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崔永元因白巖松成名得抑鬱症》《崔永元開口狂損白巖松笑翻全場》《崔永元羨慕嫉妒白巖松驚人內幕》《白巖松曾經被傳與水均益有「一哥」之爭》……看網上各種小道消息,風起雲湧,撲朔迷離,恍若一出現實版的《無間道》。
有人說,同在一個屋簷下,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白巖松、崔永元、水均益都是央視新聞評論部的大腕兒主持,你追我趕之間,功名利祿之下,自會有芥蒂。
透過謠言與真相,你會如何看?此文,我結合內部觀察和外部資料,鬥膽來細數一下小白、小崔和小水之間的「恩怨情仇」。
一、小白和小崔小白第一次闖進電視江湖,是小崔介紹的。
關於這段往事,兩個人採用了不同的敘述,表達了當時微妙的情緒起伏。
白巖松《痛並快樂著》版本:「1993年2月,春節剛過,我在《中國廣播報》報社辦公室接到一個電話,是當時在電臺《午間半小時》工作的崔永元打來的,『小白,我的同學在電視臺要辦一個新的節目,挺缺人的,你過去幫幫忙怎麼樣?』這不是一個什麼重大的轉折,因此我一口就答應下來。」
崔永元《不過如此》版本:「1993年,我的同學時間力邀我出山主持《東方之子》,被我婉言謝絕,當時我告訴他出鏡沒有什麼意思,其實是怕形象不行。後來,形象一般的白巖松擔當了重任。」
前一個版本表達的是歷史在無意間改變,後一個版本則注重「讓賢」。
的確,從1993年開始,小崔是小白成功道路上的催化劑。白巖松成名後在多個場合念叨的第一次得獎、刷存在感的節目——《東方之子》關於青海流動電影放映員趙克清的選題——也是小崔先頭偵察策劃後,交給小白的。
「我們的特別節目採納了小崔的建議,於是有了這趟青海之行。」白巖松回憶。那時,牽頭策劃的小崔已經抵達西寧,當時他的身體不太好,在西寧2 000多米海拔的地方高原反應已經比較嚴重,考慮再三,決定撤退。於是小白無心插柳柳成蔭,被高原之光點亮。
白巖松後來寫道:「我忘不了青藏之行,忘不了趙克清,忘不了高原上的那一夜,因為這次拍攝所獲得的肯定,幫助我下了最終走上電視路的決心。」
小崔給小白搭臺,小白卻提醒大家認清小崔的「嘴臉」。
也許,「看見白巖松,就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再看崔永元,就知道又沒事了」這句流傳甚廣的話刺激了小白?他要打破刻板印象,所以要極力渲染小崔嚴肅的一面。
地球人都知道,小崔行走江湖的本事是幽默風趣,可小白在人生第一本書《痛並快樂著》中,卻偏偏寫了一篇《嚴肅的崔永元》。
小白在文中像煞有介事地提醒諸位,千萬別被表象所迷惑。
小白尋找到的論據一:記得有一次出差,晚飯後的空閒,小白和小崔在屋裡等人從別的屋拿牌來玩,電視上正放著老電影《城南舊事》,小崔細心地看了一會兒然後用觀眾並不熟悉的嚴肅表情發表了感慨:「現在不知道誰還能靜下心來搞這麼好的東西。」
小白羅列的論據二:小崔做張穆然那期《感受堅強》的節目,他勸了半天大家要笑別哭,可一開場他說了沒幾句話自己就先忍不住了,為克制自己的情緒,小崔用力抓著拿話筒的那隻手。像這樣讓小崔掉淚並不是一件很費勁的事情,人前歡聲笑語的小崔是一個很容易被感動的人。
小白文章最後得出的論點是「請認清崔永元的嘴臉」,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小崔都會繼續以幽默的風格面對觀眾,但細心的觀眾一定會從他「斜眼歪嘴的壞笑」中看出他的嚴肅來,因為幽默只是小崔的手段,而嚴肅才是他笑容後面的目的。
有一年,小崔參加《藝術人生》節目,主持人問小崔對小白的看法,小崔大大咧咧「吐槽」小白:「沒什麼壓力,因為那時白巖松這樣的風格觀眾都接受了。我當主持人時,沒有像白巖松那樣往平庸路線塑造,對我就是按大牌主持人的路線塑造的。他們穿西服,我穿毛衣。追光燈追著我進來,觀眾歡呼,我就握手,因為大牌主持人,跟他們不一樣。」
小白和小崔,在央視評論部的年會上,更是把相愛相殺推向了極致。
《東方紅·時空》《分家在十月》這些2002年評論部內部年會節目視頻意外流傳到網上時,逗樂了觀眾。
原來那些屏幕裡正襟危坐的主播、憂國憂民的記者、一本正經的領導,竟然都像喝了迷魂藥一樣,不分輩分、官職,鮮活而生猛地互相調侃。
