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給我叭叭了一天,多多少少我是覺得,有內味了。
讀書那會兒的GAI是打架逃學無惡不作,跟「希望之光」半毛錢關係都不沾。就是他媽給他兩塊錢,他要花五毛買兩根華子抽抽的那種。被「大哥」欺負了,老師讓他「忍忍」。也就是這個「忍忍」,改變了GAI的人生。自卑、委屈、不服,所有的不滿情緒像一撮找不到出口的毛線,在GAI的心裡擰成一團。從沉默到墮落,GAI放逐自己了本該循規蹈矩的人生。抽菸打架,紋身混社會,GAI說他喜歡這種「威武」的感覺。後面的事兒其實大家也知道,警局犯事兒捅穿人家的腳底板,GAI成為了一個充滿攻擊性的壞孩子,父母對他的所在所為充滿了無奈與悲傷。說這些也不是要扒黑歷史,恰恰相反是想說說他的兩級反轉——撕下以暴制暴的兇狠外表,GAI其實極具內斂的溫柔浪漫色彩。所有的自負都來自他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氣概都來自於內心的軟弱。呲牙咧嘴、又兇又狠,其實是他的殼,是他在俗世裡磨出保護自己的刺。這樣看,其實GAI就像埃克蘇佩筆下《小王子》裡的那多玫瑰——花是弱小的、淳樸的,她總是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以為有了刺就可以顯出自己的厲害。她天真地顯露出她那四根刺,隨後又說道:「別這麼磨蹭了。真煩人!你既然決定離開這兒,那麼,快走吧!」 她是怕小王子看見她在哭。她是一朵非常驕傲的花……在經歷了各大beef事件,在被社會與圈層磋磨孤立無援之際,其實GAI也是幸運的,在他迷茫萎頓的生命裡,照進了一束光。GOSH的成員都紛紛表示,GAI簡直就是寵妻狂魔,不管走到哪裡都是視頻電話不斷。兩個生命的碰觸,摩擦出的不僅僅是愛情,王斯然讓GAI由內而外的感受到了溫柔的力量。在初次去王斯然家做客時,迎面而來的就是女友父母笑意盎然的臉,門後還有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這個在外人眼裡兇神惡煞的大男人一下就哭了出來。Gai有點不好意思的表示,「我不是妻管嚴,我只是喜歡寵我女朋友。」這個縱橫捭闔的男人,在這個瞬間一下變成了柔軟羞澀的小男孩。就像一隻小刺蝟,卸下了一身堅硬的盔甲,露出來柔軟的小肚皮。成人們對數字情有獨鍾。如果你為他們介紹一個朋友,他們從不會問你「他的嗓子怎麼樣?他愛玩什麼遊戲?他會採集蝴蝶標本嘛?」而是問「他幾歲了?有多少個兄弟?體重多少?他的父親掙多少錢?」他們認為知道了這些,就了解了這個人。每個人都有很多面,把所有的「碎片」放在一起,就組成了完整的「真我」。倘若只是看到其中的一兩個「碎片」,我們對一個人的認知必然是有偏頗的。從地下rapper到《中國有嘻哈》被劉洲籤約,從一個「rapper」成為一個面向大眾的甚至登上央視的「說唱歌手」,GAI的人生變化讓大多數仍在地下的兄弟們覺得,他叛離了hiphop的本質。烈火戰馬的MV被各大官媒轉發,歌曲更是被用在了央視宣傳片,鏗鏘有力的旋律讓人止不住熱血沸騰。華夏更是被收錄到初中課本《藝術》中的曲目,曲風高亢奔放雄厚混昂,「九州大地拱手地面八方,風景獨好東方一輪驕陽」,寥寥幾句就將中華兒女的驕傲勾勒出來。從寫出如今已下架的《超社會》,到「real沒錢real借」的underground經歷,到《中國有嘻哈》上充滿江湖氣息的那一句「勒是霧都」,再到成為主流說唱歌手。不斷拔高的不僅僅是GAI的曲風,還有他的個人價值觀。從「GAI爺只認錢」到「GAI周延」,比起說「招安」,其實不如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正如GAI所說中文說唱應該出圈走上主流,中文說唱正走在這條路上,但是,無論是身處主流或地下,只取決於個人價值觀,這與對錯無關。本文作者:兔兔偷了酒
校編: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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