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吃昆蟲,真香。糞中取水,解渴。
誰這麼野?當然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貝爺。
這位硬核偶像經常以身犯險,交給人們無數荒野求生的知識。
地上有貝爺,那到了水下,絕對就是深海男神「洛爺」洛朗·鮑萊斯塔的主場了。
他曾和尼羅河鱷魚一起潛過水;
也曾在夜裡和700頭鯊魚共舞。
沒錯,洛朗的每次海底探險都是前所未有的。
這次他野心更大:深海極限生存28天。
今天叔要講的這部片子,讓我們見證了這場史無前例的挑戰。
《極度深海》
8月1日全球首播,帶來4K高清的視覺盛宴。
現象級潛水紀錄片,濃縮著一場沒有退路的漫長旅程。
在大洋之下的百米深處,無論發生了都需要自行承擔。
到了該出發的時候,4位世界頂尖的潛水大師呼吸上最後一口空氣。
11噸的潛水鐘載著他們不斷下潛。
抬頭望去,岸上的一切都漸行漸遠。
光亮一點點消逝,到最後能衝破黑暗抵達海底的陽光,不足1%。
潛水員們個個身經百戰,隊長就是洛朗。
正所謂不會攝影的潛水員不是好博物學家。
來自法國蒙彼利埃的洛朗·鮑萊斯塔早已拿下世界各大水下攝影獎。
作品被《國家地理》和《每日郵報》等知名媒體競相爭搶。
專業的戶外攝影師都知道,拍攝任務必須要提前規劃,而不是背上大炮說走就走。
深海攝影更是過猶不及。
洛朗的一個念頭,動輒就要耗費2年來籌備。
沒個十年功,到水下待不了一分鐘。
潛水經驗、攝影技術、身心素質,必須樣樣突出,缺一不可。
耐住零下1.8攝氏度的水溫,帶著90公斤重的設備,洛朗及其團隊在3年前勇闖南冰洋。
下潛深度和時間都達到人類歷史之最。
為人們揭開了隱藏在南極冰天雪地之下的神秘面紗。
由於環境實在惡劣,洛朗在此之後接受了7個月的治療。
但這是一個痛並快樂的過程。
洛朗覺得很值,表示下次還敢。
於是2018年,他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紀錄下數以萬計的石斑魚和700條灰礁鯊的生存大戰!
沒穿金屬防護服,他們就這樣手持裝備,混進這場狩獵風暴的中心。
雖說鯊魚不會主動攻擊他們。
但那危險的利齒和有力的擺尾,誰見了不哆嗦?
鯊:俺們這麼多弟兄都圍著你轉,感動嗎?
人:不敢動。
叔隔著屏幕都覺得窒息……
一次次的千錘百鍊,累計3000個小時夜潛和85,000張攝影,讓岸上的我們也能目睹這「限制級」的壯觀景象。
獵奇程度分分鐘碾壓《鯊捲風》、《奪命六頭鯊》有木有!
還有對腔棘魚這一古老物種的探險研究,洛朗也無疑是業內先驅。
13歲就開始潛水的他,這次兜兜轉轉回到地中海。
從馬賽到摩納哥,暢遊普通潛水員到不了的暮光區(60~140米深)。
探索這片生他養他的廣闊海域,洛朗已經迫不及待了。
然而看到那個5平米的小盒,隊員們這心拔涼拔涼的。
潛水鐘只有巴掌大,4個大漢在裡面都直不起腰。
監獄的牢房都比這寬敞。
熱衷於大海的人必然放浪不羈愛自由。
但機會難得,想要把握,就要做出取捨。
洛朗一行人再明白不過這個道理。
鑽入狹窄的洞口,艙門封閉,加壓完成。
為期28天的不間斷潛水便正式開始。
當然,這個不間斷不是全天候待在水裡。
而是一次潛3個小時,一天潛兩次,以這個頻率在4周內循環往復。
但他們的身體始終會處在深海狀態。
活動範圍要麼是海底,要麼是壓強和海底一樣的密封艙。
吸入氣體的含氧量只有3%,其餘全部是氦氣。
傳播介質改變,隊員說話的音調升高,自帶卡通效果。
操作臺上的同事聽了都忍不住想樂。
不過這個音色配上法語,有時候嘰哩哇啦真聽不懂。
工作人員還需要適當調整他們的音色才行。
氦氣的作用肯定不只是沙雕搞笑。
麻醉昏迷和癲癇性抽搐,乃深海呼吸的兩大隱患。
電影《鯊海》的結局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被困海底的女主因為氮麻醉產生幻覺。
她誤以為已經成功脫險,其實妹妹已經葬身鯊口。
高濃度的氦氣能有效防止這種狀況的發生。
可它也有著不小的副作用。
本來氧氣就稀薄,再加上氦和高壓的影響,熱量的散失加快。
海裡的溫度是13度不算很的低,艙內也有供暖。
沒用,潛水員身上照樣冷,給自己扇個風都覺得要凍感冒了。
他們體內的氦氣得花4天才能排掉。
這還僅僅是身體上的考驗,精神上更是瀕臨極限。
咱在家隔離個14天都要瘋,人家與世隔絕一個月,是何種的空虛寂寞冷?
