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ママ、明日のお BENTO は何?」
媽媽,明天的便當是什麼呀?
4月份小升初的奈奈想要的升學禮物竟是便當飯盒。商店裡品種繁多的便當飯盒還真讓人挑花了眼。千挑萬選,最後選了迪斯尼公主三件套盒。這之後,她就天天掐手算著開學的日子,盼望著儘早用上新飯盒。
一個叫BERTRAND THOMAS的法國小夥子在日本留學期間喜歡上了日本的便當盒,並迅速發現了商機。他在2008年開設了一個法語銷售網站,之後的幾年,又陸續開設了英語和日語銷售網站。據說,通過他的網站,日本的便當盒行銷美國、非洲,甚至南極的世界70多個國家和地區。
說起日本便當和便當盒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五世紀。那時候,外出勞作的人們用竹葉或樹葉包上一些米飯、乾糧和醃菜。
比起飯盒的外觀,便當盒裡裝的菜餚更讓人期待。
在日本有一個著名的藝術之家 ――「千住家族」。長子千住博是位日本畫畫家,次子千住明是位作曲家,小妹千住真理子是個小提琴家。長年旅居紐約的千住博,每次從日本返回紐約時都會央求老媽媽做個便當帶在路上吃。他一般會在候機樓找個角落,一個人安靜地吃完便當後再登機。可有時,他也會按耐不住,跟計程車司機打聲招呼,迫不及待地就在車上,三口兩口地把便當享用了。
那是只有媽媽才能調製出來的特殊口味,他說,每次吃完,他都會心滿意足地,輕輕地、緩緩地舒一口氣,告訴自己,哦,我又可以上路了。
奈奈4歲時,開始給她做便當。有一次她很無意地對我說起,有天幼兒園老師看著她的便當說了句「寂しいね」。我頓時一愣,這詞兒用的,可是含義深刻啊。辭典上的解釋是寂寞、孤單。用來形容便當的話,就可以理解為量少,沒有色彩,缺乏審美,營養不夠,內心寂寥,缺少愛的關注,等等。量的確是不多,奈奈自幼飯量小,量少才能吃完,是為了讓她有成就感。
我坐不住了。完全沒有經驗的我只能去書店買書,去網上查便當菜譜,去商場購買小道具。漸漸地,奈奈的便當也開始有了色彩,也開始和季節有了呼應。從幼兒園回來後,話題也往往從當天的便當開始。我注意到她的表達在慢慢發生變化,比如,她不直接說便當不好吃,而是告訴我更喜歡某一天的便當,星期幾的便當吃得最快。
晚上臨睡前,奈奈常會問一句,「明天的便當是什麼呀?」我總是故意賣關子,含糊其詞地不給她準信兒。後來,問句就變成了她的自言自語,「明天的便當會是什麼呢?」
為了不辜負她的期待,除了星期天,八、九年來的每一個早上,我都充滿熱情地「創作」著。
總要離開父母走進學校,總要離開家人邁向社會,書包裡裝上了媽媽做的便當,也是裝上了一份愛,和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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