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道德傳家,十代以上,耕讀傳家次之,詩書傳家又次之,富貴傳家,不過三代。」家族傳承不僅需要財富傳承,也需要文化傳承,家風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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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財富傳承並不難,但想要在傳承財富的同時傳承祖輩精神,則並非易事。尤其是如何讓從小在優渥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下一代,傳承父輩精神,繼續勤勉奮鬥,這是讓許多「創一代」頭疼的問題。
從前,傳承家風多是依靠家訓、遺囑等方式。尤其是家訓,在中國,家訓是要求子孫立身處世、持家治業的教誨。
例如中國古代有《顏氏家訓》、《曾國藩家書》等。
《顏氏家訓》中,顏之推反覆告誡子孫要恪守儒家的忠孝仁義,在這份家訓的約束教導下,顏氏一門出現了諸多名仕,其中最為人稱道的是顏杲卿和顏真卿。
據資料記載,自曾國藩以降的兩百多年裡,在《曾國藩家書》的約束和砥礪下,曾氏一門延綿八代無一個敗家子,這接近200年的時間裡,曾氏一門共出了240位有名望的子孫。
除了家訓之外,古人也有更「高明」的做法。
《宋史·范仲淹傳》有言云,「置義莊裡中,以贍族人。」範仲淹創立範氏義莊,置田產,收地租,用以贍族人,就是科學地來做慈善。範仲淹的家族裡,後代出過不少棟梁之才,不得不說,範仲淹設立的義莊對於範氏家族的綿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在西方,家訓則與家族財富傳承有關。西方著名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杜邦家族長盛不衰的秘訣中,家訓也功不可沒。
羅斯柴爾德家族發跡於19世紀初,是歐洲乃至世界久負盛名的金融家族,其創始人麥耶·羅斯柴爾德和他的五個兒子即「羅氏五虎」先後在法蘭克福、倫敦、巴黎、維也納、那不勒斯等歐洲著名城市建立了當時全球最大的金融王國。時至今日,他們的子孫仍在經營銀行事業。
他們的子孫維繫家族財富和家風的關鍵鑰匙之一,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創始人留下的著名的十條家訓。
美國古老且富有的杜邦家族,能夠保持至今200年不衰敗,也離不開對後代諄諄教導的家訓。
但時移世易,在如今空前繁華、浮躁、充滿誘惑的社會中,僅僅依靠家訓、保險金、遺囑繼承傳承財富並不夠,還需配合著使用家族信託。因為家族信託不但解決了關於家族財富傳承的痛點,還能有效地解決家風傳承的問題。
家族信託之所以同時具備傳承財富和家風的功能,是因為委託人設立家族信託後,可以要求受益人必須達到一定條件方可獲得受益分配,如果違反家族精神,受益權可被收回。如此,便可有效地激勵和約束後代。
比如,委託人可以要求受益人在年滿18歲後、出國留學期間、結婚、生育、創業等人生不同階段獲得受益分配,使受益人的行為符合家族精神,鼓勵受益人以更積極的態度面對人生。
再比如,有些企業家秉承「多子多福」的理念,希望後代能夠多生育一些子女,壯大家族的成員,就可以在家族信託裡面設計相關的條件分配條款,給予後代更多的育兒保障和激勵。
通過家族信託「長期持續」的理念傳承家族精神,委託人能夠提前規劃對家族後代的婚姻、教育、創業、生活等的要求和支持,讓家族精神世代傳承。
目前,歐美地區家族信託已發展的相當成熟。近年來隨著中國中產家庭與高淨值人群數量劇增,家族財富和家風傳承的需求推動著國內家族信託行業不斷壯大。
據中國信登信託登記系統新增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一季度末,家族信託存續規模已突破1000億元大關,成為行業第四大特色業務。
四大功能全方位護航財富傳承
家族信託本質上為家族的未來和幸福服務,設計理念為鼓勵和關懷,培養後代財富管理和經營生活的能力。
因此,從整體來看,家族信託具有以下四大核心功能:
01. 信息保密
家族信託下的受益人及受益份額不用向公眾公開,因此家族財富分配的隱私受到了嚴格保護。
例如,企業上市之後需向公眾披露股東信息,但若通過信託來持股則能最大限度地保護股東的隱私。通常情況下,招股書或者公司財報上只會顯示信託的成立人和受託人,除非信託受益人在董事會或者高管名單中,否則受益人的信息不會被披露。
02. 稅務籌劃
財產一旦打包進入家族信託內,意味著家族成員對其喪失了法律上的所有權,日後無須繳納高額的遺產稅(如有)。
擁有凱悅酒店集團的普利茲克家族的創始人,為家族設計了1000多個彼此毫無聯繫的家族信託來持有家族財產。在這種方式下,信託的收益轉換成了資本和資本增值,而信託創立人在為受益人創造了價值的同時,又降低了信託資產轉移中的稅務負擔。
普利茲克家族創始人去世前,他將價值十幾億美元的家族財產轉移到了眾多離岸信託中,只留下了25000美元的財產。儘管美國國稅局堅持認為普利茲克家族應向政府繳納5320萬美元的稅款,但是由於國稅局無法調查清楚這眾多信託究竟如何控制、控制了多少家族資產,其家族最後繳納了稅款連同利息僅為950萬美元。
03. 資產隔離
家族信託可以達到「資產隔離和保護」的目的。企業經營中,難免牽涉債權風波。不過當資產打包進入家族信託中,意味著該塊資產已經獨立於其個人資產,即使受託人未來有可能破產,但信託內的資產免受追訴(前提是信託有效且在設立時不能損害債權人的利益)。
許多富一代為保證子女的生活質量免受個人公司財務糾紛的牽連,早已將房產和部分資產放入家族信託中,由信託公司代為管理。如果家族企業經營出現了問題,也不會影響家族財富傳承以及家人的生活。
04. 有利於激勵和約束後代的行為
委託人可以在信託條款中明確規定受益人獲取受益分配的條件,附加對後代的約束條款,比如考上大學、找到好工作、結婚、生子、創業等情況下可以分配收益。如果一事無成,揮霍度日,那麼可以分配的收益會少一點,或者不分。通過這些具體條款的約束,可以有效避免「敗家子」,從而實現對繼承人的教育,使得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雙重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