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黨測試,純粹好玩,謝謝。
風,吹得格外的冽,像是刀子一樣,刮在面上,生疼。
雪地裡,一個人黑色的影子踉蹌著,往前在走,遠處,有間客棧,那是黑影的去處。
「誰呀」?小二畏縮著身子打開店門。
「我要住店」,外面的人說道。
「客官,我們已經沒有房間了,麻煩您另到它處落腳吧」小二一邊回復,一邊準備關上那被寒風勁吹著有些關不上的大門。
「馬棚也可以」來人說道
「這...」小二有些猶豫
「錢,照給,別囉嗦」來人用手往門上 一推,小二一個趔趄,險些站不穩。
「只要爺不嫌棄,可以的,不過今天太奇怪了,馬棚裡還住著一個人...爺您看,是否嫌棄?」
「無所謂」
「那,爺您往這邊請」,小二躬身伸手往前引路。
「爺,您看,就這裡,這間馬棚我們處理得很乾淨,平常也並沒有放馬進來,這位爺進來時,我們打掃了下,鋪上了乾淨的稻草,您老不嫌棄,就講究下」
馬棚上掛著一盞油燈,風在這裡倒是弱了些,但依舊讓燈芯搖擺不停,仿佛像是要熄滅了似的。
馬棚並不窄,大概可以容下十來個人躺著那麼大,乾淨的稻草聞著有些稻花的香味,借著燈光,一個人盤著腿,坐在角落,鬥笠下,並看不清臉龐,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行了,你走吧」
「好的,那,爺您就歇著,明早我再來給您請安」,小二巴不得早些離開。
「我聞到了酒香味,可否借酒一口」,角落裡的人突然開口說話。
「哈哈,難得此處也有好酒之人,給!」
酒壺帶著暗勁,拋向說話之人。
「好酒」,似乎毫不費力,角落裡坐著的人伸手一借,拎開酒壺嘴,咕咕的喝了幾口。
「我是否要稱呼閣下為酒鬼胡鐵花?」
「哦?你認識我?」
「當然,我不僅認識你,我還知道有一個叫高亞男的漂亮姑娘」
「那麼,你就是楚留香」
「是」
「哈哈,想不到我胡鐵花在這裡會遇到楚留香,實在是有意思」,角落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大聲,但並不能掩蓋其中的豪氣。
「沒辦法,沒地方住了,人生很多時候沒有選擇,只好將就了」
「長夜漫長,莫如對飲,都說交友當認楚留香,喝酒找我胡鐵花,今天太巧了,楚留香和胡鐵花在一起了」
「我有些醉了」楚留香慢慢的走過來,挨著胡鐵花坐下來。
「醉了何妨?不醉才有問題」,胡鐵花一把扯下戴著的鬥笠,將酒又喝了幾口,遞過去給楚留香。
「說的也是,不醉才是有問題,在這世上,清醒倒不是一件好事」
「古人說,眾人皆醉我獨醒,可這酒喝著喝著,我怎麼覺得醉了的人倒是最清醒的呢」,胡鐵花笑道。
「哈哈,清醒的人,醉了也是清醒著,而糊塗的人,清醒也像是在喝醉」
「有道理,楚留香果然是楚留香,連說的話都這麼對我的胃口」,胡鐵花從稻草中一躍而起,大聲的說道,「來,想不到與大名鼎鼎的楚留香在這麼臭的地方遇到,真是有緣,以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你這個朋友也挺對我的胃口」,楚留香用右手食指摸了摸鼻子,笑道。
「我們兄弟,一人一口,在這樣的夜晚,倒是很有意思」,胡鐵花重又躺了下來。
「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楚留香輕輕的抿了一口酒,又遞過去給了胡鐵花。
「我說楚留香,江湖上都說你是一個浪子,身邊無數美女相伴,今天看來,這話真是差矣」
「哦?」,楚留香苦笑了一下
「今天起,是不是要說楚留香的身邊是酒鬼無數了,哈哈」,胡鐵花的笑聲在寂靜的小店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有可能哦」,楚留香哈哈大笑,「人們慣於相信江湖,我也懶得解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就知道這個朋友沒交錯,我胡鐵花也是如此。江湖上那些屁人,腦袋跟著別人轉,那裡是為了自己活著,完全是活在別人的生活和思想裡嘛」。
「哈哈,你這話有趣,江湖形形色色,獨守自身則可,貧富冷暖,自知而已」。
「來,為了我們的意氣相投,喝」
「請」
夜風,終於安靜了下來。
燈盞的火若隱若現,兩個人在馬棚裡躺著,酣睡得旁若無人,似乎這個冬夜,就剩下這一方世界。但是,這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