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梳理中國足球的歸化脈絡時,我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問題:被爭論最多的廣州恆大,其實最初是被排除在歸化之外的。恆大並非歸化「始作俑者」,這一點從歸化球員高拉特目前的困局就是佐證。
根據最近幾年媒體透露的消息,中國足球的歸化進程可能就是這樣的:
據2019年5月滬媒《青年報》報導,2016年裡皮首次執教國足時,就曾有過歸化華裔球員的想法,但因多種因素而擱置。首次離任國足後,裡皮曾在接受採訪時表態:「我早就跟有關部門提過這事,全世界有幾百萬中國後裔球員,他們本就可以為中國隊所用。」
值得一提的是,裡皮的建議只是歸化華裔球員。從這點來看,應該就是裡皮的建議促就了中國足球歸化進程的啟動。那真正歸化進程的啟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德轉朱藝認為是2017年。
2018年12月,朱藝在個人社交平臺上表示「歸化的實際操作程序應從2017年底就啟動了」(上圖)。也就是說,裡皮提出歸化建議將近一年後,該項目才正式啟動。
項目啟動後,試點俱樂部都有誰?不少網友認為恆大就是其中之一,這是錯誤的觀點。同樣在這篇動態裡面,(下圖)朱藝指出4家歸化試點俱樂部:「北京中赫國安(確認)、山東魯能泰山(確認)、上海綠地申花(確認)、江蘇蘇寧(可能)」。後來證明這前三家都是最開始操作歸化的。
2019年2月,侯永永成為中國足壇第一位歸化球員,並正式加盟北京中赫國安足球俱樂部。國安同時操作的,還有李可。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對歸化規則的誤解,其實最開始侯永永是不具備代表國足踢球資格的,直至今年國際足聯放寬歸化標準。
同樣在2月份,上海綠地申花就宣布非洲球員錢傑給加盟。這個錢傑給的身份有點特殊,據悉其父親是加彭人,母親是中國人,但不管是青訓時期還是職業生涯發展,都不在中國,甚至還當過加彭國腳。雖然說是「恢復國籍」,但歸根結底還是歸化。
侯永永和李可入籍後不到半年!2019年6月,山東魯能俱樂部官宣引進歸化外援——22歲的德爾加多已經完成了所有入籍手續。
有意思的是,作為首個非華裔歸化球員,德爾加多目前的地位尷尬,因為根據足協的規定,由於他不具備代表國足資格,其在中國職業足球聯賽踢球只能算是外援。也就是說,在地球上所有的國家踢球,他都是外援。再加上他又不具備當一名中超外援的硬實力,導致踢不上球。
由於不是歸化試點俱樂部,恆大姍姍來遲!在國安等俱樂部已經搞定歸化球員入籍的時候,恆大才恍然大悟,並開始嘗試操作。
2019年1月底,秘魯大學俱樂部官宣父系華裔球員羅伯特蕭加盟恆大,一年後他直到2020年2月才入籍並改名為蕭濤濤;2019年2月,恆大官宣布朗寧華裔球員加盟,但他9月份才成功入籍,並改名為蔣光太。
值得一提的是,也許是操作太過匆忙,恆大這兩例歸化引起熱議,最重要一點是按當時的國際足聯規則,蕭濤濤和蔣光太的國足資格成疑。這點跟國安的侯永永有點類似!由於歸化對於中國足球是新事物,對規則理解有誤區,這點也是中國球隊必須要交的「學費」。
由於足協規定球員一個賽季只能以一種身份參賽,2019賽季上半程蔣光太以外援身份踢中超,但在下半程他被撤下名單讓位給非華裔歸化球員艾克森。這個賽季,艾克森也是以外援身份回歸恆大,並幫助恆大勇奪中超第八冠。
不在試點俱樂部之內,可以說在中國足球的歸化之初,恆大是被排除在外的。這點上也可以從高拉特之困可以看出。2019年1月,恆大外租高拉特去巴甲帕爾梅拉斯,4個月後恆大才發現可以將他歸化,並急忙把高拉特召回。
但為時已晚,這才造成如今即便國際足聯放寬歸化標準,高拉特依舊難以具備代表國足資格,據悉目前依然在努力爭取。
高拉特被認為是目前歸化球員當中最強人,傷愈後的他在本賽季中超第一階段的比賽中出場時間達到1367分鐘,全中超僅次於1369分鐘的深足門將國威,比恆大外援保利尼奧還多。目前來看,高拉特是否能夠代表國足踢球還存在爭取空間,大門還沒有徹底關閉。如果有他和特謝拉,國足晉級卡達世界盃還真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