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個舞臺開講真的是不簡單,算是成功了吧(笑)。我覺得人都要有夢想。其實我跟大家一樣啊,我覺得自己就是非常平凡,只是學了點音樂而已。
學這些音樂呢,最後能夠站在這個舞臺演講也不容易的,因為我沒有考上大學,但是我卻給你們演講,你們會不會覺得有點奇怪?
方文山也才就讀過小學而已(臺下大笑)。不過他寫的東西卻能夠到教材裡面。這時候是不是要來點掌聲呢?(掌聲)
所以我覺得厲害的人,不平凡的人,並不是書要念得多好,我覺得他要有一技之長。本身呢,也要聽媽媽的話,尊師重道。那時候她(媽媽)也很希望我可以考上音樂系,然後讀大學。
我大概考了兩次吧。可能我不是讀書的料,而且我又很愛打球,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搞的。可能就是有一種運動細胞吧。
其實我現在講的這些,都是我未來成功的一些關鍵。你想一想,年輕的時候,如果我被好好的關在那邊,我沒去打球。我現在怎麼拍《大灌籃》是吧?
如果那時候沒有學琴,我現在怎麼拍《不能說的秘密》對吧?那個時候如果不喜歡看這些武術的電影。我怎麼拍《青蜂俠》,對吧?這些呢,都不是父母讓你去學的。你是有自發性的,你喜歡這樣的東西。
所以,我覺得人要有一技之長,比學歷更重要。這個是我一直在跟這些小朋友講的。講到學生的階段,因為今天是在學校嘛。
學生時代,其實那時候我沒有考上大學。後來我就去寫歌了,在我還沒有出道的時候呢,寫的《蝸牛》這首歌,相信大家都聽過吧。
那個時候呢,也算是蟻居,不是蟻居在天台,是蟻居在錄音室。後來被吳宗憲發掘,他給我三天時間,要我寫十幾首歌曲,然後他從裡面挑選歌曲去用。當時寫的歌曲是給其他的歌手唱。
所以那時候都會很期待自己的歌曲被利用,只有這樣你才有錢,你才可以拿回家給爸媽。所以那個時候,我自己也給自己一個期許,就是一定要賺到錢。然後好好的讓家人過好生活,所以這是我寫歌的一個重點。
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我覺得父母在我小的時候,他們花費太多的金錢學費,讓我學鋼琴,所以我要彌補回去,對,要回饋。不能讓自己的父母失望。
老實講,有時候我是走不下去的,因為我並沒有兄弟姐妹。
那時候我有一個很好的夥伴劉畊宏。他在那個時候呢,已經是歌手了。而我還蟻居在他的錄音室裡,他給我衣服穿給我吃的,並沒有給我車子,對,他卻載我到處遊玩,享受他的人生。然後帶他的朋友給我認識。
有一天吳宗憲說,「你這些歌好像都不錯,但是沒有人可以唱耶。」公司籤來另外一位音樂總監,總經理楊峻榮,他聽到我的歌,說「你這些歌曲別人不用,你乾脆唱唱看好了。」
那時候我有一個念頭想說:「當歌手麼?不可能吧。」
就沒想那麼多,我就把自己的歌唱一唱。
然後有一天唱片公司表演,很多藝人在舞臺上表演,有很多大老闆來看,那時候就很緊張。我不知道該唱什麼歌曲,唱《黑色幽默》好了。
當時真的是唱的《黑色幽默》,因為劉畊宏推薦我說,「你唱這首歌,這歌很有你的味道。你可以看看以前的情歌都是非常嚴肅的,很少有這麼奇怪的歌詞。」
我說「但是來的唱片公司是老外,他聽得懂麼?」
劉畊宏說「反正你唱的也不清楚,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你唱的什麼,旋律好就好了。」
我第一遍唱完之後,臺下完全沒什麼反應,我想說,這怎麼回事?
劉畊宏說你唱得太小聲了。
我後來才知道,他們讓我唱第二次的原因是因為畊宏默默地去告訴工作人員說,再給我一次機會。
第二次呢我就好好地唱。於是有機會發片了。第一首主打歌《可愛女人》就這樣出來了。
當時同公司的師姐徐若瑄,拍了這個第一支的MV。那時候,覺得蠻特別,哎喲,這個師姐當時是女神呢,給我拍MV,這真的假的?當時會有這樣的感覺。後來呢,她竟然說:「可以教我彈鋼琴嗎?」我才發現學鋼琴是對的。
那時候出了幾張唱片,去了幾個頒獎典禮。一開始,你對獎項,都非常看重,誰不想得獎,對不對?
