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中國青年報
9月6日晚,北京中赫國安隊球員張玉寧(中)進球後與隊友慶祝。新華社記者 李博/攝
9月6日晚,蘇州賽區,中超聯賽第9輪,排名第二的北京國安上半場2∶0輕鬆領先排名第三的武漢卓爾,但武漢卓爾主教練何塞敏銳察覺到國安的鬆懈情緒,下半場開場便換上董學升和納霍爾加強進攻。果然如武漢卓爾所願,有了董學升在前場的高點牽制,巴普蒂斯唐和埃弗拉兩名外援前鋒3分鐘內將場上比分扳平,最終雙方2∶2握手言和——對人員配置足夠強大的北京國安而言,這場先贏後平的平局意味著「慘敗」,而對武漢卓爾而言,董學升的引進則意味著球隊前場攻擊力上升了一個檔次。
4天之前的聯賽第8輪比賽,董學升還在代表河北華夏幸福對陣石家莊永昌,但這場比賽董學升只是在第85分鐘上場「碰碰運氣」,再往前的第7輪比賽,董學升是在比賽補時階段的第94分鐘被換上場「增加出場數據」——這是董學升決心轉會的重要原因:高拉特、馬爾康、圖雷3名外援組成的河北華夏幸福攻擊群有品質保證,小保利尼奧也是「頂級替補」,董學升留在隊裡,出場時間會被壓縮到最少程度,所以轉至武漢卓爾,其本人和新東家可以達到「雙贏」效果。
董學升的「火線」轉會,是本年度中超聯賽第3個轉會窗口期的第1個成功案例。和以往「窗口期」的積極運作相比,特殊時期(疫情尚未結束)、特殊環境(全封閉)下的轉會態勢,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活力,換句話說,9月份的轉會窗口,只對極少數球隊具備「補強」功效,對絕大多數球隊來說,只是一個「止損」的機會。
8月下旬,中超公司在蘇州賽區媒體發布會上確認,中超聯賽將在9月1日至9月30日開啟本賽季第三次轉會窗口——這次轉會期的到來並不突然,受疫情影響,今年中超聯賽直到7月25日才在大連賽區打響揭幕戰(往年慣例在3月中旬啟動),因此第二個轉會期定為7月2日至7月29日,當時已有補充通知9月增加轉會期以便球隊進行調整。
史上最嚴的限薪令對於中超各隊引援的影響遠遠大於「疫情」。執行限薪令新合同的起始點是2019年11月20日,此日期之後新籤外援頂薪為稅後300萬歐元,這與此前千萬歐元級別的外援年薪相去甚遠:以最「豪」的上海上港為例,奧斯卡年薪接近2400萬歐元,胡爾克的年薪也超過了2000萬歐元,而中超至少半數球隊當中均有年薪在1500萬歐元左右的2-3名外援。
擠完「泡沫」的中超聯賽要過很長時間苦日子,才能等到如今青訓成果出現在聯賽賽場——按照當前各職業俱樂部梯隊的整體發展狀況,以及校園足球在普及和選拔層面的布局,兩個世界盃周期之後中國足球才不會再受制於「無力引援」。
「無力引援」只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合同到期的頂級外援也必須考慮是否還有必要留在中超。
今年年底合同到期的廣州富力射手扎哈維上周離開大連賽區,富力如今9戰2勝1平6負,放走射手王更是「雪上加霜」,可扎哈維1200萬歐元年薪的需求,放在限薪令的背景下廣州富力無論如何無法滿足,球隊和球迷只能眼看這位頂級射手離開——兩天前回到國家隊徵戰歐國聯B級小組賽的扎哈維在對蘇格蘭比賽中進球,幫助以色列隊1∶1戰平蘇格蘭隊,富力接下來要為尋找扎哈維的替代者大傷腦筋。
年底合同到期的不止扎哈維一人,上港隊前鋒胡爾克也曾考慮過今年年底合同到期之後離開中超——年薪從2000萬歐元降到300萬歐元,巴西人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因此這個轉會期以及之後的冬季轉會期,中超不會再有「大手筆」的交易發生,哪怕山東魯能表示想「摸條大魚」,各家俱樂部要慢慢消化自己的高薪球員。而新引進的外援,利馬(巴西前鋒,天津泰達)、莫伊(澳大利亞國腳,上海上港)、金特羅(哥倫比亞前鋒,深圳佳兆業),這些名字也只有最專業的資深球迷才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