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上映於1982年的電影,由約翰·卡朋特(John Carpenter)翻拍自霍華德·霍克斯(Howard Hawks) 1951年的科幻經典電影《怪人》(The Thing from Another World)。這部電影不僅引發了關於哪部電影更有影響力的爭論,還引發了關於卡朋特版本更像是科幻還是恐怖題材的爭論。最後,這樣的爭論雖然有趣,但被證明毫無意義。事物以它自己的方式被接受,這就是它應該成為的樣子。這是為數不多的幾部忠於原著的翻拍作品之一,但在這一部在概念上做了一些獨特的事情。觀看《怪形》並不會像觀看具有更好特效和新演員的彩色《怪人》一樣, 這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影片圍繞駐紮在第31號哨所的12名美國南極探險隊員展開。他們的工作繁忙且枯燥,就像這裡的夜晚,漫長而寒冷。他們的生活被例行公事所控制,直到有一天,一隻半狼半狗的生物出現了,一架挪威直升機對其緊追不捨。這種動物倖存了下來,但瘋狂的挪威人卻沒有。事實證明,這隻狗並不是瘋狂打獵的無辜受害者,它實際上是一個外星人,有能力消化和模仿它接觸的生物。一旦進入31號哨站,它就開始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滲透。當人類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時,形式已經很嚴峻了,沒有人知道該相信誰,因為外星人可能就在他們中間。
雖然庫爾特·拉塞爾(Kurt Russell)是主角,但其他角色的人物塑造都很貧乏,而且缺乏實質性的背景故事。就連男二威爾福德·布利姆雷(Wilford Brimley)基本上也是一張白紙,我們知道他務實,思維敏捷,在壓力下保持冷靜,擅長使用武器,但這就是這部電影告訴我們的關於他的全部。
偏執狂般窒息的氣氛是《怪形》如此奏效的主要原因。故事的設置是一些很標準的東西:確定角色是孤立的,不能指望外界的幫助,他們意識到其中可能有外星人,而且其中任何一個都可能不是人類,這讓事情陷入了不斷升級的緊張局勢。「人類最古老、最強烈的情感是恐懼,而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尋找外星人的過程耗費了電影一半的運行時間,其中包括一些轉移注意力的情節和扣人心弦的血液測試,在這個過程中,拉塞爾通過每個人的血紅蛋白樣本來清除掉了一些工作人員和其他該死的人。與外星人的最後對決,儘管提供了電影中最怪誕的特效,並允許大量煙火表演,但還是不盡人意。
卡朋特對南極站的再創作完美無缺,讓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些人不是被困在冰天雪地裡。卡彭特在懸念方面的天賦,在《月光光心慌慌》(Halloween)中得到了的磨練,並在在這裡得到了完美的展示。觀眾們,尤其是那些第一次看這部電影的,也許會在電影的大部分時間裡會緊貼著座位。
在1982年上映時,許多主流評論家譴責這部電影太血腥、太可怕。羅傑·伊伯特(Roger Ebert)稱之為「粗製濫造的表演,一部讓青少年互相挑戰看屏幕的噁心電影」。事實上,負責本電影特效的羅伯·博汀(Rob Bottin)的特效作品是當時出現在銀幕上的最複雜、最令人不安的作品之一,但與自該作品問世以來的38年間取得的進步相比,就相形見絀了。這些年來,外星生物的設定一直很有效,在減弱視覺衝擊力的情況下,我們能夠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故事上,並吸收故事的精雕細琢。
《怪形》與幾年後上映的《異形》(Alien)在很多方面都如出一轍,其靈感都來自約翰·坎貝爾(John W.CamPbell)的短篇小說。在電影的大部分時間裡,這個可怕的怪物一直隱藏著,船員們被孤立和困住了,然後一個角色從整體中脫穎而出,開始控制局面。《異形》被描述為一部「haunted house in space」(太空鬼屋)電影,表明它跨越了恐怖和科幻兩種類型。《怪形》做了同樣的事情,但有一個額外的轉折:它拋出了一種堪比阿加莎·克裡斯蒂的神秘。這種元素,比其他任何元素都更能讓這部電影與眾不同,值得任何沒有看過這部電影的恐怖/科幻迷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