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的一株丁香花將謝未像,索繞著幾分寂寥,擱淺了幾分愁緒。—題記
北風瑟瑟地吹著,我環繞四周,都是大人和同我年齡相仿的學生,大人們在叮囑著他們的孩子,說著暖心的話,而我,卻是唯一一個獨自來到這車站。我嘆口氣,一團白色的水汽在空中,上下亂竄,調皮地不知道跑到哪裡了。不知母親是怎麼想的,竟要我一個人去學校,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有一個親人陪伴才是嗎?還記得我生著氣,冒著大火,跟母親打著冷戰,母親不理睬,今天早上還讓我一個人去學校。
「嘟嘟嘟」,公交車迅疾地跑到我跟前,身後帶著一股無形的風,驚起路旁有形的楓葉翩翩起舞。我憋著氣,用手驅散一禪而起的灰塵。我想,要是母親在的話,肯定會把我拉在她身後,用她偉大的身軀替我擋住灰塵。我扶著車上的門欄,跨過車階,急忙尋找一個座位坐下。剛坐下不久,公交車就開動了。公交車開得很快,像一道流星划過天空般迅速,路旁的梧桐樹被遠遠地拋在後面。
我拿起書包,熟練地拉開鏈子,順手掏出一個用塑膠袋包裝的東西。那是什麼?我打開一看,是話梅。我沒準備話梅啊!,是母親!一定是!母親知道我暈車。驟然間,從下往上的一股氣壓堵在我心上,我扭過頭,頭朝著窗口,我的家已經漸行漸遠了,母親的話語卻在我腦海裡漸漸清晰。原來母親是想鍛鍊我,她也是在擔心我。我咬一口話梅,啊!真酸,卻酸中得甜。不知道吃了多少話梅,公交車到學校了,我下了車,秋天的風從我身上吹過,耳畔「呼呼呼"直響,略有些涼,可心裡卻塞滿了溫暖和幸福感。
「叮」手中的手機響了一下,我打開一看是母親發來的信息。「到學校了嗎?緊接著又是一聲。「話梅有沒有吃?」又是一聲。我遲疑了,但終於回了簡單的一句。「到學校了。」「叮」母親回了長長的一句:「你要適應新的學校,不要和同學鬧矛盾,多問老師問題,可千萬不能」我笑了,眉毛舒展開了。我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媽,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天涼了,得多加點衣服。」我背著書包,淡淡地笑了,臉上不自覺就划過一道彩霞。我很慶幸,我是微笑著解決了這個問題,讓我們的關係更親密。
牆角的丁香花謝了,散落金黃一地,而我笑著把它拾起,收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