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張霓
「如果說美國夢曾經是真實的,那麼現在已經不是了。」當地時間1日,美國《紐約時報》以《美國夢的訃告》為題,通過一些在美國民眾的親身體驗,展現了他們的美國夢因種族不平等、性別歧視、維持生計、社會安全等諸多問題而宣告破滅。以下是我們精選出的9個人的故事,讓我們來看看他們都經歷了什麼。
「申請了助學貸款後,我的生活陷入癱瘓狀態」
1978年出生的蓮娜·埃文斯在貧困中長大。她在15歲高中畢業,16歲有了孩子,21歲上了大學。「我為加利福尼亞州州政府和聯邦政府工作了將近20年,卻沒有什麼能拿出來說的。由於沒有家庭的支持,我申請了助學貸款,而從那以後我的生活就陷入了『癱瘓狀態』。」現在的埃文斯沒有資產,退休只能拿不到6萬美元,此外,她還有5個孩子以及一個收入比註冊護士還少的博士學位。「現在我的(美國)夢還能算是夢嗎?只是一個願望罷了。」
麥可·紐伯格來自紐約州,在和妻子意識到退休後將無力支付房產稅和學校稅,他們的美國夢隨之破滅。「我們都努力工作、納稅,過著樸素的生活,但紐約州因為高稅收強迫我們賣掉房子。」在追求美國夢的過程中長大的紐伯格認為,他的美國夢已經變成了一場噩夢。「我們愛我們的家,我們的孩子在這裡長大。我們把房子建得很好、適合居住,不想賣掉,但是將被迫出售它。」
住在艾奧瓦州的賈斯汀則描述了他所在公司發工資時的情況:「我的老闆賺了40萬美元,而普通工人僅有3.5萬美元。他決定除了自己以外,不給任何人加薪或是發獎金。老闆把本該分給員工的30萬美元全部拿走,然後告訴所有人公司正在苦苦掙扎。」
「我懂得了不平等是如何一代一代傳下去」
來自費城的扎赫拉·沙蘭稱,在自己進入幼兒園的那天,美國夢就消失了。「在那之前,我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充滿自信,痴迷於學習。但在這樣的環境中,我懂得了不平等是如何一代一代傳下去的。我被『教導』自己的存在是有問題的,並被貼上了『笨拙』『低人一等』等等標籤,而這些都可以與黑色人種、棕色人種和女性這些詞相互替換。」
金伯利·貝瑞來自丹佛,她稱自己夢碎的那一天,是意識到無論多麼努力工作,多麼聰明,受到多麼好的教育,作為一名美國黑人女性,卻總是會被視為隱形人。
「我的美國夢是有一天,女性能有足夠的信心走在大街上,她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而不用因為感到不安全而每隔幾秒鐘就扭頭看一下」,住在伊利諾州的拉奎爾表示,她的美國夢很久以前就破滅了,「因為我意識到無論你穿什麼,你都會被物化。」
來自克利夫蘭的凱特·凱德也有著類似的想法。她發現,作為一名美國女性,永遠不會被大多數男人視為人。「除了白人和男性外,美國夢並不存在於其他人身上。當我意識到我必須做3份工作才能維持收支平衡時,美國夢破滅了。每當有男性立法剝奪非男性的身體自主權時,這個夢就會破滅;當我意識到作為一個女人,我永遠不會被大多數男人視為人的時候,這個夢就破滅了。美國夢是一種幻想。」
「我的美國同胞把煽動看得比科學重要」
「當我意識到,我的美國同胞中有多少人把自私看得比社區重要,把權力看得比正義重要,把偏見看得比公平重要,把貪婪看得比慷慨重要,把煽動看得比科學重要時,我的美國夢就這樣破滅了。」對來自密爾沃基的瑪莎·麥克唐納來說,2020年的新冠疫情大流行是非常真實的,但也是一個隱喻。「舊的夢想將會消失。難道我們現在不應該去追尋新的、更好的、包括我們所有人的夢想嗎?」
住在紐約州的瑞貝卡·米拉裡奧表示,她的夢碎是在意識到自己的家庭被認為是「非法」的時候。「我的童年充滿了對移民警察的恐懼,和對有一天可能與父母和兄弟姐妹分離的極度焦慮。」
「從很多方面來說,我就代表著美國夢。」作為一個南亞移民和一個美國南方白人的混血兒子,保羅·拉維·奈爾從小住在一個低收入的公寓區,後來隨著事業興旺,他住進了曼哈頓的寬敞公寓裡。但過去4年,這種滿足感已經被粉碎,尤其是在2020年。「我的同胞們刻意的無知和持續的種族主義破壞了我對美國這個國家的任何欣賞。我的目標是在不久的將來移居國外」,他這樣表示。
來源 | 海外網
編輯 | 賈雨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