌症的效力。因為不敢拿活人來測試自己的理論,他最後選定子宮頸癌細胞樣本作為實驗對象,又找來英國知名的異能治療師馬修.曼寧幫忙。
曼寧分兩種方式發送負面意念 ,一是觸摸放著癌細胞的燒杯,二是躲到一個有電磁屏蔽的房間裡,隔著一段距離發送意念 。然後,克梅茨用特殊儀器測量培養液裡還有多少癌細胞。
通常,癌細胞因為帶正電荷,會吸附在帶負電荷的塑膝燒杯壁上,而受傷的癌細胞則會掉到杯中的培養液裡。克梅茨的儀器可以算出有多少癌細胞掉入培養液裡。實驗結果顯示,曼寧儼然是一部殺戮機器。
氣功師父公開承認他們的能量 既能用於建設也能用於破壞。事實上,中國人就把發送正氣的意識狀態稱為「靜心」,把發送負氣的意識狀態稱為「殺心」。
「氣功資料庫」收錄了許多在中國進行的氣功實驗,數據顯示,氣可以殺死人體癌細胞或老鼠身上的腫瘤、減緩大腸桿菌的生長率和抑制澱粉酵素一種幫助消化碳水化合物的酵素)的活動。不過,有些西方科學家對這個資料庫有所保留,因為同樣的實驗能在西方成功複製者無幾。
一九八八年,北京舉行「第一屆國際醫學氣功學術交流會」,會上進行了實驗,讓一個氣功師父去摧毀一株紫露草的自毀機制(少了自毀機制的紫露草會活得比平常久)。
要做到這一點,氣功師父必須非常精準,只能傷到紫露草的某一部分而不傷到其它部分。想要檢驗結果,知道氣功是否對植物的健康構成任何最細微的影響,便需要知道它在自我再生後,某些細胞是否有任何增加或減少。
為此,會方使用了西伊利諾州大學發展出來的微核檢測方法。事實證明,那氣功師父發功異常精準,只讓紫露草一個特定部分受到破壞,其它部分受益。
類似實驗也由臺灣的陽明醫學院和國立中國醫藥研究所的研究者執行過。
在這個實驗中,氣功師父對公豬的精子細胞和人類的纖維原細胞交替發送正面和負面意念 。接受過兩分鐘的負面意念 之後,這些細胞的生長率和蛋白質合成劇降了22到53% 。
當氣功師父反過來,對細胞發送十分鐘的正面意念 之後,細胞的所有活動則增加5至28% 。在另一個由西奈山醫學院進行的實驗中,兩個氣功師父成功壓抑了肌肉的收縮過程,程度達23%。
這些實驗引發了一個問題:是正面念力 還是負面念力 比較強大?有一些實驗顯示,傷害性念力 似乎比較強大。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為(就像布拉斯班德已經想到過的)要破壞一個健康系統比要讓它更健康容易多了。
當然,要修復一個完全破碎的系統就更難了。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念力 ,想要發揮效果,似乎都需要當事人進入一種高度有條理的意識狀態。但試問,有多少人發出負面意念 時,意識狀態是像氣功師父那麼有條理的呢?
