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我在看展覽時,發現那家機構一直關閉的上層樓今天竟然開放,於是不加思索地摸索著爬到了樓頂。
那棟樓幾十米的高度,各層也並沒有天花板相隔,人只能靠著邊緣陡峭的扶梯攀爬。
當我向上走時,不自覺的時不時望向黑漆漆的下方,那感覺猶如貼著峭壁去凝視深淵。
當時偶然同行的一位頗為健碩的美國先生和我說,當攀爬到頂層的天台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心虛的。當時我自然也是有些怯的,只是我不說,嘻嘻哈哈地分散著我們的注意力。
長久以來,從表象看來,大家都誤認為我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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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羅曉韻
其實在我心中,自己是這樣的:
其實在很多身邊人眼中,我有時好強到一點都不可愛,又有時好奇心旺盛得令人無奈。
我喜歡冒險,這並不意味著我喜歡各種戶外挑戰自我的極限運動(運動神經不夠),而更多的,是喜歡在生活中做出一些看似非常不符合常理的決定,並且樂此不疲。
對我來說,短暫的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冒險,它更為抽象,更為驚心動魄。
好奇心是推動人鋌而走險的最佳助力。在已知與未知中間不斷猜想與揣測的過程給人帶來的刺激遠比呆在舒適空間多得多。
我並不是一個所謂「成熟理性思考模式」的擁護者,比如友人曾對我說過,「不要問天為何是灰的,因為它就是灰的;不要問為何有黑夜,因為本就有黑夜。」 但是什麼都不抱疑問的話,那麼這人世該是多麼死氣沉沉,也大概是永遠不會進步了吧。
長期以來許多重大的人生選擇,自己都是抱著「選擇一條自己未知的路總比已知來得好」這樣的不安分的想法去決定的,當然副作用就是你始終找不到什麼參照物。
但我並不鼓勵他人去這麼做事,畢竟每個人做決定前總是先要了解下自己具體的訴求。
冒險從不需要什麼形式化的行動。它是對人們內在欲望訴求的一種最簡單直接的本能反應,無需什麼宣言,也沒什麼可以值得挑戰險境,因為我們每分每秒都身處險境之中。
選擇如同徒手攀巖,我們從谷底抱著對山頂風景的期待一路向上攀爬,攀到頂時,總是來不及去看那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