有一次帶我外婆去參加頒獎典禮,因為那時候我入圍了很多項,我覺得至少其中一項可以上臺講話吧,可以感謝我的外婆。
結果什麼都沒有,我就非常不爽。但是攝影機都要拍你嘛,你還是要開心地很大氣地為大家鼓掌。我就覺得原來演藝圈是這麼地虛假。於是呢,我就把它寫了一首歌曲叫《外婆》。一方面我是在攻擊當天的不爽,為什麼沒有讓我得獎,讓外婆難過,另外覺得自己很不孝。
當時喜歡寫歌詞是屬於自己比較內心層面的,跟感情無關的。所以也寫了像打狗仔罵狗仔的歌曲《四面楚歌》。這些歌曲可能引起不了太多的共鳴,因為很多人不可能遇到狗仔,不知道狗仔這麼討厭。
慢慢地回歸,我覺得要給一些正能量,所以我就沒有再寫這些有的沒有的歌了。寫了《夢想啟動》、《稻香》。其實我的所有的親人都寫過了,爺爺是《爺爺泡的茶》,媽媽是《聽媽媽的話》。第一首歌曲卻是寫給我爸的,但是並不是我爸打我媽。
我想說,這麼多的歌手我要怎麼不一樣?所有的歐美這些饒舌歌手他們的歌詞充滿著暴力,他們的音樂很重,搖滾、嘻哈的鼓。
我覺得我來做一個反差,感覺應該蠻不錯的。所以那時候歌詞我就寫了一個家庭暴力的題材,然後寫一些很多正能量的歌曲。這樣的衝擊比較特別,反差很大,我喜歡做反差很大的東西。
另外一樣是中國風,中國風老實來講特別難寫,因為它就這五個音,五聲音階你要怎麼跟別人不一樣。我就想我這種嗓音咬字不清可不可以來中國風?於是呢,先寫了《東風破》大家還熟悉吧。這個迴響好像還不錯,於是就變成自己一個風格。
我覺得終於找到自己的風格了。
那時候非常喜歡R&B的歌。但我並不會啊,覺得好像中國風才是我的風格,所以每張專輯都會有一首中國風。
拍了《黃金甲》之後呢,也要感謝張藝謀導演。他說:「我有聽過你的《東風破》,不然你來一個跟這個《黃金甲》有關的,你覺得怎麼樣?」
那時候我寫了兩首歌,一個是《黃金甲》,大家可能沒有聽過,大家聽到的都是《菊花臺》,對不對?果然張導比較喜歡《菊花臺》,所以用它來作為片尾曲。
那這歌呢,也讓很多歌迷朋友的爸爸媽媽認識我。所以謝謝這些歌迷朋友。我遇到四五十歲五六十歲還有一些老奶奶說,我喜歡聽你的《菊花臺》。我才知道其實聽我的歌的年齡層是這麼的廣泛。所以接下來我寫的歌要紮根了,先從小朋友開始寫。
所以我寫的歌,終於找到自己的特色,就是每張專輯要有中國風。中國風歌詞要有清楚的,也要有不清楚的,也要有小朋友喜歡聽的。所以這裡作為一個歌手來講,你看累不累,其實非常累,因為你要想很多。
然後你寫十首歌曲,你還要拍十支MV。為什麼?因為我在寫每首歌的時候,我的畫面已經在頭腦裡了,所以我必須把它拍出來。交給別人來拍,不信任別人,這就是我自己相信自己的地方。
所以呢,先拍了第一支MV,但是拿我的師弟當的白老鼠來試驗一下,拍他們的MV我看一下覺得不錯。我才來拍自己的MV。於是我拍了第一支MV,之後拍了第二支MV,拍了十支MV,拍了二十支MV……到現在累計我覺得應該有七八十支MV了。
這些MV呢其實都是一個經驗。為什麼?因為我想當導演。這又是跟音樂不同的路了。其實我沒有學過電影,為什麼要當個導演?當導演,老實講就是把你內心中的畫面拍出來。
但我想自己表達能力那麼差,我怎麼把它拍出來,所以我不斷地在練習。
這些MV當中有好的有不好的,第一次拍MV其實大家都不看好,花了很多錢;第二次拍呢,用很少的錢拍出很棒的作品。
其實怎麼樣,其實都好。如果你有能力有更多的資金拍出更屌的作品、更多的特效、更多的畫面,何樂而不為?所以並不是一定要追求小成本的。
大家可以看到我每次拍MV的預算都花了很多錢。後來唱片公司變成是我自己的時候,就花更多錢。當時我說的那位楊峻榮,也成為我唱片公司的夥伴之一了。
我慢慢的不斷地在前進,從學生一直講到出社會。你們現在還在學生的時代,我現在講這個會不會太遠?其實不會,因為你們要考慮到未來。
所以才會寫一首歌叫《聽媽媽的話》,告訴從前的自己。
那時候很喜歡周潤發,周潤發拍了一部片叫《賭神》,那也是為什麼我喜歡變魔術的原因。所以呢,我寫這首歌從未來告訴以前的自己,你會遇到周潤發,因為他會演了《黃金甲》,當上你爸,所以周潤發會是你爸。
之後聽了流行歌曲,張學友的歌。所以呢,未來的自己告訴以前的自己,張學友準備開始唱《吻別》了。其實我開始寫流行歌就是因為《吻別》開始,之後我就想說,有一天我一定要寫歌給他,果然張學友唱了我的歌曲,而且我跟他一起同臺表演過。
這就代表說,自己不平凡了。這些都是在我音樂的領域,我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
在電影方面呢,拍了《不能說的秘密》,大家看過吧?當時成本其實算蠻小的。但是我覺得盡力拍到好最重要。學鋼琴就把鋼琴融入在裡面,也是學以致用。
我一直在想,怎樣的愛情可以不一樣?這也是不平凡,怎麼樣跟別人不一樣?
穿梭時空,這個電影情節我覺得非常特別。我用了鋼琴的速度來想像成是時光機。所以我覺得人要有想像力。
因為很多人覺得我很天馬行空地亂想東西,但是做出來,大家會嚇一跳。那些工作人員往往會覺得,什麼?講的劇本會覺得很奇怪。
學生時代呢,如何去把妹,就把它拍到電影裡面。一手彈琴,一手牽手,然後四手聯彈,其實這樣也能表達我學生時代的生活。我覺得在這邊鼓勵大家就是,找尋自己的那一點跟大家不一樣,去把它放大。
今天的演講到此結束謝謝!(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