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 語
這位終年七十五歲的女人,一生有過太多的浪漫故事。尤其與黃霑的愛情,最為人津津樂道。當然,黃霑也是傷她傷得最深的那個男人。原來,才子佳人的愛情也不見得浪漫。
正 文
看到林燕妮病逝的消息,特別難過。很久以前,她的散文、亦舒的小說都是我的最愛。雖然有些小矯情。但女人不過如此,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何必自欺欺人?在沒有電腦的從前,林燕妮喜歡在撒了香水的紙上寫字。甚至她的文字,也散發著似有若無的迷人香氣。
這位終年七十五歲的女人,一生有過太多的浪漫故事。她敢愛敢恨,從來不在乎別人的側目。先是李小龍哥哥李忠琛的前妻,再是黃霑的女朋友。尤其與黃霑的愛情,最為人津津樂道。當然,黃霑也是傷她傷得最深的那個男人。原來,才子佳人的愛情也不見得浪漫。
黃霑與林燕妮相識的時候,髮妻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但他堅持離婚,能夠遇到不折不扣的美女作家——生性風流的黃霑,怎麼捨得錯過?也就是這樣,林燕妮被貼上小三的標籤。這個,幾乎成為她一生中唯一僅有的糟點。但,愛情來了——誰,能夠狠心將它推開呢?
某年聖誕,在金庸府上開派對。黃霑當眾向林燕妮求婚,還請金庸作為見證。金庸二話不說,立即寫下對聯:林花沾朝露,與子偕老;黃鳥入燕巢,共君永年。是的,才子都有這種情結。如果與佳人在一起,那就是最完美的組合。並且,全世界都會送上最衷心的祝福。
1980年代中期,黃霑和林燕妮合夥開了廣告公司。原來,愛情與麵包可以兼得的。這算是最理想的人生狀態了。尤其,公司的名字特別用心。叫做「黃與林」,可見兩人的愛情多麼堅定不移。情侶之間還能合作生意,那該是多大的信任?這段愛情,再度為人傳頌。
但,男人想要風流可是藏也藏不住。有才又有財的林燕妮也滿足不了黃霑,這個男人又與自己的秘書有些曖昧不清的關係。這讓心高氣傲的林燕妮如何忍受?林燕妮提出分手,黃霑當然不捨得。於是兩人又是糾纏了很久,鬧得彼此都很不愉快。畢竟,曾經深深愛過。
林燕妮忍無可忍,直接換掉家裡門鎖。本來擁有鑰匙的黃霑,氣不打一處來。砍破大門,進去肆意搗亂。這就是決裂的導火線,林燕妮提到黃霑總是咬牙切齒。這個男人,一輩子也不原諒、死都不原諒。從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哪怕,林燕妮是黃霑最愛的女人。
黃霑也不是沒有反省,他說:「跟林燕妮做不成朋友,不是林燕妮不好,或許是緣盡。我倆在分手之後,雙方都做了很多傷害對方的事,結果做不成朋友都不勉強。」林燕妮跑到韓國帶髮修行,每日坐禪8小時、過著刻苦生活。有一天她突然釋懷:「咦,黃霑是誰?」
林燕妮寫下《給黃霑的信》,(文/飄雨桐)寫明了自己的心跡:
以前很怕在人前提起你,分手初期閒言閒語不絕於耳,又說你剃頭又哭,又說我跟你在金庸家結婚,累得我要在報上澄清……當年我背第三者身份仍與你一起,但誰不知你與華娃只是分居,離婚一事拖數年,可能最初跟你一起時的衝擊太大了,和你一起十多年,我是真的想要個名份,但每次都是無了期地等,想結婚的念頭也隨拍拖太久而失去,所以分手是必然的結局。
嗯,或者——這就是才子佳人的愛情啟示錄。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不管,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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