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回顧:魏嬰雖中鎖情丹毒而忘記對藍湛的情意,但骨子裡的在乎還是改變不了的,所以在還未動情的時候,便會詢問藍湛心悅之人是何模樣。藍湛心煩魏嬰提出要離開雲深,自行飲下天子笑。
魏嬰,你可知,這是我第三次喝下天子笑。
第一次喝時,你在。初相識,我對頑皮又出色的你充滿好奇,渴望與你接觸,進一步了解你,卻又不知如何靠近你。所以,借巡夜的名義來到你的房間,明推暗就隨你飲下我平生第一口酒,也平生第一次敞開心扉。
第二次喝時,你不在。酒猛入口,到了喉嚨處便如同一團火,一路滾入腹中,五臟六腑全被燃燒起來。可我卻甘之如飴,因為如此才能體會你將之一飲而盡的歡喜、暢快與豪邁,因為如此才能聊慰我無處安放的情、望穿秋水的思、漫天無際的悔、錐心刺骨的痛。
第三次喝時,你在。原以為你終於回來相尋,你我牽手和深擁都有了,然而,夢卻再次醒了。你忘了我,還計劃著再次離開我,讓我情何以堪?酒入愁腸,一腔苦悶愈發地彌散開來。醉人不過情與愁,人在陽春心在秋。
「藍湛,你居然喝酒了!怎麼樣,好不好喝?」你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我的頭開始有點發暈,眼前的景象也逐步模糊起來,然而,我卻不想在此時用金丹化去酒力。
夜色朦朧,皓月當空,鐘聲由遠至近悠然傳來,清涼的春風在耳畔拂過,此情此景,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說,但又好像什麼都不可以想,什麼都不可以說。
「魏嬰,不準離開我。」我輕聲說。
「什麼?你說什麼?」你湊到我眼前追問。
「不……準……離……開……我!」我一字一頓地把話重複了一遍,你撇了撇嘴,說,「憑什麼?你是我什麼人,我怎麼可能隨你一直待在這三千條家規束縛的地方……」
「就憑……就憑……就憑我幫你再結金丹!」我心裡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樣。都說酒壯慫人膽,看來我方才喝下的酒還不夠多。
「你要不要這麼不講道理?難道你幫我再結金丹,我還以身相許不可了嗎?」
「未嘗不可。」我在心底暗道一聲,卻不敢說出來。
與你背靠背坐著,各看各的風景,各懷各的心事。
夜深人靜,我情不自禁第二次為你哼唱起《忘羨》。一曲忘羨,載著一腔深情,載著一世繾綣,道不盡的歡喜,訴不完的衷腸。往事歷歷在目,千萬般模樣的你在我心裡一一浮現。然而,你在身旁卻似在天涯。曲未終人卻要散,酒未醉心已暗碎。
不知何時,我發現你已無半點聲響,便暗暗化去酒力,輕輕將你擁入懷裡,卻見你眼角殘留的淚跡。
魏嬰,你想起了什麼?想起疼你愛你的師姐,想起心心念念的蓮花塢,還是想起寵你護你的我,想起你我生死與共過的玄武洞?
我起身欲將你抱回房間,你卻伸手不偏不倚抓住我隨風而動的抹額末端。你這是,醒了嗎?候你片刻,卻無動靜。難道是在夢裡嗎?
我不由勾起的嘴角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也好,那就這樣待著吧。
我心匪石,不可轉;我心匪席,不可卷,情字深淺無解。魏嬰,無論是怎樣的你,只要是你,怎麼樣都好。
後來的後來,魏嬰看見了這封《與羨書》。
魏嬰:什麼叫明推暗就?好啊,藍湛,你堂堂雅正端方的含光君居然套路我一懵懂少年?
藍湛:你不喜歡嗎?
魏嬰:我……我當然不喜歡了……
藍湛:那你為何三番五次動我的抹額?
魏嬰(不悅):怎麼,你一條小小的抹額我碰不得了?
藍湛(輕笑):那倒不是,我的就是你的。
魏嬰(開心):就是嘛。
藍湛:而你是我的。
魏嬰:……
待續/靜室塵情
只磕玄幻江湖中的忘羨美好,無關其他。諸君隨意看看便好。
「藍湛與羨書12」「什麼樣的仙子能讓你含光君如此傾心」
《陳情令》之藍湛:我嫌棄地瞟你一眼,卻暗許你在我一生興風作浪
《陳情令》之藍湛: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