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十九.黑暗中的影(2) 有個哥真好,看淡生死之人也開始留戀這個世界
溫玉站起來:「您是,是機甲大師的兒子?」「是。」那人攥著酒杯:「但可能他根本不認我這個兒子。」「楊前輩。」溫玉施禮,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這是機甲大師讓我交給您的,」那人就是機甲的獨子,楊替。
楊替接過信:「你,一直帶在身上?」「大師讓我一直貼身帶著,沒想到,今天真用上了。」楊替並沒有拆開,看著皺皺巴巴的信封,乾淨極了,就是紙舊了。沒開過,楊替打開,抽出了信,看完,情緒有些激動,他控制好情緒,看著溫玉:「師父說,讓我告訴你狂人幫的位置。」
「可,機甲大師不是早就......」溫玉很是奇怪,難道他能未卜先知?「你以為師父臨走把東西交給你是偶然?他早就看上了你,他看上你,你接受了,就把守護寶貝的使命刻下了。」楊替嘆了口氣:「你練的所有內力和術術,都告訴你不要忘記守護那寶貝的使命。」
溫玉趕緊自己一直被操控著:「可,我是皇上的人,是東陵的人,我們目的不同,你告訴我?」「我知道你不會的。」楊替笑笑:「你忠於百姓。」「我們不一樣。」溫玉也笑笑:「你們全是守護。」「不。」楊替搖頭:「你的使命,是毀了它。」
「可,這不是你們的寶貝嗎?」「它只是個念頭,貪的念頭,欲的念頭,邪念,要毀了它。」溫玉不解:「那寶貝究竟是什麼?」「是心魔。」楊替感懷:「可這心魔,能毀了國家,生靈塗炭。」溫玉點頭:「好,我毀。可我並不是幫你。」他因為被人操控,有些不快:「道不同不相為謀。」
楊替笑笑,遞給他一張紙條,做了個請的動作:「後邊寫的是偽沙嶺的解法,去給你朋友解吧。」溫玉看著他,終是什麼都沒問,轉身走了。
溫玉回去,扶起吉隩,用楊替的方法封了幾個穴道,又通了些內力,吉隩真的很快行了,但沒坐穩,直接倒在溫玉懷裡。溫玉一愣:「你,醒了。」關山月端著碗溫玉要的粥進來,看到了,把粥放下,感緊把門關上:「繼續。」溫玉扶起吉隩,從床上下來,把粥給她端過來。
吉隩醒來,渾身無力,靠在床上:「我,睡了多久。」溫玉坐在床邊:「先把粥喝了吧。」吉隩有些餓,見溫玉用勺子餵給她,就順勢張嘴喝了,笑了笑,挺感激溫玉的:「溫大人這麼體恤下屬的嗎?」
溫玉微微笑,很是見他這樣笑,笑的柔情:「顛子也算是我的下屬嗎?」吉隩又喝了口,想起小說和硯兒玩的記憶,這記憶,幾乎一點沒有了,但能記得,很是快樂。
溫玉這兩天和關山月研究狂人幫的位置,紙條上寫的是「不過駝邊界向西十五裡的亂石丘,第三塊石頭上有機關」。溫玉想著,也和關山月說了,關山月支持他。過來三天,溫玉和關山月正在屋裡商討,吉隩匆匆從外邊進來。
溫玉起來:「不是說讓你別亂跑嗎,老是不聽。」吉隩笑笑:「老秦來了,就是你們那個冰塊鐵哥們。」關山月也站了起來:「老秦來了?」說到這,一人已經蹦蹦跳跳的進來了:「小溫,也不出去迎接迎接我們。」「阿聲!」
關山月有些興奮:「你也來了。」溫玉施禮:「殿下。」正是顏聲,他擺擺手:「行了行了,小溫,別裝了,你又不是老秦。」溫玉笑笑:「阿聲。」老秦進來,也是一頓寒暄,吉隩看得出,這兄弟四人感情是很好的。吉隩笑笑:「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阿聲看著吉隩走了:「這是......」看關山月怪怪的一笑:「哦,這就是......」他笑笑:「行呀小溫,長得倒是不錯。」溫玉盯著關山月,瞪著他,又看著眼神:「阿聲,幾日不見,怎地越發的像王爺了。」眼神點頭看著關山月:「都讓你給我帶壞了。」
