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作者:Parastoo Mashouri
Parastoo Mashouri表示,實驗室設備製造商在設計產品時應考慮到慣用左手的研究人員。
因為新冠肺炎大流行,我和世界上許多其他研究生一樣,無法進實驗室工作,不得不待在家裡分析數據。
為了從令人頭疼的數據挖掘中暫時抽離出來,也為了讓自己想起以前在實驗室工作的美好時光,我開始看一些老的實驗工作視頻,發現自己在實驗室裡的掙扎很大程度上是由於實驗設備的設計問題——沒有考慮到像我這樣的左撇子科學家。
來源:改編自Getty
例如,我在一個研究肌肉的實驗室工作,研究內容從整個人類骨骼肌到單個肌肉纖維及其結構和功能。為了測量單個肌肉纖維的機械性能,我們使用一種專門的顯微鏡:右手邊有一個測量力的裝置,左手邊有一個笨重的長度控制器。我們拉伸或縮短肌肉纖維,並在顯微鏡中觀察它的反應。
這些設備的布置完全是基於用戶是右撇子的假設。我第一次需要使用這種顯微鏡時,怎麼都做不好,很有挫敗感,因為我那隻靈巧慣用的左手被卡在了操作笨重的控制器上,而我的右手卻要做所有精細、仔細的工作。我不得不調整狀態,適應這種差異。
另外,每個肌肉纖維都需要用細「縫合線」連接到設備上,我們在兩端都要把它綁好。學會做這些縫合線並教別人怎麼做是很困難的,因為我必須把平時會做的事情都反過來。我不僅要接受右撇子同事的培訓,還要培訓其他右撇子,導致我的左手腕疼痛、僵硬。
這些技術對所有的新人來說都很難,無論他們是不是左撇子。但對於左撇子來說,就難上加難了:我比我的右撇子同事花了更長的時間來掌握顯微鏡及其附件的使用方法。世界上大約有15%的人是左撇子:這肯定是一個足夠大的少數群體,是不是可以考慮為他們做些改變?而且一定有技術解決方案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吧?
我知道,在「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運動的背景下,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間,還有其他少數群體和其他問題需要更直接、更集中的關注。要求公司為左撇子用戶製造一套全新的設備似乎不合理,但也許科學設備製造商可以簡單地考慮一下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的可替換組件?
我沒有碰到有人討論一個左撇子科學家需要額外增加多少小時來學習與右撇子同事相同的技術,但我很想聽到其他左撇子研究人員也面臨著類似挑戰。
科研競爭已經很激烈了,左撇子研究人員的難處也往往不受重視。但歷史給了我希望。儘管我在實驗室裡處於劣勢,但我有很多榜樣可以借鑑:愛因斯坦、居裡夫人、牛頓、達爾文、圖靈都是左撇子。
原文以Southpaw scientists need a helping (left) hand為標題發表在 2020年10月23日的《自然》職業版塊
來源:Nature自然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