《東方紅·時空》那場年會節目,其中一個關於招聘員工的小品,白巖松扮演前一場的應聘者,崔永元扮演後一場的考官。
考官問白巖松:「知道不知道公平、公正、公開、前衛?這是我定的規矩。你要想進這個單位就得參加招聘考試。我先考你一道題,3加2等於幾?」相比被擠兌的小白,小崔扮演的是下一場的考官,開涮張泉靈。
小崔唱著問:「是誰半夜不睡覺?是誰天天起大早?是誰喝酒傷了胃?是誰血糖血脂高?」這個小品,小白和小崔都是策劃兼編劇,好在平起平坐,不分伯仲。
隨後,蔫兒壞的小崔在《實話實說》出品的年會惡搞節目《分家在十月》中,憑藉掌握生殺之力的話語權,把小白直接「摁倒」。
我已經很老了,老到記不得很多事情,但是對於多年前的那場血雨腥風,我卻始終難以忘懷。那是2000年的10月,一個多事之秋,中央電視臺新聞評論部的人們,被卷進了一場深刻的觸及靈魂的變革。這是來自《分家在十月》的開頭,白髮蒼蒼的陳虻·諾夫的回憶。
小崔導演的這個片子,戲謔評論部分家的恩怨故事。從單位領導到主持人,都改頭換面成為邪惡分子。白巖松·斯基被安排了「英年早逝」,臨終的口號,是夢想夭折的「渴望年老」。
崔永元與白巖松兩人總在互相「刺」著,刺了自然會「痛」,但他們似乎並不在乎這些,而且以這樣的痛讓自己快樂著,在快樂中又加深了友誼。
一次,央視新聞評論部的內部年會上,上演了滑稽的一幕。崔永元扮演一位新娘,帶了一個孩子上場。年會主持人白巖松過來「採訪」:「請問新娘為什麼帶孩子?生孩子的感覺怎麼樣?」崔永元答道:「生孩子的感覺是——痛並快樂著。」
小白剛出版《痛並快樂著》的時候,小崔在與主持人張越說起這事時,流露過「不屑」:「小白還是一個我挺看得起的人,怎麼就混到這個堆裡去了?」不久小崔又改口,「他出書掙了好多錢,挺讓人羨慕的……」果真,後來小崔也出了一本書——《不過如此》。
小崔比小白大5歲,算是大師兄,有時也會亂輩分。
一次金話筒獎的頒獎禮現場,獲獎的小崔當時出差。通過視頻連線,主持人讓小崔請一位同事代領。小崔說:「今天到現場的都是我的老師,只有白巖松是我的學生,就讓他代勞吧。」
小白以毒攻毒,領獎時,他以崔永元的口吻發表獲獎感言:「能讓我最尊敬的主持人白巖松替我領獎,是比我自己領獎更榮幸的事呀!感謝一直支持我的觀眾,我要告訴大家,我的抑鬱症已治好了,現在不僅能給別人帶來快樂,也能給自己帶來快樂了。」
小崔立即「表揚」了他:「不愧是我的學生,嘴真貧!」
壞壞的愛與殺,背後其實是深沉又醇厚的革命友誼。
小白在《痛並快樂著》一書中提到,自己很慶幸和小崔成為搭檔。「也許都會經常懷念那有酒有煙有徹夜長談有面紅耳赤的日子吧?青春不會再來,流浪的腳步慢慢停歇,但精神的流浪卻永不該停止,否則,我們這一代人很快就會成為後面的追趕者走向成功的祭品。」
二、小白和小水從小崔寫到小水,感覺從湍急的瀑布行船到寧靜的水灣,波光粼粼、陽光如金,我大大喘了一口氣,緊繃的手腕也溫軟下來。
有人形容,當水均益走來,自己急忙理理雲鬢,整整衣衫,心裡念叨,我怎麼沒有柳葉眉,怎麼沒有杏核眼!而崔永元走來,自己該在沙發上歪著還歪著,該大口吃回鍋肉還吃回鍋肉,小崔笑著,就像沒看見你的皺紋、你的雀斑,這時,你會隨隨便便地一問:「哥,你笑啥呢?」
小白在《痛並快樂著》中痛說小崔嚴肅,卻快樂地稱呼小水「性情中人」。在小白眼中,小水絕頂聰明加上是個性情中人,和同伴慢慢把原本不好看的國際題材給盤活了,小水總是能想出辦法「給咖啡加點糖」,讓國際題材的節目慢慢有了性情,這是他對國際新聞報導的貢獻。
小白和小水參加1997年香港回歸直播,小水是演播室主持人,小白在香港現場直播。
當時大直播系統的溝通出了問題,小白的信號一度消失。小水深情呼叫:「白巖松你在哪兒?」然後又不得不切換其他內容給他打圓場。
當然香港回歸直播總體還是成功的。當駐港部隊的車輪駛過管理線,小白和所有關注這一刻的中國人同樣激動,而且在結束報導時說出了準備很久的結束語:「駐港部隊的一小步是中華民族的一大步。」
這一句話小白覺得很牛,它來源於當初美國太空人阿姆斯特朗登月時的一句話:「這是我個人的一小步,但卻是人類的一大步。」
2014年小水《益往直前》新書發布活動上,小白和小崔都來捧場。
有衝突感才能吸引人,大家都知道。