關山月嘖嘖兩聲:「阿聲,你小小年紀,想什麼呢!」阿聲一臉壞笑:「我呀,想誰先給我整個嫂子。」一片嘖嘖籲籲,場面有些混亂。溫玉看著沒說什麼的老秦:「你還是想著來個弟妹吧。」阿聲打量著老秦:「弟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吧。」「唉,殿下慎言。」關山月看著老秦:「我們老秦這是後發制人。」
「王爺。」老秦終是聽不下去,他還沒說完,溫玉插了句:「你這左右都御史也沒法提審王爺吧。」四人聊聊吵吵,互相調侃,一度混亂,也開心了。
四個人玩歸玩鬧歸鬧,辦起正事也牢靠。討論著如何去亂石丘,商定了辦法。中午吃過飯,溫玉去找吉隩,把她帶了出去。關山月攔著,把想看熱鬧的阿聲和酒寶攔下了。溫玉帶著吉隩,去了成衣鋪。吉隩不解,溫玉看著她:「上次在偽沙嶺,你衣服被我弄破了,我賠你。」
「不用。」吉隩轉身要走:「我已經補好了。」溫玉抓住她:「不要給我們東陵丟面子。」吉隩沒辦法,跟著進去,老闆很是熱情:「二位,您挑挑看。」他走出來,摸著一件衣服:「公子,這可是紹興進的上等料子。」吉隩一咧嘴,溫玉指指吉隩:「給她。」
那老闆笑著:「姑娘,你看這怎樣,這料子,可不多見,您摸摸。」吉隩摸了摸,覺得也沒啥區別。那老闆拿出一件:「這可是我們這鎮店的料子,南詔這地界,倍涼快。」吉隩看著老闆拿出來的一件裙子,確是很好看,但自己,不適合:「不要不要。」
「我覺得還不錯。」溫玉發話了,那老闆感覺說:「公子好眼力。」溫玉看著吉隩:「不然你試試。」吉隩百般推辭,抵不過老闆的熱情:「姑娘這身材,正好,都不用在做了。」吉隩沒辦法,穿上這裙子,一臉生無可戀的出來了。
溫玉抬頭,看見吉隩,驚呆了,鼻血都要出來了,怎麼說也是血氣方剛的大好男兒。吉隩看著這滴裡嘟嚕的袖子:「這不好。」吉隩的穿著,從來都是緊的短打扮,方便練功,從沒穿過普通女子的裙子。
溫玉自然沒見過她這麼穿,有些愣神。老闆再熱情,吉隩也不要,脫下裙子,只買了個和原來穿的差不多的衣服,溫玉拗不過她,也就這樣了,吉隩穿著新衣服,很是高興:「謝謝溫大人。」溫玉笑笑,回來的路上還給她買了個糖人。吉隩雖然覺得很幼稚,但還是很高興。
吉隩還是小姑娘,回去到處顯擺「溫大人竟給我道歉,還賠了我件這麼貴的衣裳。」大家統一都是笑笑,老秦也是,吉隩不以為然,期待著去找「寶貝」。這消息就這樣傳出去了,不知道誰說的,四少到互補懷疑。梁國來的人也知道了亂石丘,先發制人,酒寶打聽到,那人派去尋的手下,全部葬身於偽沙嶺。
溫玉也知道,這偽沙嶺只有他能通過,可,這要如何跟忠心不二的老秦和未來東陵的皇上阿聲說呢?說好聽是忠於百姓,可抗旨不遵,也算是不對於君王,對不住朝廷的恩典。溫玉苦惱,亂死了,關山月進到溫玉屋:「小溫,特地跑去城北給你買的豆漿。」
他笑著,端著碗豆漿推門進來,把碗放到桌子上:「別想了,趁熱喝。」溫玉看著關山月,關山月笑了:「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溫玉端起碗喝了口,自己好吃甜的,這豆漿特意加了糖,他不禁一笑:「呵,有個哥真好。」關山月聽他這樣說,手搭在了他肩上。
溫玉有些傷感,他頭一次留戀這個世界。他得知死期時都沒有不想死,可現在有活頭了,他既感覺仿佛活不下去,好像這些道義啊,禮法啊,尊卑啊隨時可以把他壓垮,可他同時又第一次的留戀這個世界。
醉解蘭舟去:怪不得會出手相救,他是大師的兒子,將軍愣了
醉解蘭舟去:路遇高人,大人絕症得救,也心有所屬,但聖命難違
醉解蘭舟去:成親拜堂時,師弟對著妹妹竟然反悔要娶師姐
醉解蘭舟去:公務百忙偷閒,集市遇人逼婚,紅繡球明得人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