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推三本虐心古風小說,每本都讓你撕心裂肺看到哭,虐出血疼出淚
琉璃白
作者:傾橙薄荷
她斟了一壺酒,盈盈而笑:「你這樣是會遭報應的。」他怔怔地注視著搖曳的燭火,空了杯中酒:「連你都這樣說了,看來,我真的要遭報應了。」盈盈粉淚順著臉頰落下,她苦澀一嘆,奪下了杯盞:「何苦如此?」「為了下一世,能早些開始。」
————片段————
昨日,他奉命暗中保護在梨園狩獵的太子洛君賢,不料,寒宮竟有教眾埋伏此地,找準時機,上前行刺。太子身邊只有十餘個護衛,皆死於亂箭之下。他雖及時出手卻是寡不敵眾,而洛君賢也在混亂中被一支毒箭刺傷了腹部。顧不得擦心而過的三支毒箭,洛君翊扛起昏迷的洛君賢施展躲進了叢林的深處,咬著牙振出了胸前的毒箭。緩過幾盡窒息的疼痛後,他猶豫了會兒,拔出了洛君賢腹部的毒箭。
彼時,洛君賢的唇色已成了暗紫色,此毒當是霸道無比。洛君翊將洛君賢安置在地上,俯身吸出傷口毒物,洛君賢的臉色方才由黑紫之色化為青黑色,有所好轉。他深知洛君賢毒素未清,依舊不可大意,便扶起洛君賢,催動自身內力,企圖將餘毒逼出。身中劇毒卻擅自催動內力的下場是可怖的——毒素迅速地擴散至他全身的血脈中。
洛君翊無奈,只能生生地以內力克制住自身毒素的蔓延。確保洛君賢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後,撕下些布料簡單地處理一下傷口,再次扛起洛君賢直奔皇宮。將洛君賢安置在德澤殿後又回到居住的錦程殿中,用舊年的香灰撒在傷口上以便止血,然後換上乾淨的白衣,自覺地跪在謙和殿外等候。
「知錯?呵,好一個知錯!」洛靖涉級而下,一掌摑在洛君翊左頰,留下五道紅印。憤怒,洛靖只覺得怒火中燒,自己倒也不明白這火從何而來,但是可以肯定,絕不是因為洛君賢的受傷。洛君翊偏過頭,依舊端正跪好,如同木偶般淡然,似乎是感受不到疼痛與委屈,面不改色,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上演的次數多了,也就老練了。
太醫不顧禮節,慌忙闖入,額角淌著冷汗:「王上,太子殿下失血過多,需要度些血,方能無事。」「度血?」洛靖瞟向洛君翊,其意顯然。洛君翊怔了怔,拿起藥童盤子裡的匕首置於腕間:「我來吧......」突然,似是想到了些什麼,慌忙搖頭,將匕首重新放回。此刻,他身中劇毒,不宜度血,只得開口道:「兒臣不能為大哥度血。」
洛靖疑似聽錯,語氣極涼:「你說什麼?」「兒臣不能為皇兄度血。」洛君翊穩了穩慌亂的神思,聲音不可抑制的微顫,果然,還是怕了的,「還請父王另尋他人。」洛靖負手而立,反而不再如先前那般憤怒,虎目眯起,吐出兩個字來:「理由。」「沒有什麼理由。」
泣血幽凰
作者:趙南
那一年,大漠初見,她身著豔麗的衣裙,那一抹豔麗刻入了他的心中。那一年,他跟她說鳳飛翩翩,四海求凰,一日不見,思之如狂,許她浪跡江湖,天涯海角相攜相伴。那一年他家門慘遭不幸,她也終於得知真相,相愛相守背後是無情的利用和背叛。後來,她看著他與別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後來,他看著她為別人鳳冠霞帔。那紅線偏偏就短了一截,手指上緊緊纏繞,腳上卻忍不住的各奔東西。君情妾意,各有去處,挽留不住的,終究是挽留不住。
————片段————
這一年的清明前後,剛剛登基的皇帝下了一次江南,回到了自己的家鄉。相傳,這個江南出身的皇帝曾經是中運武林丐幫幫主的弟子,相傳,這個皇帝六歲的時候親眼見過樓蘭古國的覆滅,那個六歲的孩童看見的那一場覆滅竟跟人說這一場覆滅真是壯觀。一個六歲的孩童看見一場戰爭竟不覺得害怕反而說是壯觀,可見要當皇帝的人都是從小見識就不一樣的人。
且說今年皇帝回到家鄉之後第一件事情不是回到老宅之中看看,而是去了江南最好的酒樓笑煙樓。皇帝那天去笑煙樓的時候正下著雨,英俊年輕的皇帝一個人打著油紙傘傘到了笑煙樓,上了笑煙樓的二樓。他上樓的時候一步一步的走得很慢,像是期待著什麼,像是害怕著什麼。最後他到了一間屋子前,揭開了軟簾,卻遲遲不敢進去。
年輕的君王看著這一間屋子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眼角眉梢皆染上一絲愁緒,但是愁緒之中好像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之意。皇帝不自覺的嘆了口氣,眼前浮現出來了那一年江南中發生的溫柔繾綣的景象:
