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陣仗很大，整個狹小的審訊室裡塞滿了人。
那個領頭的人口氣極為嚴厲，「老實給我交代！那800萬你到底藏到哪裡去了？你們的盜竊團夥還有那些人？」
「這要從頭開始說。」
王樹林的聲音乾枯疲憊，「我是在工地上打工的，前段時間來了兩個新的工友，他們是才從局子裡出來的，我們是老鄉……」
「你們也知道，人在外面，也不圖別的，就是想家。我們有時下了工就會一起去工地不遠處的小酒館喝幾杯，這一來二去的，大家就成了朋友。」
審訊室裡安靜得不得了，大家都在等著王樹林繼續說下去。
喧鬧的小餐館裡，已經挨挨擠擠地坐了不少人。桌上的一小碟油炸花生米還剩了幾粒，幾個盤子裡也只餘下紅黃相間的一團油膩。
周航一下子把杯子裡的酒喝了個乾淨，「要說這錢還真是個好東西，我就搞不懂了，咱們現在拼死累活就掙那麼點錢，你們不著急嗎？」
「急！怎麼不急！」
李洪毅又給自己添了杯酒，「我年紀也不小了，還想娶媳婦生孩子呢，現在不僅沒錢，還有了案底，那些小娘們一個二個的都看不上我！」
「媽的！老子要是有錢還會是這個德行？」
「你們別急。」王樹林夾起一粒花生米，嚼得滿嘴噴香，「都會有的，總會有的。」
「哎。」周航驀然壓低了聲音，「我上次進去以後學到了不少東西，你們想不想發點橫財？」
李洪毅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橫財？你是說……」
「咱哥幾個要不就不幹，要幹就幹一波大的！」
周航興奮地搓了搓手，「工地附近不是有一家銀行嗎？咱們乾脆就把這銀行給搶了，那下半輩子我們就吃穿都不愁了！」
「搶銀行？」王樹林嚇得臉都白了，「這要被抓著是要挨槍子的吧？我不行！違法犯罪的事可不能幹啊！」
「王大哥，我看你不是也挺需要錢的嗎？你每個月的工資都省下來寄回家了，不如就加入我們大幹一場？」
李洪毅賊兮兮的，「別的你不用操心，你就負責給我們當司機就好了。」
「我不行的！」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也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周航的臉色陰沉如水，「你以為你還有得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