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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TI 是一個非常流行的職業測試。題目數量從 60 到 120 不等。它將人格分為 5 個維度，其中 4 個維度的組合，形成了 2^4 = 16 種不同的職業傾向。最後一個維度是關於職業發展策略的，對于堅決或者謹慎兩種性格的人，他們可以發揮所長。
16personalities 上有一個在線的、免費的 60 題版本。大家感興趣可以掃碼試試。以下是中文版入口：
https://www.16personalities.com/ch/%E4%BA%BA%E6%A0%BC%E6%B5%8B%E8%AF%95
測試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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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結果是「謹慎的建築師」：INTJ-T (Turbulent Architect）
根據網站，我可能認識這些同類型的人：
摘抄一下網站的解釋：
作為人數最少且戰略能力最強的人格類型之一，「建築師」們對此深有體會。他們僅佔人口的 2%，女性則更為稀少，只有 0.8%。這讓他們很難找到志同道合能夠與其過人的智慧和審慎的思考方式比肩的同類。建築師人格類型的人想像力豐富卻很果斷，雄心壯志但注重隱私，充滿好奇心但從不浪費精力。
其實，人格的好壞並不是重點。如果有心觀察，會發現它對 16 種人格的解釋，全部都是用褒義詞。
我倒是關注到它說的 「稀有性」，這和直覺有點出入：在我的工作空間和朋友圈裡，並沒有感到特別的格格不入。
於是我想到了幾個可能性：
•建築師存在於一些特定的空間。
•測試題目有多個版本（包括不同語言），也許換一個會出不同的結果。
•我有三個維度的得分接近 50%，可能職業類型 （Type）的劃分對於閾值太敏感，或者閾值的設定並不適用於我的人口統計分類。
•這是一個美國人發明的測試，對中國人不適用
•MBTI 本身有設計缺陷
針對這幾個問題，我們各個擊破，也許對你也有所啟發。
建議先做測試，再看分析。這樣後續內容可能對你解讀自己的結果會更有幫助。
以下是簡體中文版入口：
https://www.16personalities.com/ch/%E4%BA%BA%E6%A0%BC%E6%B5%8B%E8%AF%95
尋找建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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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下圖官方的統計數據，INTJ （Architect）大概佔 2.1%，稀有性上來說排第三。另外還有兩種 Commander、Advocate 的佔比更低。乍看起來，要找到同類似乎不容易。
https://www.careerplanner.com/MB2/TypeInPopulation.cfm
關於地理分布，16personalities 有一個基於國家的可視化。關於 Architect 職業該類型集中在北非、中東、東歐、南美。https://www.16personalities.com/country-profiles/global/world
最高的五個國家是： Algeria、Syria、Georgia、Poland、Paraguay。
接著，我們通過網絡搜索，做一些簡單的調查。看下是否能發現一些 INTJ 的痕跡。
第一幅圖，是澳大利亞的人格分布。其中，男性的 INTJ 佔比高達 10%！這是很厲害了。如果真是這樣，感覺需要把澳洲列入全球跑路計劃的頂端。不過，這個圖已經無法溯源，看起來是一個 NGO 做的統計，未知面向的是什麼群體。
https://www.pinterest.com/pin/54113632994771253/ ; https://www.flickr.com/photos/pforret/184641013/ ; www.aapt.org.au/pdf/research/type_research_aptr_mar_2001_gender.pdf
第二張圖中，其 INTJ 的佔比也非常大。僅次於 INTP。考慮到 J-P 的區分度不大（我的結果是 53% v.s. 47%），可以合併成 INT 這個分類，居然佔了將近 40%！這是遠遠大於全人口的統計。所以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
https://www.reddit.com/r/mbti/comments/2wn0ux/smash_bros_type_distribution/ ; https://smashboards.com/threads/does-personality-influence-ones-choice-of-their-primary-character-survey.390855/
