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魏嬰,窮奇道一別,天地迢遙,山長水渺,從此我該如何尋你?
原來,相遇太美,相知可貴,但相守太難。
原來,我是如此的懦弱。
無法守護你,對不起……
(接上文)
《陳情令》之藍湛:魏嬰,你要去哪兒?餘生我該如何尋你(上)
「你要想好,此一去,便是真正的離經叛道,不容回頭。」
魏嬰,我沒有合適的身份,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挽留你。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你此一去,便是走上了與仙門百家為敵的不歸路,我不知道等著你的將會是怎樣的遭遇;你此一去,你我便站到了彼此的對立面,幾乎再無續前緣之日。我知道你向來無所畏懼,無所眷戀,但因為是你,我深感害怕,我如何眼睜睜地讓你孑身一人去面對無法預知的磨難?
「離經叛道?離哪本經,叛何方道!」「藍湛,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一起許下的諾言!」「許我一生鋤奸扶弱,而如今你告訴我,孰強孰弱,又孰黑孰白!」「這難道就是你我誓死守護的諾言!」「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更何況,我必須要救他!」
魏嬰,你的話句句在理,聲聲如錘,敲打著我本就迷惘彷徨的心。我神色黯然,手緊緊握住避塵。你的話讓我無地自容,曾經,我也與你有著同樣的心願,也正因為你我志同道合,才有了這份相知。但如今這般局勢,你可以如此披肝瀝膽、無所顧慮,但我不能,我還有兄長叔父需要去守護,我還有姑蘇藍氏需要去守護。(註:應還有被三千家規所束縛,迷惘於正邪黑白劃分)
我望著你,心中有千言萬語,我想對你說:「魏嬰,跟我回姑蘇。」我想對你說:「我願意陪你一起走。」然而,我沒有這個勇氣,也深知這些都根本不可能。
你從腰間取下陳情,橫亙在你我之間,你這是開始要跟我劃清界線了嗎?心裡的痛愈加明晰了。
「如果我和他們之間必有一戰,那我寧願和你一決生死,要死,至少死在你含光君的手上,不冤了。」
和我一決生死?死在我手上?魏嬰,怎麼可能,我早已「死」在你手上,如何能反制於你?
見你眼中含淚,語氣決絕,我多說無益,沉默不語,內心悲慟,使盡洪荒之力才讓自己退至一旁。
很快,你毫無不舍之意,毅然率眾策馬離去。一道閃電,晃得我內心蒼白無力;一聲驚雷,震得我內心七零八碎;馬蹄又多次從我心上碾過,讓我痛苦不堪,卻又掙扎不得。
魏嬰,你能否下馬好好看看我,你若靠近我,便會知道我有多傷痛;你能否下馬好好擁抱我,你若靠近我,你便會知道我有多無助?
你說過,因為你我志同道合,要與我一起結伴夜獵,如今,你卻如此決絕地棄我而去。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敢堅守初心,是我讓你對我失望了。
相遇太美,相知可貴,但相守太難。我望著你離去的背影,臉上滑落一股冰涼的液體。那是我悲傷的淚,是我無措的情、無窮的思、無盡的念,是我無助的悔、是我無語的愧、是我無能的恨……
曾經,我希望自己如同手中這把傘,能為你撐起一方任你恣意瀟灑的小天地,護你周全,護你安好,可如今我卻只能無奈地看著你策馬離去,讓你獨自一人去面對現在以及今後的風風雨雨。
心痛蔓延全身,手亦痛到無力,傘垂落於地。這傘又有何用?護不了你,護我做什麼?我閉上眼睛,抬頭任憑雨水衝刷著我。你的淚滴落在我心上,我的淚只配淹沒在這雨夜裡。
突然,我覺得父親很幸福、很勇敢,至少他敢把當時被視為「邪」的母親帶回去、藏起來,也算廝守一回,而如今的我,卻連把你帶回去的資格和勇氣都沒有。
曾經,我覺得自己很強大,避塵出鞘,忘機琴響,可以所向披靡,如今,方覺自己如此懦弱,居然連一個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魏嬰,以後你我還會有比這更不舍、更痛的離別嗎?
魏嬰,你可知,無論你走多遠,也走不出我的心裡。
待續/靜室塵情
塵封的情,塵封不了的美好。
喜歡忘羨,歡喜他們的美好,也希望他們擁有更多的美好,偶有融入原著感情。但只磕戲中人,磕這玄幻江湖中的美好,無關其他。諸君隨意看看便好。
藍湛與魏嬰:一抹柔弱,一眼回首;一句心語,一次袒護(百鳳山)
《陳情令》之藍湛:視你為命定之人,你卻對別人巧笑倩兮(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