「2004年的一天,我和白巖松差點打了一架。」小水似乎毫不避諱,「那是在當時我倆共事的新聞評論部主任的辦公室裡。打架的理由很無釐頭,當時白巖松是《時空連線》的製片人,我是《國際觀察》的製片人,兩個欄目的選題發生了撞車,我們互不相讓。」
主任將兩人叫到辦公室當面協調,他們卻越說越激動,爭得臉紅脖子粗,兩人互相用手指著對方,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了。但幾秒鐘後,兩人都冷靜了下來。小水搖著頭說:「你呀,脾氣太暴!」小白也不示弱:「你呀,也不是什麼善茬,這西北人脾氣跟個巨雷一樣。」話音未落,倆人就抱在了一起。
在新書發布活動上,小水說:「我和巖松一樣,都是倔脾氣。在做節目、幹新聞的事情上爭取到底,竭盡全力,從不輕易放棄。」
在他眼中,小白還是個「話語霸權」者。小白有極高的語言組織能力,有那種能「化腐朽為神奇」的才能,同時,他也是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主持人。
小水說,小白為了踢足球,至少兩次踢斷過腿。為了評論中國足球,他甚至酒後上直播,招致觀眾非議,還被領導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還有一天,小白突然對小水說:「哥們兒,我正在學英語。」小水開玩笑說:「怎麼,想搶我的飯碗?」小白嚴肅地回答道:「不是,沒有外語實在不方便,咱現在做新聞已經不分國內國外了,得學點啊!」
小水說,和小白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一哥」之爭,更不存在爭風吃醋,相互「挖坑」,你死我活。他們之間有的,只是兩個中國新聞人,對新聞和人生共同的探索、追求與不甘,以及戰友般的惺惺相惜。
正因為如此,當2003年小水抗命爭取重返巴格達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想到讓小白去替他向領導求情,允許他繼續在伊拉克報導。若干年後,小白在送給小水的書上寫下:「老哥,為你平反!」因為小白了解小水內心的委屈、掙扎與不甘。
水均益在書中提到過,《東方時空》初創期,他常與白巖松、崔永元吃住在單位,審片子、剪片子,開策劃會,三個小夥伴的情誼讓人感嘆,更有些趣事讓人忍俊不禁。在小白、小水兩個人看來,崔永元給人「刨坑」的水平一流。
水均益表示,每次開年會,白巖松多少還會給他留點情面,但只要是崔永元擔綱主持就會擦汗,「他肯定給我『刨坑』,但人怎麼這麼賤,我還特別高興」。
崔永元回憶,三個人之中他和小白比較狡猾,互相使絆子、犯壞,水均益則很實在,「每年年會不是小白就是我來主持,互相敢坐第一排。但小水每次都只能坐最後一排,多老實的人」。
後來便有了這樣的事情。有一年央視舉辦年會,崔永元把當初水均益去巴格達用的防彈衣等拿出來,找到一個新員工,穿上站到去年會現場的必經路口,裝成交通警察,看到水均益的車過來,攔停,要求打開車後備箱檢查,說你這煙是腐敗得來的吧,接著亮證件,說抄一下發動機號,白巖松回憶,接下來早就埋伏好的攝像機就記錄下了這一幕,「小水遵紀守法的意識真強啊,貓著腰就把發動機蓋子打開了」。
而當時的崔永元就在大堂拿著對講機指揮員工,一聽他們匯報截獲水均益便指揮「趕緊拿下」。後來崔永元遇到水均益,發現他臉色灰白,故意詢問緣由。「小水說一幫交警攔住我非讓我念發動機號。我忍著笑問他,那你給他們念啦?小水反問,我能給他們念?這時我就在年會現場播放了剛才攝像機拍下的那一幕。」小崔一臉壞笑說。
三、三兄弟同框水均益新書《益往直前》在北京的首發儀式,無疑是三兄弟同框的好機會。小水現場感慨:小崔像一個心靈按摩師,在難過的時候撫慰他,小白則是他的精神依靠,能夠給予他最強大的支持。
除了他們自己的同框,我也用武俠讓他們被「同框一下」。
金庸武俠小說中,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合稱「天下五絕」,他們代表著江湖中五類武功造詣非凡、登峰造極、爐火純青、已臻化境的絕頂高手,是金庸創作出的一個神話團隊。
電視江湖中,「東邪」小崔、「西毒(獨)」小水、「中神通」小白,是也。
「東」是地理屬性,小崔是津門人士,雖然離浙江舟山的東邪黃藥師大本營「桃花島」千裡之遙,也算東部沿海地區。
