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別索契,午後飛抵薩馬拉,筆者11天裡到達了第五座城市。飛機落地,打開手機,時鐘悄悄地向前跳了一個小時。
伏爾加河。記者 王牧青 攝
原來是時差在作祟,相距861公裡,薩馬拉的時間比莫斯科要早一個小時。在廣袤的俄羅斯,旅行的方程式,是時間與空間組成的二元一次方程。
降落前10分鐘,飛機左側舷窗下方的巨大圓形建築,就是承辦世界盃的薩馬拉足球場。從機場開了半小時,司機告訴我,你才剛剛進入薩馬拉的地界。此時,坐落在城市海拔最高點的薩馬拉體育場,恰好出現在前方。
從體育場到市中心,還有近40分鐘車程。司機與筆者聊到次日的比賽——俄羅斯對陣烏拉圭,兩支提前出線的球隊爭小組第一。只要不輸,東道主就將以頭名晉級。如果贏呢?52年前,前蘇聯獲得世界盃第四的歷史最好成績,小組賽也是三連勝。
記者所住的船艙。記者 王牧青 攝
司機大哥非常認真地分析,烏拉圭很強,俄羅斯會爭取一個平局。「那下一輪,葡萄牙還是西班牙?」筆者追問,根據賽程,俄羅斯淘汰賽首輪的對手,極有可能是西葡之一。
「西班牙!一定是西班牙!」,為什麼呢?司機舉起拳頭:「西班牙,世界第一,我的最愛。就讓我的俄羅斯,去碰碰世界第一吧!」
俄羅斯主帥切爾切索夫賽前說,他會派上隊中狀態最好的球員,不做保留,全力爭勝。
終於抵達住處,此行薩馬拉2天,筆者將住在一條船上,狹窄的小型船艙只有兩張床,和洗漱廁合一的衛生間。沒有電視,沒有網絡。
街頭跳舞的年輕人。記者 王牧青 攝
比賽日臨近,酒店的價格翻倍躥高。岸上的住不起,只好住在水上。巧的是,負責俄烏大戰的央視解說團隊就住在記者隔壁。賽前不到1天,解說員曾侃正緊張地作案頭準備。世界大賽期間的媒體人節奏,大致都是如此吧。
住在船上不是全無好處,拉開舷窗,就是一望無際的伏爾加河。薩馬拉城全長50公裡,緊靠伏爾加河的一側。在薩馬拉遊覽伏爾加,河邊沙灘的質量,甚至超過黑海邊的索契。
步行街旁,蘇聯時期建築巍峨林立,列寧像矗立在街心廣場。一個四人組成的樂隊正在演奏,大提琴低沉的旋律撩撥心弦;幾百米外,音響放著現代的舞曲,路過的情侶勇敢地跳了一段雙人舞,旁人喝彩無數。一名男青年鼓足勇氣,邀請一位素不相識的美麗少女共舞,舞罷,兩人笑著擁抱告別。
夕陽西下,河邊遊船的甲板上,一場盛大的派對即將開始,音樂響了起來,一身俄羅斯民族服飾的當地少女,拉著甲板上的烏拉圭球迷搖擺舞動,陽光照在姑娘的臉上,她的笑容仿佛有了光亮。
烏拉圭球迷。記者 王牧青 攝
又一首音樂響起,這是俄羅斯傳統音樂《五碼之村》。俄羅斯姑娘換上紅色的舞鞋,她輕盈地旋轉,舞裙劃著圓盤般的弧線。這是一場持續三小時的派對,直到夕陽漸暗。
筆者眺望遠方,金黃逐漸褪去,寬闊的伏爾加河之上,金色的光帶逐漸向盡頭移動。5小時後,太陽又將升起,下一個夕陽時分,這裡將是俄羅斯足球的焦點。唯有金色的伏爾加河,不分動靜,忠誠地守候著浪漫的薩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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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世界盃記者手記D12:夕陽下的薩馬拉,金色的伏爾加》
編輯:樸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