溯源後，發現它來自 「Super Smash Bros」 這款遊戲的一個論壇。調查者搜集了 2000 份回復，希望研究 MBTI 人格與玩家所選角色的關係。
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super-smash-bros-ultimate-online-modes-2018-11
所以我應該多關注二次元？？—— 內向（I）、直覺（N）、思考（T）為主要特徵。既做周密的計劃（J），又喜歡隨機應變（P）。
聽起來確實很像遊戲玩家的特徵。
接下來的這張圖同樣有趣。學者從 Twitter 上抓取有 MBTI 特徵的 tweets，比如 提到 Myers 等。如果中間包含一個四字母的編號，則用於語料庫的 MBTI 標註。如果把語料庫的分布和美國的人口統計比較，發現其中有很大的差異。
其中 INTJ 類型（Architect），在語料庫裡面佔據 10%，而在美國真實只有 2%。—— 所以 INTJ 的人更喜歡在網上自爆？
另外，可以看到 E 打頭的，即外向型人格，在圖中基本都排在比較低的位置。然而，他們在美國實際人口中的比例，遠大於 Twitter 上的比例。
https://www.researchgate.net/figure/Comparison-of-MBTI-distribution-in-Twitter-corpus-and-general-US-population_fig1_301448985 Plank, Barbara, and Dirk Hovy. 「Personality Traits on Twitter—or—How to Get 1,500 Personality Tests in a Week.」 In Proceedings of the 6th Workshop on Computational Approaches to Subjectivity, Sentiment and Social Media Analysis, 92–98. Lisboa, Portugal: Association for Computational Linguistics, 2015. https://doi.org/10.18653/v1/W15-2913.
所以，網際網路確實是促進了自我表達的平等性？平時那些被我們忽略的聲音，通過網際網路，得到了釋放。在真實世界過分注重隱私的人們，在網際網路上，可以無障礙地連接。
無獨有偶，接下來這張圖裡，INTJ 也排到了第一，達到 30%。
http://www.freedomthirtyfiveblog.com/2015/11/myers-briggs-personality-types-bloggers.html
這是一篇神文。作者是一個 2008 年開始工作、立志要在 35 歲達到財富自由的設計師。他從 2012 年開始，堅持寫 blog，報告自己的理財進度，目前淨資產已經超過百萬美金。如大多數愛好鑽研的人一樣，作者訂閱了很多其他關於理財的 blogger。為了研究人格和理財的關係，他獨自向這些人發起了調查，並成功回收了 100 個樣本…… 然後有了上圖。原文有這 100 人的詳情，包括 blog 連結、國家、性別、MBTI 數據等。可以掃碼閱讀：
http://www.freedomthirtyfiveblog.com/2015/11/myers-briggs-personality-types-bloggers.html
最後這張圖中，INTJ 的佔比位列第三。這是按照男性所佔比例的排序……
https://www.slayerment.com/mbti-gender
有趣的是，以上的幾張圖並非刻意篩選後的結果。我只是到 Google Images，搜索 「MBTI distribution」，排在前面的一些就是他們。
Google images 截圖，「mbti distribution」
所以，我的理想人生應該是 hea 在東歐、以投資為主、玩遊戲為輔、再刷刷 Twitter？
切換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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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問卷有多個版本，可能會影響結果。但要尋找其他的測試網站，有點費事。簡單的方法是換一下語言，看看結果是否有所不同。
我的英文版測試結果如下：
可以看到，最終的 16 型分類並沒有變（Architect），但是 INTJ 的強度均有所變化。
其中，I 變化最大。在中文版的測試中，我的內向程度（I）和外向程度（E）是臨界值，只有 3% 偏內向。朋友們對我的認知，取決於什麼時間打交道，有的人會覺得我是話多的內向者（「悶騷」），也有人會覺得我是話少的外向者。然而，在英文版的測試中，我的內向值達到了 79%，可以說是非常純粹的內向了。
