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氣氛總有點奇怪,慌慌張張匆匆忙忙,時間又快又慢,作為一個90後老阿姨,拿著不高不低的薪水,做著不緊不慢的工作,一邊想叱吒風雲幹事業,一邊想朝九晚五過生活,就這麼一年又一年,終於混到了25歲,這個可怕的數字,皺紋開始增長內心開始不安的年紀。
閨蜜問我「如果想要忘記一個人,時間和新歡,你選哪個?」 我先是覺得有趣,這種問題問出來多沒意思,但在心裡問了一遍自己,後來我講說,不用選擇,因為時間跟新歡,都是不可避免的。
是的。我沒有忘記他,但後來我喜歡了不同的人,他們有的有有趣的靈魂,有的則好看的皮囊,還有的有一個洋氣的稱呼,叫做「拆二代」。沒錯,在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15年夏末,剛分手從遙遠的大西北拉了個皮箱坐了12小時硬座回到了這座城市。到的時候凌晨三點,月亮亮的詭異,雖是夏天卻是後背陰森森的,閨蜜接我抱了抱我,本來哭幹的眼淚又在眼睛打轉,硬是叫我憋了回去,我睡的沙發,到第二天下午五六點才醒來,恍如隔世,因為我睡死過去了,就是那種,沒有意識,也沒有做夢,就這麼醒來,仿佛重生。手機開機,看到他的消息,講「你還好嗎?報個平安」,我回「安全。」然後去吃飯。
隨後,我沒回家,去租了個房子,就那種小平房,對,我想好好生活。儘量十點就躺下,早晨七點就起,出去曬曬太陽,哪怕淋雨也是好的。可能失戀的人旁邊總會出現一個人,他會稍微拉你一把,不管你想不想上岸。
暫且稱他為錦。沒錯,他就是那個洋氣的拆二代,不過當時還沒拆。認識他已經初秋,我喜歡這個季節,傍晚空氣微涼,他穿著長長的風衣,走在我前面,我說你走那麼快,我有種被遺棄的感覺,他講「你瘦,我走你前面風吹不到你」。順勢他手插口袋把手臂升開,講「你看,像不像一面牆」。然後,我緩緩走過去抱住了他,因為那太像一個懷抱了,像是陽光下被曬了一天的被子。
早晨,他來接我上班,塞給我豆漿油條,或者牛奶雞蛋,或者一個酸奶。晚上送我回家,再回自己家。沒有正式的講過,諾,我們在一起吧。在他面前我像個小矮人,因此我覺得他強大又可靠。
周末,出去兜風合拍,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晚上見他發了朋友圈,寫的什麼我記不太清,就記得那張照片我沒有被體現。那晚早早地,我便說了晚安,然後看書,看電視,但忘了看了什麼。
下班同他朋友一起吃飯,我沉默的像個外人,不過的確如此。他們在講某某女朋友家爸爸是(城中村)村長,又講某某的媳婦結婚陪房陪車,或者是某某又買了愛瘋新款……我就只是喝開水,想給大家也倒一杯,又覺得怕看起來像服務生。飯沒吃兩口,晚上回去煮了泡麵,吃著很順口。
後來,他爸爸給他介紹女朋友。我是拿他手機看電影,消息框彈出來才知道的。我一下午沒理他,晚上,他道歉。我問他何錯之有,我問他,爸爸管著你的個人情感問題麼?他講,是的。我說那就別自己費勁巴巴的找了,找媒婆說一個,就好了!…………後來,可想而知,不歡而散。
我不想再找一個夠不著得不到的人了,偏偏舊愛新歡都是。我開始自省,到底哪裡出了差錯,但我想不出來。朋友說,你不知道,男生心裡其實也在意你的家庭背景,你的月薪,並不只有你是否溫柔可愛,美麗大方,善解人意,我說,我都沒挑過這個,可朋友說,你挑不挑,別人不知道。
那我想,就一個人過吧。巧妙的躲過老母親話裡話外的催促,然後在身體康健的前提下努力充實自己盡力讓自己過得舒服。事實我也這麼做了。
時隔三年,似乎像是搞笑一般,我心動了,不巧對方依然是個洋氣的「拆二代」。他明確跟我講,我們不可能,他母親不允許他找外地戶口,他講,我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會有自己的幸福。我說好的,懂了。
像是掉進河裡,沒法呼吸,胸口悶,甚至有點疼。但哭不出來,坐立難安。電話鈴響了,陌生號碼,不過這並不稀奇,我不存手機號。接起,對方來一句「還記得我嗎?」尷尬持續了3秒,我講,「不好意思手機換了,你報上大名吧。」這個人我們暫時稱為鮑。認識的時候是個軍人,現在是個退伍軍人。追過我,但我不接受異地戀,大概意思就是想讓我答應他,說我也不小了,好好考慮一下,我呵呵一笑緩解氣氛,我問他最近做什麼工作,從電話裡,我都能感覺他眼神傲嬌口氣卻很不好意思的說,我家要拆了…………他後邊說了啥,我沒聽進去,只覺得噁心,掛了電話,就開始哭,不敢大聲,怕被發現,那樣一點都不酷。想喝酒但生理期,ZTM! 喪。 都說你若盛開,蝴蝶自來,我他媽就是屎殼郎,身邊都是一群蒼蠅!
可但是,姑娘啊,你要努力做你自己,努力變優秀,你要的從來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