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有人問,楊過和令狐衝誰的劍法境界更高一些?
這原本是兩本書的兩名主角,在讀者圈裡經常被拿來「關公戰秦瓊」一下。
拿這兩個人比較,原因何在?
一方面,楊過與令狐衝都是金庸筆下狂放不羈的性格,他們在江湖上創出了一番天地,最後還是選擇歸隱江湖,不問世事。
有人會說,金庸先生筆下歸隱的人很多,像韋小寶、張無忌等人,也都是歸隱江湖了,怎麼不見人拿他們出來比較呢?
這個問題我實在不想回答,因為還有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楊過和令狐衝都學過獨孤求敗的劍法。楊過是跟隨獨孤求敗曾經的寵物神鵰學習,令狐衝是跟太師叔風清揚所學。
根據《笑傲江湖》發生在明代的推斷,風清揚也不知道是獨孤九劍多少代的傳人,但令狐衝學得就是獨孤大俠的劍法,這一點是沒錯的。
因為神鵰不會言語,也比劃不出什麼繁複的劍招,所以神鵰只能帶楊過到獨孤求敗的劍冢去,看一看獨孤求敗的用過的幾把「文物」劍。
這有點像楊過憑藉獨孤求敗的五句話,自己選擇課程。他選擇了那把玄鐵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看到楊過的選擇,神鵰就想辦法讓他增長內力,來達到大巧不工的效果。
它給楊過吃蛇膽,帶他到山洪中、海潮裡修習內功。終於讓楊過成為變得內力高強,直逼五絕境界。
令狐衝似乎沒有什麼選擇餘地,他跟著嶽不群學到的內功根基不行,這位風清揚太師叔又是劍宗高手,不講究內力。
風清揚交給了令狐衝能夠破各種劍法、刀法、暗器、掌法、腿法的獨孤九劍,讓令狐衝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
有了內力的楊過,憑藉玄鐵重劍用最簡單實用的方法破了金輪法王。曾經的高手尼摩星尹克西瀟湘子,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沾邊。
令狐衝同樣也有了內力,不過是八道亂七八糟的別人的內力,不僅用不出來,還搞得他整天病懨懨的,面對敵人也只能靠識破別人的破綻,然後舉起劍等著別人打過來。
按照獨孤求敗用劍的五層境界理論,令狐衝似乎已經達到了「不滯於物」的境界。畢竟他面對劍宗前輩成不憂時,用的連木劍都不是,而是順手在牆邊撿起來的破掃帚,最後還用掃帚收了這位劍宗高手的長劍!
由此看來,令狐衝的無招勝有招,才真正達到了獨孤求敗的「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境界。
所以,令狐衝的劍法境界,是要高於楊過的。
這是有事實證明的。
等待小龍女的十六年裡,楊過的理論研究方向轉向了木劍,也練到讓神鵰不敢掠其鋒芒。
但在襄陽城下面對金輪法王,楊過用的鐵劍(還不是木劍)還是被法王砸斷,當時楊過還有這樣的心理描寫「一十六年來,我從未使過玄鐵重劍,今日可當真忒也託大了」——令狐衝大部分時間都內力全失,也沒怎麼出現過劍被砸斷的事故啊。
不過,境界高歸高,令狐衝就真的能打過楊過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
楊過除了玄鐵重劍,還有內力高這一招。雖然風清揚所述獨孤九劍最後有「破氣式」,能破對方內力。
但內力的大小,靠得就是實打實的對比,原本就不是劍招之類能破得了的。
楊過曾為引出瑛姑,而發出長達一頓飯時間的長嘯,讓塞了耳朵的郭襄心旌搖蕩,如痴如醉,腳步站立不穩,一燈大師都自愧不如。
令狐衝遇到楊過這一招,十有八九是會束手就擒的。
這一點,也是有例證的:
令狐衝奪了成不憂長劍之後,就被成不憂一掌打在胸口,鮮血狂噴。即便後來治好了內傷,面對東方不敗,還是要靠群毆加挾持人質才獲勝。
所以,比武不僅僅是比招式,更多的是比應變。以楊過的臨場之能,十個令狐衝也不是對手。
況且以這兩位的性格,更大可能性是比武不成,不如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