這個觀察，或許要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問卷的全球性結果。問卷之間的差異，不僅僅是語言，也暗含了文化。問卷的翻譯者，和他所成長的文化根基，很打程度上左右了問卷的傾向性。
比如，有一道題，在中文裡大概是問，「你周末是更喜歡一群人玩嗎？」。英文裡同一個點位的題大概是「你周末更喜歡參加派對嗎？」（Party）。如果是前者，我的第一印象會是幾個人，可能來自中文「三五成群」的概念；至於後者，我的印象會是幾十個人，甚至上百人，可能來自影視作品中的印象。所以，中文版我可能給出一個中性的答案，而英文版則是反對 —— 我是這樣看周末的：
我對擁擠、喧囂的派對顯然沒有興趣，但我喜歡和幾個朋友一起玩，同時也能忍受（甚至享受）一個人用心浪費掉的時間。
這樣的例子還不少。在做題的過程中，也有體會到翻譯者的謹慎。而中文使用者，本來以中性語言為主。這就導致不少題目翻譯過來後，程度有所弱化。
所以，按照中國的標準來講，我可能是一個時而內向、時而外向的人。但用美國的標準來看，我就是非常純粹的內向了。
再看其他的幾個維度，發現 NTJ 中英文變化並不大。其中 N，即直覺，在兩份問卷中表現都很一致。而 T （思考）和 J（計劃），都是處於邊界狀態。
考慮到我目前的職業社交圈以英文為主，所以後續的分析就採用英文版的結果。
[New] 人格組合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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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前面的結果，會發現有幾個維度是處於 50% 附近的。那麼稍微有一些隨機因素，譬如過幾周再來做這份問卷，就會導致某個維度的突變。而在 MBTI 的原始模型中， 16 種類型的劃分，又是剛性的，這就導致職業類型（Type）可能會發生突變。這是 MBTI 常被詬病的地方之一。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認為應該引入概率。
人格特質，描述的是一種可能性，並非絕對的標籤。比如一個平時沉默寡言的人，遇到感興趣的話題，可能會滔滔不絕。一個長期理性的人，可能在關鍵決策上感情用事。這些都是一個概率問題。
圖：MBTI 5 個維度得分
比如，這對上表，我們可以用概率解讀此人：
•79% 的時候內向，21% 的時候外向
•29% 的時候觀察，71% 的時候直覺
•56% 的時候思考，44% 的時候感覺
•51% 的時候計劃，49% 的時候展望
•31% 的時候堅決，69% 的時候謹慎
這是一些人在推廣的基於特質（Traits）的解讀方法。雖然有所改進，但以上數字看得人云裡霧裡。而各個維度的定義，就更讓人糊塗了，比如 「直覺」和「感覺」的區別是什麼？……
再想一下 MBTI 流行的原因是什麼？它有一個很強的地方，是對 16 種人格組合，給出了對應的職業標籤，這就讓 INTJ 這個抽象的符號，變成了 Architect （建築師）這樣具體的形象。這極大程度降低了普通人理解的門檻，最後得以讓一個學術成果推廣開來，甚至成功商用。
所以，我們可以結合以上兩點，通過聯合概率，把人格特質映射到職業一個組合（mixture）上，得到更加直觀的結果。
圖：4 個維度的聯合概率，從高到低排序
這個表的讀法很簡單。16% 的時候，他像 Architect；15% 的時候，他像 Logician；13% 的時候，他像 Advocate；12% 的時候，他像 Mediator；……
這個模型，相比於 MBTI 更加穩定。哪怕 4 個維度中，測試的原始數據有一些變化，聯合概率最高的幾個職業類型，也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最後一個問題，就是以上職業的英文單詞太過晦澀。其實，翻譯成中文也未必看得懂。好在網站對每種類型，給了一些代表性公眾人物。於是，我們可以找到人格混合模型中，最高的四個職業，再就每個職業找到四個代表性人物。
於是，這 16 個小人，就成了一個人更系統的人格描述 —— 當然他們會不停地打架，在不同的時間、地點，會有不同的小人勝出 —— 符合量子的世界觀。
根據上面的聯合概率表格，以及網站的數據，我的 16 個小人是這樣的。
Architect:
Logician:
Advocate:
Mediator:
根據這個測試結果，我是一個人格比較分裂的人。就前 4 大職業而言，他們佔據我 56.09% 的概率空間，但在人口統計中，僅佔據 11.3% 的概率空間。所以，可能 INTJ 並不是孤獨的源頭。其實，網際網路上、特定職業中，這個類型佔比都很多。可能最大的問題是，遇到 INTJ 的時候，我變成了 INFJ…… 而坍縮成哪個狀態，又極大取決於觀察者自身的型號、以及觀察當時的上下文……
只有當獨處的時候，我才能把波函數展開。但作為自己的觀察者，理論上我是不能得到準確的結論。
所以，以上和以下的分析，都可以忽略了。