那一年春天的風還是暖的,不是清明時節的陰雨紛紛,是溫暖的陽光。河面平靜得很,這是春天,已經開了各色的各樣的花,河邊各種顏色的花隨著風打著旋爭相飄進了河裡面,一時之間,各種顏色的花瓣交織在一起,真是迷亂了人的眼。
「這麼多顏色的花兒隨著風卷在一起,倒像是天上下了七彩的雨了……」那女子就在這間房裡面跟他說這話。他只是輕輕的在她身後笑著,把玩著她頭上垂下來的柔軟青絲:「你若是喜歡,我以後天天帶你來這裡,現在啊只是春天而已,夏、秋、冬都各有不同的好風景。」她點頭:「這裡倒是個好地方,一年四季的美景叫你說的好像都叫它給佔了去。」
那女子喝了些酒,倒是喝得有些多了,臉色酡紅和窗外飄進來的杏花瓣,她搖搖晃晃的一不小心,跌到了他的懷裡,洪宇寒的心跳快得一塌糊塗。女子的幽香和她細軟的腰肢都在此時此刻這樣的明顯。
此諾如月照青衿
作者:第五漾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旁觀者。對著那個冷漠卻總是洞察先機貌美無雙且詭計多端的女子,是敬佩,是憐憫,還是敵意?但當他跟她結伴同行時,把她如迷霧的身世層層揭開的時候,發現如此倔強的女子,竟然背負了如此多的屈辱。她是用冷漠來掩飾自己的痛苦?還是已經痛苦到麻木?但是當他越想探討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沉溺在其中,他可以把握最後的機會,讓那個可憐可憫的女子幸福嗎?
————片段————
燕拂雪赤著腳,身穿鏤金嵌花薄紗雪白長裙,迷茫的看著四周,只見周圍白雪皚皚,自己站在那株梅花樹下,梅花粉紅的花瓣紛紛落下,一陣寒風吹過,花瓣打旋的往四周散開,然後忽然醒悟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辰,但是,為什麼瀰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氛呢?
她再往遠處看了一下,只見稍遠處侍晴和門人坐在亭子下喝酒賞花,興致極高,琴師們琴瑟悠揚,歌女們在曼聲唱道: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歌女聲音鶯鶯嚦嚦,唱得溫婉纏綿,大家都大聲叫好,侍晴一時性起,也站出來隨著曼妙的歌聲翩翩起舞,一時間輕歌曼舞,伴著落雪與花瓣齊飛,真是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拂雪微笑,但也不解為什麼本來如此良辰美景,自己應該心裡暢快,與她們一起共賀同歡,但是心裡沉甸甸的,似乎……有什麼心事……究竟自己在想什麼呢?她又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腳,陷在雪裡已經快變的半透明了,好冷啊,她想著,然後好像模糊中似乎在等誰的?似乎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她撫撫自己的臉頰,今天有盛裝打扮麼?早上簪的花是否還是鮮豔?那個人看了是否會喜歡?
她聞到風中傳來的馥鬱的芬芳,輕輕的吸了一口,抬起頭,一陣狂風又吹過,風把她一頭如烏雲的長髮吹得四處飛散,那墨黑的色彩伴著飛舞的片片桃花花瓣,襯出一種豔冶的感覺。撫上嘴唇,本來柔潤的唇瓣在北風的凌冽的侵蝕下,好像變得乾裂了,她抬起右手,輕輕的拈住一瓣飛舞中的花瓣,忽然看到自己的袖子因為抬起的手而滑了下來,露出了一截白玉似的手臂,只是上面隱隱有些青筋露了出來,她看著,怔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在想自己的手臂何時變的那麼纖細,然後好像又想到似乎是好久沒有修煉心法的原因。
她不去在深想了,繼續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拈著的花瓣在寒風中微微顫抖,她看著,半響才把這花瓣納入口中,仔細地咀嚼,花香倒是充滿了整個口腔,但是苦澀味道卻在清香中絲絲縷縷的沁出來。忽然,後面一聲熟悉而年輕的聲音傳來:「姐姐……」
明明心裡還是迷迷糊糊的,但不知為何她心裡還是一陣狂喜,,她還知道那個聲音在叫她,她開心的回頭一看,心卻慢慢的沉了下去,面前的人似乎在說了些什麼,但是她都聽不到了,只覺得一股錐心的刺痛如漫天的雪花一般鋪天蓋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