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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命運安排跳脫不羈的魏無羨遇上不苟言笑的藍忘機,拓詩君不自覺就想到了範瑋琪那首《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的歌詞:「第一次見面看你不太順眼,誰知道後來關係那麼密切,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卻總能把冬天變成了春天。」
內心炙熱的羨羨雖說看起來像夏天一般熱情似火,可骨子裡卻有著堅定的秉持,對於侵犯原則的人和事依舊透著飽含秋意的凜然;心思細膩的忘機雖說看起來像秋天一般恬淡如水,可心底處卻藏著善柔的情感,對於在意關心的人和事仍然帶著蘊涵夏意的溫存。
所以,嚴格來說,魏無羨猶如夏末,熾熱亦冷靜;藍忘機猶如初秋,岑寂亦和暖。也許正因為冥冥中某種恰到好處的相似,兩人才得以建立起這份難捨的情誼吧。那麼,《陳情令》的撰詩引紀旅程,就讓我們從共憶忘羨初見的那些微妙點滴和心路思緒開始吧。
『一』
彩衣棧逐慌失帖,姑蘇求宿難入門。
面冷明規不得進,心熱求徑惜客緣。
本想安宿彩衣鎮的雲夢一行,被財大氣粗的金家生生擠出了客棧,只得加緊腳程,想著先行趕到雲深不知處,好能得個夜間休憩之所。不想,慌忙中遺落拜帖,被默守陳規的藍湛一句「沒有拜帖,不得入內」拒之門外,魏嬰據理力爭,終榮獲年度首次禁言大獎。
想必當時的羨羨心裡一定充滿怨懟委屈,一邊默默埋怨著藍湛的不近人情和頑固不化,一邊為一向能言善辯的自己被禁言感到委屈不滿。
但其實,看似冷酷無情的藍湛實則是個與人為善的孩子。他心想:我雖不能違背家規擅自放他們進去,但可以請示兄長,等到獲得允許再光明正大地帶他們進來幫他們安置。這樣既沒有違背家規,又不會讓雲夢之客露宿山野,豈不妙哉?
『二』
憑欄眺等夜歸人,剛正勸誡盼悔應。
劍指逆羨走壁阻,冷語相向隱暖行。
只是,少言寡語的藍湛哪是誰都能弄明白的呢?魏嬰下山取貼未歸,藍湛攜劍迎眾先回,一來一去間,時間已近深夜。這個心存善念的孩子憑欄遠望,心想,魏嬰若一人歸來,發現眾人消失不見,定會心急,我站得高望得遠,一見他回來就為其指明去路,也不枉讓他往返空跑四十餘裡。
正想著,山門結界處晃出一翩翩白影,藍湛正想飛馳而去迎他進門,哪曾想這頑劣的雲夢小子竟然公然破壞結界,真是讓人無語。湛心想:你既然這般神通廣大,那我就站在這裡看著你,見你究竟能不能自己找到自己的師弟師姐。
哎,這小子著實過分,好好的門不走飛要翻牆而入,這和強盜有何區別?等等,他背上叮噹作響的是什麼?莫非是酒罈嗎?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會兒與他相見,我必要好好教訓勸誡他一番才是,姑蘇藍氏可容不得此等輕狂之徒造次。
破壞結界,觸犯藍氏家規;夜歸者不過卯時末不允入內,觸犯藍氏家規;私帶酒入內,觸犯藍氏家規。欲買通執法者,罪加一等!
聞得一系列觸犯藍氏家規的魏嬰,撓頭煩悶,他心想:好你個藍湛,真是油鹽不進啊,我都忍痛割愛要分你一壇天子笑了,你還要怎樣?看來我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可是作為藍氏家規的堅決護衛者藍湛怎會放過他呢?於是忘羨二人,就在皎月清風中上演了飛簷走壁的武林高手過招的經典橋段。
『三』
破界攜酒越牆入,坐頂聞訓奈痴談。
皎月浩光飛劍影,藐規復躍浮飲壇。
屋頂過招的忘羨二人,充分展現了各自的精湛武藝,魏無羨舉起酒罈,暗暗心想:「想不到這個小古板功夫這麼好」,這麼打下去也只能是劍逢對手,最多就是消磨時間打個平手罷了,我與他再僵持下去豈不是辜負了此等良辰美酒,我才不要陪你玩了,拜拜了您呢。
藍湛何等敏銳,見魏嬰要逃,用劍將兩壇綁在一起的天子笑一分為二,心想:可不能讓他就這樣輕易跑掉,放任他藐視家規、肆意妄為,必須帶他去看一看家規戒碑才行,讓他自己看看整整一晚他到底觸犯了多少條藍氏家規。
看到戒碑的魏無羨著實嚇了一跳,一邊感慨姑蘇藍氏的古板可怕,一邊思索著如何能將只剩一壇的天子佳釀儘快入肚為安。靈機一動,終得兩全其美之法,心想:我在外面喝不就不算是破戒了,也不用聽這個好像唐僧一般念個沒完的藍湛說個不停了。
於是縱身躍上屋頂,舉壇暢飲猛浮一大白,美酒入口真是讓人神清氣爽啊。只是這站在原地毫無去意的藍二公子實在有些煞風景呢,不如我來諷刺挑逗他幾句,看他還能站不站得住!
看著眼前不思悔改的魏嬰,聽著他滿口胡言亂語的戲謔之詞,藍湛徹底放棄了,本想用言行戒碑讓他知進退、明悔改,結果這廝真的是冥頑不靈,看來我也只得將他帶到靜室,請兄長和叔父決斷處置了。實在是太吵了,我真的是一句也聽不下去了。
突然失聲的魏無羨,瞬間弱爆。咦?什麼情況,為什麼又來這招禁言?你就沒有其它招數了是不是?喂喂喂,快給我解開啊,我的天子笑還沒喝完呢!
『四』
戲笑謔語復禁言,靜室險罰三百遍。
幸得曦臣斡周旋,釋誤言和解心怨。
魏嬰一路支吾,跟隨藍湛來到了靜室,被其猛地推倒在地。他心想:好你個藍湛,打破我的天子笑對我禁言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對我興師問罪,三堂會審。我就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不得不說,此時幸有藍曦臣的及時出現,他進退有度、恩威並施,分寸拿捏得是恰到好處,才破除了魏嬰心中對藍湛的誤會,還讓羨羨秒變小可愛。
魏嬰心想:好在你有個通情達理的兄長,原來是因你說明原委,師姐他們才得以進到這雲深不知處的,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你了。你既對雲夢有幫扶之情,我又怎可能繼續錯怪於你呢?
但其實,此時的藍湛卻並不在乎魏嬰怎麼想他,他這麼做求得只是自己的心安理得罷了,而他唯一耿耿於懷的是,眼前如此放浪不羈的魏無羨究竟是如何擁有優於常人的劍法的呢?
因為是忘羨二人少年初見,所以拓詩君選擇了用詼諧幽默的內心戲來解析,實為表現魏無羨嬉笑嬌怒裡那份渴望靠近的心意和藍忘機冷面相對外那份劍逢對手的欣然。
一眼萬年的忘羨詩紀漸漸拉開帷幕,更多的形式與內容且聽下回分解。
(圖片來源於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