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煮酒,挑燈醉看三更夢;歲月飄香,誰來把酒共春秋。
年華易寫,流年難書;紅塵悲歡,世事滄桑。
一朝風雨,滿地殘紅;時光輪迴,人事相傾,生命的白紙上,留下一筆淡墨,一筆春秋。
日升月落,光影流轉,在時光的水岸,看歲月的手,將流年輕挽;看紅塵的秋,將河山變換;看溫柔的夜色,將浮華掩蓋。
光陰薄冷,可深可淺,時光行走千年,卻從未改變最初的模樣。
我不怕歲月變遷,年華隔岸;我不怕一個人的世海浮沉,人事滄桑。
很多際遇早已寫就,很多起落早已伏筆,我不過是個戲子,來到塵世,就是為了演繹那早已註定的離合。
我始終堅定地相信,劇情既然就了悲,就該有歡;既然有了離,就該有合;我始終堅定地相信著,離散的人事,終會有回歸的一天。
喜歡一個人走在黃昏的街道,身邊是喧囂的人群,夕陽溫和,晚風輕柔,便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安穩。
喜歡一個人站在夜色下的窗前,看萬家燈火光影迷離,每一盞燈下,都該有一個溫暖的故事。
我不是一個念舊的人,往事,或濃或淡,或輕或重,或悲傷或歡愉,我都喜歡留存在那座叫過去的城裡。
關於朋友,我只珍惜在一起的時光,如果走散了,就試圖回頭尋找。就算寂寞將我傷得面目全非,也絕不委曲求全。
關於愛人,我相信緣分,如果有一天註定要分開,那就好好地說再見。就算往後餘生是無休止的疼痛,也要笑著往前。
《唐詩裡的中國》:
唐朝的酒烈。引得詩人紛紛舉杯銷愁,千金換酒,但求一醉。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人之一生,能向花間醉幾回?臨風把酒酹江,醉裡挑燈看劍。醉臥中人間榮辱皆忘,世態炎涼盡空。今朝的酒正濃,且來烈酒一壺,放浪我豪情萬丈。
慢慢愛上了喝酒,無論是歡喜,還是悲傷,總喜歡小酌一杯,不為澆胸中塊壘,不為釋流年淺傷,只是喜歡以微醉的心,去體會世間的真味。
《菜根譚》:花看半開,酒飲微醺,此中大有佳趣。
靜謐的夜晚,一個人,一杯酒,一片燈火,一簾清風,寂寞也讓人沉醉。
白落梅:一個人,一本書,一杯茶,一簾夢。有時候,寂寞是這樣叫人心動,也只有此刻,世事才會如此波瀾不驚。亂紅飛舞,滿地的落英,有一種無從收拾的紛蕪,又有一種淡然遺世的安靜。過度的清醒,會讓人覺得薄涼冷漠;過度的沉醉,又會讓人感到浮淺迷離。所以,完美的人生,當是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意。
人生,一半清醒,一半醉意。
手中的筆,再繪不出大唐那樣璀璨的煙火;指尖的風,再吹不來一場宋時的煙雨。
唯有手中這杯酒,它曾伴過彼時的清風明月,陪過鄉關日暮的長長鄉愁,它曾去塞北看過一場雪,又在江南聽過一場雨。
今夜,它陪我淡看這繁華的紅塵,陪我走過一段清淺的光陰。月柔了夜色,酒醉了流年。
這世間的人,來來去去;紅塵的故事,起起落落;窗外的燈火,明明滅滅。
今夜,我醉了酒,在微涼的夜色裡,醉眼裡,這世界陪我舞過一場春秋,這紅塵,陪我歷過一場冷暖,這萬家燈火,陪我歌過一世悲歡。
今夜,我醉了酒,夢回那年的長安,看那時的月色,聽一曲清笛落梅;夢回那年的姑蘇,在寒山寺裡,聽了一夜的鐘聲;夢回那年的斜川,採菊東籬,悠然南山。
今夜,我醉了酒,眼前有草木深深的故裡,有斑駁的老城門,有大片不老的花事,有暗過千家的煙雨,還有那似是故人來的青衫煙雨客。
佛說:這是一個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遺憾。
人生在世,如果沒有一些瘋狂,沒有一些熱烈,沒有一些感動,沒有一些悲傷,沒有一些做夢的時光,這個世界是不是就太過蒼白?
我會記得,就像你也不會忘記,你曾來過,那年煙雨的橋頭,一把陳年的傘;橋外,一懷嬌柔的風柳。
我會記得,那年我們一起喝過的酒,一起等過的風,一起肆意過的年華。我淡看生命裡的來去,卻仍然感恩你曾經的陪伴。
時間的河流裡,擱淺著清風明月的故事,沉澱著你我的青春笑顏。
今夜,我有故事,我有酒: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喚醒我的嚮往,溫柔了寒窗。
一杯敬故鄉 一杯敬遠方,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
一杯敬明天 一杯敬過往,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今夜,我醉了酒。
後記:作於2021年1月4日夜,薄醉微醺後,隨興而寫,筆隨意動,略散亂。嗯,都是酒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