雖然負面意念 (如果瞄準精確的話)似乎可以幹擾最基本的生物過程,但有一個實驗顯示,治療並不是非藉助負面念力 不可。
美國生物學家格雷.賴因曾找來著名的科醫生與異能治療師雷歐納.拉斯科幫忙研究抑制癌細胞最有效的方拉斯科一向相信,治療師施行治療前應先與治療對象(那怕是癌細胞)建立感情聯繫。
賴因準備了五個培養皿,各裝著相同數目的癌細胞,然後要求拉斯科對每一個培養皿發送不同意念 。
拉斯科對第一個培養皿發送的意念 是請求自然恢復秩序,讓細胞的生長回復正常。 對第二個培養皿,拉斯科採取了一種道家的內觀法,想像培養皿只剩下三個癌細胞活著。對第三個培養皿,拉斯科沒有發送意念 ,只是懇請上帝把大能流灌他雙手。他對第四個培養皿發送(就像大為森的五個西藏喇嘛那樣)慈悲意念 。對第五個培養皿,拉斯科發送的是摧毀性念力 :想想癌細胞慢慢消失,變成了光或「虛空」。
賴因給了拉斯科很大空間自行可視化想像在消滅療程最有效。實驗結束後,賴因測量癌率的一個指標),以判別五種方法的效力。
五種方法的效力大異其趣。最有效的是請求自然恢復秩序的意念 ,它讓癌細胞的生長率減低39%。懇請上帝大能灌注雙手的意念 ,還有道家的內觀法,效果大概是第一種方法的一半 :讓癌細胞生長率低21%。至於慈悲意念 和摧毀意念 ,完全沒有起作用。在這兩個狀況中,問題可能就是在於發送意念 時不夠專注。
在一個後續實驗中,賴因請拉斯科只使用兩種方法:道家的內觀法和請求自然恢復秩次,兩種方法的效果一模一樣,癌細胞的生長率皆減低20%。而最強的效果出現在兩種方法合用的時候:癌細胞的生長率減低40%。
顯然,請求自然恢復秩序和想像某種結果,可以起到加成效果。接下來,賴因請拉斯科同時使用這兩種方法瞄準培養液而不是細胞本身發送意念 ,得到的結果也一樣。
最後,賴因拿出五小瓶水(它們稍後會用來製作培養液),請拉斯科給它們各使用五種方法的其中一種。結果,又是那些接受過「恢復正常」意念 的水最有效果:用它們製作的培養液讓癌細胞的生長率減低28%。
由此顯示,水是能「存儲」念力 的,而由它製成的培養液也可以把念力 轉傳給癌細胞。
賴因的實驗很有啟發性。它顯示出,最有效的治療意念 應該出之以懇求的形式,再配合高度明確的想像,而不是非要具有摧毀性不可。也許,就像前面提過的,最有效的治療方法不是摧毀病源,而是站到一旁,交託出去,聽憑一種更高的智慧去恢復正常秩序。
研究負面念力 的實驗大多著重研究刻意的破壞意念 ,但我好奇,人在不自覺情況下發出的負面意念 會不會產生實際後果。假設你不喜歡某個人,這種不喜歡是否不知不覺中影響到對方的健康?當你火冒三丈的時候,你的瞬間怒氣會不會帶給別人意想不到的傷害?
我自己就碰過這種事。有一次,一個過分熱心的女清潔工在沒注意的情況下擦掉我家浴室所有衛浴設備上的鉻。她離開後幾小時我才發現這件事。我氣瘋了 ,氣到必須躺下來。房子是新買的,而且剛剛才完成歷時五個月的重新裝潢,花了我們許多辛苦積蓄。
事後我得知,就在我大發雷霆那段時間,女清潔工從巴士上摔下來,摔斷了腿。又有一次,計算機銀行漏記錄了一筆存款,害我開出的幾張支票被返票。雖然這不是銀行經理的錯,但我還是氣得在肚子裡臭罵了她一頓。後來,我惶恐地得知,就在我臭罵她差不多同一時間,她在人行道絆了一跤,斷了幾顆門牙。
我對這兩件意外心懷愧疾,又深感好奇。這些不幸都是我引起的嗎?我們可能用意念 詛咒別人嗎?每個人每天都會有許多負面意念 。一個你對自己的負面意念 (「我又笨又懶」),或是對子女的負面意念 (「你是懶鬼」、「她數學很爛」),說不定都帶有物理能量 ,會變成自我實現的預言。
事實上,當你無緣無故對某個人反感,或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時,說不定就是接收到一個朝你射來的負面意念 。即便你情緒低落,一樣可能帶給周遭的人和生物體物理效應。
