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有兩位「小丑」廣受關注，威尼斯的最佳影片《小丑》與北美影市救市之作《小丑回魂2》，二位的共同點都是反派，而且是壞到骨子裡面的那種壞。但不同之處在於，一位讓人害怕，一位卻讓人「喜愛」。
今天我們來聊一聊這位讓人害怕的「小丑」，邪惡的潘尼懷斯。
《小丑回魂2》掀起的「恐怖浪潮」
《小丑回魂2》跟《小丑回魂》同樣改編自史蒂芬·金1986年問世的同名暢銷小說，原著是史蒂芬·金所有作品中最暢銷和最具影響力的一部。影片仍由前作導演安德斯·穆斯切蒂回歸掌鏡。
故事講述了前作主角長大成人後的生活，機緣巧合之下他們重新造訪童年家鄉德瑞鎮，卻意外發現童年夢魘小丑「潘尼懷斯」並沒有離他們遠去。《小丑回魂2》的主演由「X教授」詹姆斯·麥卡沃伊和「勞模姐」傑西卡·查斯坦等人組成，前作中的小孩們也將繼續以閃回形式在影片中出場。
《小丑回魂2》作為好萊塢影史R級恐怖片票房王《小丑回魂》的續作，從一開始就飽受期待，近日正式口碑解禁之後，可以看得出來《小丑回魂2》確實也不負期待。
從首周末票房來看，續集《小丑回魂2》拿下9100萬美元，比首部曲的1.23億美元稍遜一籌，少了26％。雖然影片開畫成績比前作倒退不少，但仍輕鬆創下華納本年度最佳開畫成績，同時也是2019年開畫最出色的恐怖電影。
開畫首周三天在全球收穫1.85億美元的票房，略遜於《小丑回魂1》的1.897億美元票房，但也僅遜於《小丑回魂1》，如今位居全球恐怖片首映票房榜歷史第二名。
從口碑上來看，爛番茄新鮮度79%（75評），MetaCritic綜合評分60/100（27評），依舊是稍遜於前作爛番茄新鮮度86%，MetaCritic綜合評分69/100。
但是對於恐怖片來說這已經是非常驚人的成績，並且作為好萊塢影史R級恐怖片票房王《小丑回魂》的續作，在續作之中能有這樣的口碑與成績在影史中已經十分難能罕見。
並且，九月曆來是北美市場最冷清的時段之一，暑期檔剛剛落幕的九月初也往往缺乏較強的新片上映。2017年《小丑回魂》的大爆將9月初提升成秋季檔最為火爆的周末之一，今年在《小丑回魂2》開畫加持下，北美九月前八天票房比去年同期微漲0.7%，無愧於「北美影市救市之作」的稱號。
值得一提的是，憑藉除美國外海外市場共25945塊銀幕，《小丑回魂2》收穫9400萬美元的海外票房，成為海外票房榜的榜首，該片打破了包括俄羅斯(及整個東歐地區)等16個國家的恐怖片首映記錄，也是華納今年在包括英國、德國共37個市場的最佳開局。
該片在歐洲、亞洲、拉丁美洲票房排名均為第一，是迄今為止華納本年度在歐洲首周末票房最高的電影，並且該片的亞洲票房比《小丑回魂1》高出10%，小丑回魂也是華納在拉丁美洲創下的的最好成績。
然而作為R級的恐怖片，想要引進國內卻並不容易，甚至有網友表示「如果國內引進2小時40分怕是只剩40分了」，不過，由新線影業出品的《小丑回魂2》首周末就開始實現了盈利，並肯定將實現對9月北美影市的統治，這無疑將成為恐怖片影史上的另一個傳奇。
邪惡潘尼懷斯幕後的真相
1、比爾·斯卡斯加德對小丑極致的探索
1990年，小說《小丑回魂》曾改編成迷你劇集《小丑回魂》（1990），當時小丑潘尼懷斯由演員Tim Curry飾演，成功樹立經典恐怖形象；然而，演員比爾·斯卡斯加德（Bill Skarsgard）在重新詮釋此角時，他表示雖欽佩Curry的表演，卻也認為自己必須做出不一樣的嘗試：「我不會一直去鑽研其他電影出現過的類似角色，所以我也不會顧慮到原版。」
考量到小丑潘尼懷斯的真面目不只是「小丑」，比爾·斯卡斯加德對其表演前的準備，有一番深刻的解釋：「首先，我要弄清楚這個實體是什麼，以及小丑回魂變成小丑後會是什麼樣子；其次，我才需要創造一個小丑。」並強調：「我希望我能讓《小丑回魂》因為潘尼懷斯而發光，而非只是演出一個小丑而已。」
為了創造讓觀眾毛骨悚然的聲調，比爾·斯卡斯加德曾試演多種版本，但一直到定裝之後，他才確定哪一種聲音最適合潘尼懷斯，而在思考其攻擊方式時，他則搜集、觀看大量動物影片，例如熊、鬣狗等，使自身表演變得更具侵略性。
此外，片中小丑詭異的肢體動作，除了有動作指導予以訓練之外，比爾·斯卡斯加德亦參考親弟弟兒時跑步的樣子，藉由一邊奔跑，一邊快速揮動手臂，創造潘尼懷斯既像小孩般動作，又擁有邪惡面貌的不和諧感。「基本上，你在電影裡看見的小丑，就是最讓我感到害怕的樣子。」比爾·斯卡斯加德曾在採訪中提到。