所以你看,即使沒有冰流和鯊魚,也一樣是困難重重。
投身於海洋母親的懷抱,大概是潛水隊員們每天最大的慰藉。
萬物皆可擼,憨憨的鮟鱇也不例外
每日打卡的都是人跡罕至的地方。
海底的光十分微弱,各種各樣的生命卻總是那樣燦爛。
就算無人欣賞,這裡的動植物也編織著一首盛大而歡鬧的奏鳴曲。
小水母與珊瑚蟲
鏡頭捕捉到了許多有趣又珍貴的瞬間。
你知道魚也會打哈欠嗎?
不信請看這條海鱸。
還有很醜很呆很圓,經常被捕食者當大餅啃的翻車魚。
一沒有尾鰭,遊不快;
二沒有鱗片,愛招寄生蟲。
三皮糙肉厚,真·「死豬不怕開水燙」。
長期以來都頂著蠢萌、廢柴、智障的魚設。
能在險惡的世間堅挺的活到現在,翻車魚自有它的生存之道。
吃小蟲的小魚和海鳥都是幫它清理皮膚的合作夥伴。
潛水隊員拍下的這條翻車魚一看就被伺候巴適了,笑起來怪可愛的。
海裡的意外收穫總讓人驚喜萬分。
大型地中海槍烏賊,連閱歷豐富的洛朗都只見過一次。
而這次,他們趕上了它們一生只有一次的繁殖。
槍烏賊的平均壽命只有幾百天。
新的生命剛被創造出來,父輩就已經命不久矣。
了解到這個事實,再看這大型交配現場,
總覺得美中帶著悲傷,悲傷中又透著蓬勃。
雌上雄下,觸手纏繞,腕足深入。
一不留神,這還有半路截胡,霸王硬上弓的。
一長串的受精卵,成了它們此生絕無僅有的遺產。
相比之下,同樣有著長腕的筐蛇尾,則書寫著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生命密碼。
它們無需交配,繁殖靠體外受精,和海星類似。
5隻腕足不斷分裂,持續生長。
有點讓叔想起了九頭蛇的那句口號:
「砍掉一個頭,再長出兩個取而代之。」
「筐蛇尾」這個名字確實取自希臘神話,其靈感原型是蛇髮女妖戈耳工。
盤在珊瑚藻礁上,它的直徑只有10cm。
全部展開能達1米。
儘管不為生育,它們也會用自己又長又多的腕足互摸。
這麼做具體圖啥?生物學家也暫未參悟。
叔大膽猜測,說不定像納爾瓦蝦的社交網差不多。
觸鬚相連傳遞訊號,警惕捕食者襲擊。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弱肉強食時刻都在紛繁的海洋中發生。
絢爛的珊瑚礁花園裡,有忙著建造的珊瑚蟲,就有忙著摧毀的貝殼與海綿。
大自然中的競爭與抗衡似乎從未停止。
幾十年的潛水經歷,讓洛朗見過太多奇景,也認識到了一件事。
海底沒有憐憫,沒有仇恨。
一切純粹關乎生存。
但生命的求生意志,總是叫洛朗嘆為觀止。
海底的排汙管道附近的環境很差,那裡塵垢沉積,一片荒蕪。
洛朗卻興奮地猛按快門。
原來就算是這樣惡劣的地帶,也是不少生物的家園。
它們就像30多億年前在原始海洋初現的生命一樣,脆弱又堅強。
生機帶來希望的同時,也提醒著我們環保有多麼刻不容緩。
探索的意義就在於此。
一方面填補未知,打開生物多樣性的寶藏,讓成千上萬的物種展露真容。
蠍子蜘蛛蟹、法拉利蟹、強壯菱蟹、蒼蠅蝦、海蛞蝓
另一方面反思自身,是不是從海洋母親那裡索取的太多,回報的太少?
在探索的道路上,洛朗最重視3點:
科學的奧秘,潛水的挑戰和呈現原始圖像的承諾。
這20多天的深海實地考察,比他20年來學到的都多。
為了這個項目他等了18年,甚至不得不告別自己還在襁褓中的小女兒。
激情往往一閃而過,只有發自內心的狂熱才能支撐他完成這個艱難的使命。
更感人的是,洛朗及其團隊還慷慨地分享自己獲取到的影像資料,供人們研究和參考。
每一幀宏偉震撼的畫面,都飽含著他們的心血與深情。
這些「白花」不是植物,是羽毛管蟲
他們無數次地返回陸地,又無數次地被神秘壯闊的大海召喚回去。
因為就像法國作家儒勒·凡爾納在《海底兩萬裡》所說的:
「你只有探索,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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