加拿大生物學家格拉德測試過負面心緒對植物生長的影響。他種下了四組大麥種子(每組十八小盆,每盆二十顆種子),用1%鹽度的鹽水給它們澆水(這樣可以減緩它們的生長速度)。四組種子中有三組是實驗組,給它們澆水用的水瓶經過事先處理:各交由一個不同的人握住半小時。第四組對照組的水沒有經過特別處理。
實驗組的三瓶水中,其中一瓶由一位熱愛園藝與植物的異能治療師握過。另兩瓶水分別由兩個憂鬱症病人握過。他們一男一女,男的是精神官能性憂鬱症患者,女的是神經性憂鬱症患者,都是格拉德任職的醫院的病人。
那個男病人憂鬱得不得了 ,他甚至不問那瓶水是幹什麼用的,只以為穿白袍的格拉德是另一個準備為他進行電擊療法的醫生,要他握住那瓶水只是醫療程序的一部分。
過程中,他反覆不斷抱怨,說他根本不需要電擊。那女病人卻不一樣,當她聽說瓶子與某個實驗有關時,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半小時後,格拉德回頭要取回瓶子時,竟看到女病人像抱著小嬰兒似的,把瓶子抱在懷裡輕輕搖晃。
這個意外轉折讓格拉德有點傷腦筋,因為他會選她,正是看中她的負面心緒。現在她卻只因為有機會參加實驗而突然興高採烈。不過,格拉德還是照原定計劃,用三瓶水為種子澆水。
幾星期後,他高興地發現,實驗結果多多少少與他的預期相符。長得最慢的是用男病人水瓶澆水的種子,其次是對照組的種子(澆這種子的水沒給其它人拿過)。讓大麥種子長得最快的是治療師的水,其次(出人意表地)是女病人的水。這顯示出,女病人即使只是一時高興起來,仍然可以產生正面能量 。
納許做過相似實驗。他請一群精神病人各握著一個密封玻璃瓶半小時(瓶裡放著葡萄糖和氯化鈉的溶液),之後從每個瓶子取出六毫升溶液,倒入發酵管裡。充當對照組的發酵管則倒入未經精神病人握過的溶液。然後他在全部一 一十四根發酵管裡放入酵母。
兩小時後,納許測量每根發酵管的二氧化碳濃度,又在接下來六星期中定期測量。最後,比較過實驗組和對照組的數據後,他發現,精神病人握過的溶液會輕微抑制酵母的生長。
即使深埋的情緒也會影響我們自稱關心的人。一九六六年,新墨西哥大學醫學院的史考特.沃克博士對復建期間的酒癮患者做了一個實驗。他把一群酒癮患者隨機分組,之後請他們的親人為他們每天禱告,為期六個月。有半數受測者(實驗組和對照組各有一些)知道自己有親人代禱。
六個月後,沃克發現有親人代禱的受測者酒癮不只沒有減低,反而比其它受測者喝得更兇。照理說,最關心病患福祉的人莫過於他們自己的親人,但親人的代禱卻顯示出適得其反的效果,這是怎麼回事呢?
沃克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解釋。親人代禱的全面性反效果所反映的,也許是他們對病患有一些複雜和不自覺的情緒。雖然在意識層面,他們希望病患早日戒酒,但他們有可能本身就是酒徒,常常與病患對飲,所以下意識希望病患繼續喝酒。又也許,病患的自私酗酒行為曾給親人帶來許多傷害,以致親人下意識希望病患早死早好。
以上的實驗規模雖然不大,結果卻都帶有重要暗示:你的心理狀態也會影響到周遭人的生活。不管我們是否有自覺地送出意念 ,它照樣能影響四周的環境。所以,當我們要給誰發送意念 時,最好是先反躬自省,確定自己對對方沒有複雜情緒,以免愛之適足以害之。
這些實驗也顯示出,我們每一片刻的心思意念 都可能「外溢」,影響鄰近範圍內的無生物。我們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有能力影響電子儀器(能產生正面影響者被稱為「天使」,產生負面影響者被稱為「小搗蛋鬼」)。