中國人 MB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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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說過，在我成長和工作的經驗中，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離群感。以上的人格組合模型是一個解釋。另外，地域和文化因素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們接下來看看中國人的 MBTI 結果。
圖：中國人的 MBTI 結果，來自 16 personalities
可以看到，我的 4 種主人格，在中國的人口統計中，佔比達到了 25.68%，略微高於平均 （1/4）。相比之下，世界人口統計中，這四種只有 11.3%。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我對我的成長環境並沒有什麼不適。這種組合，放在中國就是一個標準的普通人（average person）。
有趣的是，除了 Architect 依然稀有之外，Mediator、Logician、Advocate 這幾個職業在中國是高於平均水平的，但它們在全球範圍是非常稀有的。我們來摘抄幾段：
調停者：調停者人格類型的人是真正的理想主義者，他們總是從最壞的人和事中尋找最好的一面……他們僅佔人口的 4%，常常被人誤解，……
邏輯學家：只有 3% 的人口為邏輯學家型人格，極為罕見，儘管如此，他們也並不以為意，因為他們根本不屑與「平庸」為伍……
提倡者：提倡者人格類型的人非常稀少，只有不到 1% 的人口屬於這種類型。……在「提倡者」們看來，世界充滿了不必要的不平等……
建築師：……他們僅佔人口的 2%，女性則更為稀少，只有 0.8%……他們把生命的過程當成一盤大棋……對很多其他人格類型的人來說，「建築師」們對感情用事的不屑可能使他們看起來不受道德約束……
這幾個職業在中國的普及，可能與我們對理想人格的追求（Mediator）、利他的傳統文化（Advocate）、以及對基礎教育的重視（Logician）有關。很難說，我的人格組合是基因使然，還是長期適應的結果。
MBTI 和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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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 MBTI 不是智商測試，但很多時候，人們熱衷於研究 MBTI 類型和表現（Performance）之間的關係。這裡的表現，可能是遊戲的勝率、投資回報、或者學術成績。
比如下面這個表：
https://www.quora.com/What-is-the-distribution-of-MBTI-types-for-people-in-the-Moron-50-74-IQ-range
雖然沒有直接的因果關係，但從相關性來看，「天賦」 的分配似乎有下面幾個傾向：
•N > S ：直覺大於觀察
•I > E：內向大於外向
•T > F：思考大於感受
•P > J：展望大於計劃
其中 N-S 維度的強度最大，然後依次遞減。I-E 次之。至於 T-F 和 P-J，相關性就比較弱了。
N-S 是好理解的。N，直覺，在這個模型中，代表的是一種整體、全局、想像、演繹的思維方式。這使得他們在不同領域都能發現一些潛在的、隱藏的、將來的知識。
至於 I-E，個人感覺是和時間分配相關。對大多數職業來說（包括學生的「學習」作為一種職業），專注都是非常重要的。每個人的時間都非常有限，所以他需要選擇有多少獨處。相比而言，內向的人，更容易給自己分配這樣的時間。看了下上表，會發現這個趨勢比較穩定。特例是，Campaigner （ENFP） > Mediator （INFP）。即對於具備 NFP 的人而言，外向者比內向者可能表現/顯得更出色。回憶一下小時候的班長（ENFP）和班上的老好人（INFP），是不是這樣？
MBTI 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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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MBTI 太過流行，所以也成了學術界熱衷批判的對象，這麼多年來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我們來看一些主流的批評。
根據 Myers 的理論，人們在四個維度上，會有傾向地作出選擇，所以數據呈雙極性（bi-modal）分布。有研究發現 (Tammy)，早期樣本小，幾個維度上呈現雙極性分布，但在加大樣本後，呈現類似正太分布的集中分布。—— 這個統計，和我最初對於 TF/ JP 的疑問是一致的；至少在我身上，這兩個維度似乎不能很好地區分。
參考：Bess, Tammy L, and Robert J Harvey. 「Bimodal Score Distributions and the MBTI: Fact or Artifact?,」 n.d., 6.
