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7-9月份,東非大草原上數以百萬計的野生動物開始了一年一度的大遷徙,成群結隊的角馬、斑馬和羚羊由南部的坦尚尼亞徜徉而至,場面甚為壯觀。了解非洲,肯亞(度假)是最好的起點。本期周末好去處,我們一起前往肯亞,見證地球生命的奇蹟。
肯亞是世界上公認的觀賞非洲熱帶動物和鳥類的最佳國度。在馬賽(國際酒店)馬拉動物保護區,非洲五獸非洲象、犀牛、野牛、獅子和獵豹隨處可見;在納庫魯湖國家公園,紅色的火烈鳥成群結隊在藍天碧水間翱翔;在安布塞利國家公園,海明威筆下的乞立馬扎羅雪山映照著滿地的如茵綠草。
如果你對「Safari」這個單詞覺得有點眼熟,那一定是來自蘋果的瀏覽器。對湧入到肯亞國家公園的遊客來說,Safari是大群角馬橫渡怒濤洶湧的河流;獅子穿過草叢,悄悄逼近獵物;眺望日落時分鹼水湖畔的火烈鳥,多得數不清讓人誤以為是霓虹燈;目睹兀鷲撕裂動物血肉,鬣狗咬碎野獸骨頭。這就是Safari遊獵之旅,它狂野不羈,讓你激動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絕大多數去肯亞呆上1—2星期的人會選擇這樣的路線:首都奈洛比(機票) —馬賽馬拉國家保護區桑布魯國家保護區安博塞利國家公園,這就是一條最經典的線路,讓你迎面和非洲最有魅力的風景相逢。
市場上肯亞的線路,以肯亞一地或南非肯亞連線為主。主要以野生動物為行程最大特點,常規的線路遊覽景點包括馬塞馬拉、納庫魯和奈洛比。現在國旅有特色線路推出,價格大概為18000元左右,最大特點是住久負盛名的樹頂旅館。
為了便於在草原上尋覓野生動物,肯亞的觀光車大多是頂篷可升起的改裝越野麵包車。去往馬賽馬拉國家公園的路並不好走,崎嶇不平,兩車道,路上有好幾個小時都是在坐「彈簧屁股」,若是不抓緊扶手,隨時有被彈起頭撞車頂的危險。晃晃蕩蕩,上上下下,一路被動減肥,苦不堪言。然而,當車子進入馬賽馬拉領地,羚羊、角馬、長頸鹿、水牛、斑馬、大象、獅子、獵豹、河馬……當這些只能在動物園裡見到的動物無拘無束地晃到你身邊,甚至觸手可及,便發現,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一刻,再華美的辭藻也無以言表內心的激動與喜悅。
羚羊埋頭吃草,大方地秀出V形犄角,昭示著一輩子的勝利;長頸鹿挺立身姿,那深邃的雙眸、卷翹的睫毛、頎長的身材,將「東非林志玲」的優雅展露無遺;斑馬們排成一隊慢吞吞地「過馬路」,平時在上海(機票)這麼「堵」法,大伙兒多半要怨聲載道,可是,今兒在它們的地盤,我們可是拿出120%的耐心,就算人家不走斑馬線也得笑臉相迎。七八月的馬賽馬拉水草豐美,因此,總能看見食草動物優哉遊哉地享受「放題」,綠油油的草原走到哪兒吃到哪兒,別看它們光顧著吃,若掏出相機「咔嚓」兩聲,有些警惕的就會瞥你一眼,資格老的乾脆別過身子,給你一個銷魂的背影。
別以為在東非,動物的日子就能過得如此愜意安穩,有食草動物,自然有他們的天敵食肉動物,譬如,獅子、獵豹、鬣狗等。但是在遷徙時節,食草動物成群結隊地在草原上覓食,猛獸也不會貿然行動,它們的捕獵時間大多在黎明、傍晚天色昏暗時分。這不,午後,當我們的越野車經過獅群出沒地時,這些大型貓科動物正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打盹,一頭公獅頂著爆炸頭側臥,一旁躺著三四頭母獅,司機慢慢減速,駛向獅群,四五頭獅子可不比家裡的小貓小狗,若群起而攻之,我們不過是一頓送上門的「下午茶」。撲通撲通撲通,此時,我屏氣凝神,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臟超速蹦躂,相機在手裡瞬間變成武器,隨時準備自衛,好在司機甚有經驗,近乎悄無聲息地就將大夥帶到獅群跟前。沉睡中的獅子,只能說太弱了,其中一隻睡得正酣,四腳朝天,跟咱們家裡的寵物似的,毫無設防,看來獅子們的天然呆外加睡相賣萌,才是傷人於無形啊。
每年七八月是東非大草原上動物遷徙的高峰期,幾乎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角馬、斑馬橫渡馬拉河,從坦尚尼亞的塞倫蓋蒂大草原搬家至肯亞馬賽馬拉大草原。而後在馬賽馬拉停留兩三個月,再次不辭勞苦地返回坦尚尼亞。飢餓、乾渴、渡河傷亡、體力不支、弱肉強食……據說,只有30%的幸運者能回到出發地,與之為伴的還有40萬旅途中誕生的新生命。
早前聽友人說,他一連去了三年也沒看到「天渡」,為了飽覽動物遷徙的壯觀場面,翌日特別起個大早,趕「頭班車」Safari。騎上東非沙伐旅的「駱駝」 頂篷可升起的麵包車,一路在廣袤的草原上飛馳,左右兩側風光一覽無餘,偶爾可見幾株樹木孤零零地佇於地平線上。禿鷲展翅翱翔,斑羚揚腿跳躍,長頸鹿閒庭信步,象群緩慢挪動沉重的雙腿……與前日無異,不一會兒,視野便已被飛禽走獸填滿。
遷徙季是斑馬、角馬疲於奔命的時節,亦是旅遊旺季。這不,中午未到,已有不少麵包車、吉普車在馬拉河邊蹲點。Safari的每輛車都載有無線通信設備,司機會通過電臺互相告知動物出沒地,因此,當一位司機發現遷徙隊伍在河對岸查探時,其他車輛便聞風而動,趕到對應點守株待「馬」。
正當角馬大隊探路者在觀察地形時,我們也緊張兮兮地替它們分析可行的渡口。角馬是聰明而敏感的動物,探路者發現河岸邊有三條鱷魚,便一直靜靜等候。約莫一個多小時後,看到鱷魚撤離,領頭的角馬預謀過河。此時,原本只有三四輛車靜候的人類圍觀團也開始躁動,麵包車頓時增加到近十輛,本已衝下山坡的領頭馬見狀又撤回去。「我們先退到後面去」,一位頗有經驗的司機提議,於是,聚集在「渡口」的車輛紛紛後退,說時遲那時快,不過兩三分鐘後,領頭馬便一鼓作氣衝過來,其他的角馬也前赴後繼,在河道形成一股壯觀的「凹」字形角馬隊伍。我們這幫圍觀群眾多屏息凝神,將千馬奔騰的場面獵入鏡頭,DV、單反、手機……長槍短炮統統瞄準遷徙大隊,角馬踏浪狂奔的腳步聲、咆哮聲,以及相機快門聲此起彼伏。不過三五分鐘後,千匹角馬順利渡河,很幸運,這支隊伍中沒有隊員淪為鱷魚的美餐,沒有隊員被踩踏傷亡。倖存者們抵達馬賽馬拉後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過河時失散的親友,角馬們呼喚著,張望著,再一次的重逢寓意著「移民」後的新生活,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