量子 理論創建者之一的沃夫岡.鮑立就以擁有強力的負力場知名。每次他回到實驗室,裡面的機械裝置就會停擺,甚至著火。而我自己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搗蛋鬼。我的情緒極少跌落到谷底,但只要一這樣,辦公室所有計算機就會一起罷工。
例如,有一次我的低落情緒讓家裡的計算機和印表機全當機,為了印一頁東西,我不得不回公司找那裡的計算機幫忙,沒想到又是一部接一部死在我手裡。最後只剩下一部雷射印表機還能用,同事卻禮貌但堅定地請我離它遠一點。
已故的傑克.班沃尼斯特親眼見識過什麼叫小搗蛋鬼效應。自一九九一年做過知名的「水的記憶」實驗後,班沃尼斯特就知道,分子彼此不是以化學物質通訊,而是以電磁波通訊。
在一個活細胞裡,分子以低頻的電磁波通訊,而且每個分子各有專屬的電磁波頻率。直到二〇〇五年過世前,班沃尼斯特一再證實,即使一個分子不在現場,但先以電磁線圈錄下它獨一無二的「聲音」後,再播放出來,一樣引起其它分子的反應。
班沃尼斯特就細胞通訊做過許多實驗,其中一個是幹擾血漿的凝結。血漿的凝結一般由鈣所致,所以只要除去血漿裡所有鈣,繼而補回若干份量的鈣,再加入肝素(一種抗凝血劑),即可防止血漿凝結。
在實驗裡,班沃尼斯特先把鈣從血漿中除去,但他接下來卻沒有加入肝素,而是讓血漿去聽以電磁頻率播放的肝素的「聲音」。就像他的其它實驗一樣,這個實驗證明,即使肝素沒有加到血漿裡,但靠著播出它的專屬「聲音」,血液仍然較難凝結。
為杜絕不可知的人為因素影響到實驗結果,班沃尼斯特的實驗全由機械臂執行。機械臂連在一個盒子形狀的基臺上,可以在三個向度移動,只要幾個簡單步驟即能執行實驗。
做過幾百次相同實驗後,班沃尼斯特發現,只要有某位女士 (另一位經驗豐富的科學家)在場,實驗結果就不怎麼好。他懷疑這是因為該女士身體會放出某種波,阻斷分子的訊號。
經過測試,他發現了原因,那女士確實放射出強力和高度協調的電磁場。為了進一步求證,他請她握著一支盛著肝素的試管五分鐘。稍後測試那些肝素時,他發現它們的分子訊號全不見了 。
由於問題是電磁場所引起,所以他下一步該做的事,顯然是為機械臂加上能隔絕電磁場的屏蔽。然而,一旦屏蔽到位,機械臂的運作就沒有再正常過。班沃尼斯特為此沉思了好幾天,最後想到,環境雖然對機械臂有負面影響,但說不定也有正面影響。他打開屏蔽,請主持實驗室多年的男助手站到機械臂前面,再開始實驗。機械臂馬上回復正常。
然而,等男助手走開和蓋上屏蔽,機械臂又再次不正常。這意味著,有些人可以抑制儀器的運作,但也有些人能加強儀器的運作。屏蔽原是為防止負面影響而設,卻也隔絕了正面的影響。
班沃尼斯特又想到一個主意。他讓男助手把一根裝著水的試管放在口袋裡兩小時,然後把試管放在機械臂旁邊,把男助手遣出房間,再蓋上屏蔽。自此以後,機械臂的運作幾乎百無一失。
這些有關「小搗蛋鬼效應」的軼事其實並不是太神奇,因為梨子實驗室已經有著堆積如山的數據可資證明,人類意念 可以讓隨機事件產生器的輸出變得較不隨機。流動的意識對高度敏感的微處理器很可能產生重要的影響。
對量子 過程最細微的幹擾都可能帶來嚴重影響。我自己的「小搗蛋鬼效應」似乎出現在最沮喪或最生氣的時候,但對某些人而言,那可能是他們思想系統的內在特質。
意念 能給無生物「充滿」能量 ,這樣的觀念是許多原始文化害人技術的基礎。他們給巫毒人偶或布娃娃下毒咒,以此對付仇家。使用巫術的社會很多,但相關的科學研究卻無幾。
雷丁曾測試過巫毒人偶是否可以作為正面念力 的工具。他為某個病人做了一個巫毒人偶,然後讓一群志願者向人偶禱告,結果證明禱告非常有效。