關於有效性。NAS 曾經覆核過 MBTI 的數據，認為只有 I-E 維度是有效的，即內向和外向。這個結果由若干研究重現過，通常 I-E 是最強的，然後是 S-N。至於 T-F/ J-P，通常比較弱。我想這裡面大多數研究，是以英文問卷為對象，如果加上中文，可能會發現更意外的結果。比如在我的測試中，中文版其實不能反應 I-E 的區別。
參考：http://www.opd.net/abstracts5.html
有研究說 JP 和 SN 高度相關。這個發現也是符合直覺的。比如，會用事實判斷的人，多半是善於觀察細節。而喜歡用直覺做決定的人，通常喜歡展望。但就我的結果而言，我基於直覺做決定，但在執行上更依賴計劃。針對這個個案，MBTI 的 JP 和 SN 還是有一些區分的。
另外有一些人研究測試的可重複性。Fortune 雜誌有一篇文，說如果隔五個星期再測， 50% 人會得到不一樣的類型（Type）。但也有學者 (Capraro) 做了 meta study，即匯總不同學者的工作，發現主流結論還是支持 MBTI 的可重複性的。
參考：Capraro, Robert M., and Mary Margaret Capraro. 「Myers-Briggs Type Indicator Score Reliability Across: Studies a Meta-Analytic Reliability Generalization Study.」 Educational and Psychological Measurement 62, no. 4 (August 2002): 590–602. https://doi.org/10.1177/0013164402062004004.
需要注意的是，MBTI 是一個巨大的集合，從最初的版本到現在，已經過了快 80 年。中間有很多變種，題目的數量從 60 到 128 不等，測試的對象群體、語言等都有不同。這些都影響了測試結果的穩定性。比如，以我個人例子，同一天內，中英文的測試結果，在 I-E 維度的表現就大不相同。
關於可重複性，可以回到這篇文章的動機：因為我自己的結果中，有幾個維度太過接近 50% 的得分，直覺上這可能導致 16 個類型劃分很敏感。
這也就是為什麼現在人們更多探討 5 大特徵（Trait），而不是 16 類型（Type）。有趣的是，雖然 16personalities 這個網站的名字暗含了 16 種類型，但它是在推廣特徵法解讀、而不是類型法解讀。
沿著這個方向，這篇文章得到一個人格組合模型，但更進一步。即我們不僅僅局限在一個職業類型的分配，或者 4 個維度的強弱上進行解讀。我們可以用 Top N 職業的組合，來描述一個測試結果。
正確和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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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如此多的批評，為什麼 MBTI 還是很流行呢？
我們注意到，大多數批評，都集中在 MBTI 的學術正源、統計可靠等方面。但是，普通人需要的並不是 「正確」，而是 「有用」。
又想起統計學家 George Box 的名言：
All models are wrong, but some are useful
那 MBTI 是否有用呢？
通過今天的自我測試和拓展研究，我有學到新的知識。通過這篇文章，我能找到更多同型的人類。這裡提出的人格組合模型，或許會對大家解讀自己的測試結果有所啟發。最不濟的，這些資料可以留給 100 年後的考古學家。
總之，我不知道 MBTI 對不對，但我覺得它有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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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MBTI 16 型人格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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