「邪」,是武藝上的高超神奇,也是形式上的不拘一格、另闢蹊徑。在金庸小說中,東邪黃藥師是聰明絕頂的天下第一奇才,不僅文武雙全,而且兼通琴棋書畫、奇門五行。這一點,小崔有相似之處,他從不墨守清規戒律,總試圖給「主旋律」作品注入新的血液。
小崔,「無邪」比「邪」的成分更多。他做公益事業,給孩子加個菜,給孩子挑本書,給孩子換課桌椅,像個認真的會計,他做鄉村教師培訓項目,為一些官員冒領鄉村教師補貼和地方政府不作為而怒髮衝冠。曾經在春節前夕,他缺席慈善年會,去北京皮村主持「打工春晚」。
有一年北京暴雨,他請救人的農民工兄弟吃飯。媒體洶湧報導,他無奈說:「如果我知道這麼轟動,我肯定取消這事。我心裡其實挺悲涼的,一個人請一幫人吃頓飯,居然電視臺也說,報紙也說,你說這個社會多不正常啊!哪天我要在街上開車,跟農民工打起來了,要報導,標題就是北京倆市民街頭打架,你們別說著名主持人崔永元欺負農民工。否則社會就老不正常了。」
再說「西獨」水均益。「西獨」和「西毒」,發音相同,但決不能混為一談。
白駝山莊莊主歐陽鋒,西域人士,高鼻深目,英氣勃勃,身材高大,眼神如刀似劍,外號「老毒物」,武功登峰造極,心狠手辣,號稱「西毒」。
評論部大腕水均益,也是「西域人士」,高鼻深目,英氣勃勃,但身材尚宜,性格溫和。所謂「西獨」,因其自成一派、獨有千秋。他擅長一口西語,是東西文化交流的使者,獨攬西方國際熱點評析。
主持人阿丘形容「西獨」的特點為:「轉著地球儀揮斥方遒,讓環球同此涼熱,站在高端舌戰西方首腦,從不露怯,在評論部眾欄目分搶國內新聞這杯早已稀釋的羹時,他卻獨攬西方國際熱點盛事於己懷,連在南院吃飯,都習慣地獨霸靠最西的一大圓桌慢吞細咽,可謂『西獨』。」
水均益見識廣,是採訪各國領袖政要名流的「專業戶」,按理說,走起路來也應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可是在南院見他,總是戴著棒球帽,半遮臉,極為低調。
阿丘感慨:「水兄身材與我相較,屬發展中國家已解決溫飽那撥,不似我還要聯合國空投糧食救濟。但水兄敢駕馭『大切』(切諾基)而從不迷路追尾,也從未讓交警有無人駕駛的錯覺,嘆服之餘,只能自卑自己開奧拓都要墊高座椅加厚鞋底,水兄這份獨有的灑脫也令人尊敬。」
「西獨」之獨特、獨到,以及優雅的孤獨,獨不獨?
說完「東邪」「西獨」,為啥白巖松是「中神通」?主要是因為《道德經》。
「中神通」王重陽是道教大師,少年時先學文,再練武,是一位縱橫江湖的英雄好漢。他遇阻在墓中靜修,大徹大悟,參透了清淨虛無的妙詣,乃苦心潛修,又重闖江湖,光大全真派。
《道德經》是道家哲學思想的重要來源。小白則是《道德經》的「後現代傳道者」。
在小白看來,《道德經》深深地改變了他的後半輩子,尤其是結尾15個字,「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小白感悟道,你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對別人對周圍的事都是有利的,而不是害人的。
小白曾讓自己的學生從《道德經》中挑出10句印象最深刻的話,其中被挑選出最多的是來自第二十三章的一句:「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含義是不管風有多狂總有不再刮的一天,不管雨有多大總有不再下的一日。
原來掌握了「道」,真的就可以神通了。
最後,借用評論部年會的話,總結一下小白、小水、小崔的事跡吧。
「評論部每一寸土地,都有光榮的痕跡;同志們每一段浴血歲月,都值得斧鑿刀刻,深深銘記。喜看稻穗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他們青春無悔,正融化嚴冬的堅冰。為什麼評論部的旗幟美如畫,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它;為什麼部辦春常在,因為它凝聚火樣的青春、花樣的年華。」
借用《花樣年華》的一句歌詞:「都怪這花樣年華太刺激。」
本文摘選自《尋找白巖松:講述新聞人自己的故事》,中信出版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