如果我們可以是負面影響力的不自覺接收者,那麼是否應該採取方法,加以預防呢?關於此點,許多異能者推薦心理可視化法(例如想像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泡泡裡)來自我保護。
施利茨和布勞德測試過這主張。他們找來三百個志願者,兩兩一組,讓同組的志願者分處兩個不同房間。其中一方(發訊者)先用各種方法(例如自生訓練)放鬆或振奮自己,然後努力用意念 把同樣狀態傳送給收訊者。
比對皮層電性活動讀數後發現,發訊者的確對收訊者產生影響:每當前者放鬆或振奮,後者就會放鬆或振奮。
之後,研究人員要求收訊者想像看見各種能阻擋發訊者影響力的屏障:盾牌、厚水泥牆、鋼閘、脈衝白光,什麼樣的內容都可以,只要當事人感覺夠安全就行。這些策略被證明無能夠有效阻擋不請自來的影響力。
後來,愛丁堡大學的科學家在更嚴格的條件下重做實驗。他們把實驗時間分為兩半,在前半段,發訊者努力用意念 使收訊者放鬆或振奮起來,而收訊者則任由自己被影響。但在實驗後半部分,研究人員要求收訊者盡力阻擋影響力,方法是想像自己被一個「繭」包起來,或是採取拒不合作的心態。
實驗數據顯示,不管收訊者有沒有刻意防衛自己,受影響程度都差不多。不只如此,嚴格來說,他們在刻意「保護」自己的時候反而更受影響。這可能意味普通的心靈防衛策略也許並不足以抵擋不請自來的影響力。
學習氣功的人需要修習一段長時間,才能夠在自己身體四周建立一道看不見的能量 場,抵擋別人念力 的攻擊。所以,想要建立一面精神護盾,抵擋各種各樣的惡意念 (來自上司的、惡鄰居的,甚至是陌生人的),恐怕不是靠簡單的心理可視化就可以做到。
多西曾指出,對抗別人負面意念 最有效的方法是念這句基督教的主禱文:「……救我們脫離兇惡。」我遇過這種主張較為世俗的版本,那是由精神病學家和治療師約翰.戴蒙德所提出,而他的靈感則是得自喬治.古德哈特。後者是「應用——人體運動學」的創立人,曾經發明一種「肌肉測試法」,以測試不同物質對身體的影響。
他請病人面向他站著,左手平舉,與地面平行。然後,他伸出左手去按壓病人右臂,與此同時要求對方盡力振臂反抗。大多數病人都有能力抵抗按壓。不過,古德哈特發現,接觸過太多有毒物質(如食物添加劑或過敏原)的人無法抵抗他的按壓,手臂輕易就被壓倒。
戴蒙德把「肌肉測試法」應用於有毒害的思想。他發現,當一個人暴露在負面思想之中,他的「肌肉顯示指數」就會變弱。
戴蒙德稱自己這一套方法為「行為——人體運動學」,多年來在數千人身上使用過,透過這方法可以實時發現他們心底裡潛藏著秘密 。
戴蒙德又發現,有一種思想可以克服任何負面情緒或情境。他稱之為「歸家之思」,因為它讓他回想起年輕歲月在雪梨滑浪的情景:每當有大浪捲來,他和朋友就會潛到水底,以手指將身體穩住在海床的沙土上,靜待大浪過去。
「我們由此學會遇到有壓力的情境時,應該沉潛下來,牢牢握住自己的『盤石』,等待壓力過去。」他寫道。
依戴蒙德的理解,用來穩住自己的「歸家之思」就是一個人的終極憧憬和人生目標。
他相信,每個人都有特殊才能或天賦,盡力發展自己的才能或天賦不只會帶來快樂,還可以讓人與「絕對」(Absolutely)發生連結。
他也把「歸家之思」比擬為幫助飛行員找到回家之路的無線電測向器。「歸家之思」可以作為任何人的燈塔,特別是在最艱困的時刻。「它能把我們穩固在我們的原有軌道上。」他有一次寫道。
戴蒙德的觀念還沒有經過科學的審視,不過,既然有幾千個病人曾經從「行為——人體運動學」受益,可見它的效力不容小覷。
所以,當我們被最陰險的念力 圍困時,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也許是回憶我們的志向憧憬,並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