2、特殊化妝結合特效，成就恐怖面貌與肢體
根據導演安德斯·穆斯切蒂提供的草圖，特效化妝師Alec Gillis和Tom Woodruff Jr.決定讓小丑潘尼懷斯看起來更像小孩。於是，他們分別針對頭、眼睛、嘴巴等部位，強化妝容的詭異感和兒童特質。特效化妝師Alec Gillis說，「這不是一個複雜的妝容，但小丑回魂很引人注目。這個詭異、邪惡又古老的兒童版小丑，非常新奇。」
首先，兩人以黏土對演員比爾·斯卡斯加德的頭部進行翻模，再依此用橡膠皮製作無縫假皮，讓演員配戴後的頭型變大、臉頰變圓。之後，兩人採用隱形眼鏡和牙齒模型，創造潘尼懷斯的黃色眼珠、齙牙和利齒等特徵，讓小丑回魂看起來更邪惡。
有趣的是，為了讓潘尼懷斯更像孩童，劇組原本想用特效加強其弱視眼、下唇低垂等特點，但比爾·斯卡斯加德不僅親自完成這些任務，還對劇組表示：「我從小就開始嘗試做這些表情了，我一直很想把這些特徵運用到角色身上。」
關於這個技能還有一段小插曲，拍攝《小丑回魂2》時，比爾·哈德爾（Bill Hader）一開始不知道飾演小丑的比爾·斯卡斯加德實際上可以往兩邊移動自己的眼睛。
於是在片場歇著的時候，哈德爾就有說有笑地問斯卡斯加德《小丑回魂1》裡面是通過什麼樣的特效和剪輯才達到的眼睛往兩邊看的效果，這時候穿著全套戲服並且化好妝的斯卡斯加德就對著哈德爾說：「噢？你是在說這樣嗎」，隨後展現了他的恐怖絕技，哈德爾嚇得落荒而逃。
不過，演員比爾·斯卡斯加德畢竟還是人類，無法像怪物小丑潘尼懷斯，做出各種誇張詭異又恐怖的舉止，像是張開血盆大口、扭轉身體走路等，因此仍必須仰賴特效工作室Rodeo FX進行後期處理。
視覺特效總監Arnaud Brisebois解釋，由於潘尼懷斯的嘴近似鯊魚般兇猛，讓團隊必須在小丑回魂張嘴時，直接用動畫替換演員頭部，呈現其外露的雙顎，以及大量牙齒：「小丑回魂所有的牙齒骨架都是我們手動設定而成，不論是單顆牙齒或是一整排牙齒，我們基本上都讓小丑回魂長在不同的方向及位置。」
另外，拍攝冰箱場景時，劇組先讓比爾·斯卡斯加德躺在冰箱內，接者用繩索將他往外拉，並在踏出冰箱時旋轉身體，特效部分則是反著做（將片段倒轉，以演員退回、並被「折進」冰箱的動向，方便製作動畫），透過保留演員頭部，加上扭曲翻轉的四肢和軀幹，創造潘尼懷斯從冰箱裡爬出來的恐怖情景。
3、服裝透露小丑來歷，做足謎團重重的細節
原著裡的小丑潘尼懷斯，是一種類似於蜘蛛的遠古邪惡生物，而蜘蛛的身體特徵，以及橫跨多個時代的設定，即成為服裝設計Janie Bryant的設計靈感來源，「我真的希望潘尼懷斯的服裝，能夠涵蓋不同時期的特色。」她說。
潘尼懷斯身穿的服裝，並非像是舊版《小丑回魂》的馬戲團風格，而是以16世紀伊莉莎白時代的造型為參考，並有束腰、皺褶領等特色。為了加強年代感，Bryant特地選用清洗過的絲綢，設計小丑的主要服裝，使其質料缺乏明顯光澤，並以燈籠褲、裝飾短裙等寬大穿著，凸顯潘尼懷斯的孩子氣。
在夾克、袖子、腿部，甚至背部的脊椎位置，Bryant則添加大量皺褶，使服裝外觀看起來就像是有一層外骨骼，顯得四肢異常修長，她解釋：「這讓潘尼懷斯看起來更像是一隻爬蟲類。」而小丑回魂的皺褶領，也有象徵蜘蛛網的意義。
為了凸顯潘尼懷斯攻擊人類時，場景裡必定出現的紅色元素，Bryant選擇以薄荷般的綠色、桃子般的黃色等柔和色調，作為主要的服裝用色，既呼應劇中的夏季氛圍，也讓整體服裝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教堂尖頂。
並且有資料顯示，《小丑回魂2》在拍攝過程中用掉了超過17030升假血漿，這真是一個可怕的數據。
在特化、服裝和演員比爾·斯卡斯加德的努力下，大家才得已在大銀幕上看到邪惡、恐怖又成功的小丑潘尼懷斯，對大家的付出我們應當表示感謝。如果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或者獨家秘聞想分享的，歡迎留言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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