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藝術家的文字觀 徐冰

2021-03-01 今天文學

『編者按:《今天》2014年夏季號為「視野:徐冰特別專輯」,分「藝術隨筆」、「關於作品」兩個部分,編入徐冰文字合共二十七篇,誠實地記錄了藝術家對創作的思考與感悟。「今天文學」將陸續與大家分享特輯文章,敬請關注。』


▎一個藝術家的文字觀(代自序)

把這些舊稿整理了一遍,說實話,我邊整邊想,這些文字有人讀嗎?現在的人都這麼忙,活的這麼具體,這麼多好玩的事情,哪還有耐心讀這些文字。還是我的本行好,製造視覺產品,看一眼,有東西就有,沒有就沒有。

前幾天與董秀玉、劉禾她們聊天,談到讀嚴肅書的人少了。我問劉禾在國外怎樣?她說在歐美什麼時候都有一部分人讀嚴肅的東西。我說,也許是因為中國人是讀圖的種族,而不是線性邏輯的,不喜歡長篇大論。世界主要語言都是黏著語系,說話一串一串的。只有漢語是單音節發音,這讓中文成為一個音對位一個字(圖)的體系。(其實世界不少文字起源時是象形的,但後來都轉成拼音文字。)別小看這一點不同,這影響了我們這個民族後來的幾乎所有事情。

說今天是「讀圖時代」,我們已經讀了幾千年了,雖然已是現代漢字,讀字仍有讀畫的成份;「大」就是張開的感覺,「小」就是收縮的感覺。讀一句話:「一個人感覺寒冷,如何、如何……」這故事裡的「寒」字又套著一個故事:「屋中,由於冷,一個用草把自己裹起來,地上是冰。」漢字的資訊是立體的,寫字著文,猶如畫畫,「填詞」是在一張平面上擺來擺去,「日」對「月」看起來就好看,有晝夜交替的畫面感。不僅要合切押韻,看著也要整齊。不需要語法,語法是管前後邏輯的,不用!壞了意境;意思也弄窄了。文章不是給人讀的,是讓人「悟」的,悟不出,就別看了。宋代蘇蕙的《璇璣圖》,稱作「圖」卻是「最漢字」的寫作。這方圖橫讀豎讀、左讀右讀,可以讀出二百多首詩詞來,超前到連文學史都不知道把她往哪裡放。

今天國人不讀長篇大論,說是市場化的原因,這不一定。「市場化」我們還差著呢,可失去讀這類書的興趣卻快的很。我想還有一個原因:這類書多是西方的論說方式。國人崇洋了一段,模仿西文寫中文,「語法」了,「標點」了。時間久了,真正的中文也看不懂了,還要用西式的文法去解釋。好看的東西稱「多洋氣」,好文當然也要洋氣,要寫的像翻譯文。深刻,就要像數學演算,一點點推出結論,不怕厚,不怕概念多,越多越「現代」。這類書我「啃」下來,收穫就是知道了這本書「好深刻啊!」(藝術家可喜歡理論家用這種文字談他的作品了,作品隨之也深刻起來了。)改革開放後,我們大幹快上翻譯了一大堆西文書,硬讀了一陣子,摸不著頭腦。沒讀懂!如今中國經濟上去了,西方價值觀好像也開始出問題了,就沒有那麼熱衷於讀這類書了。

當著兩位專家,我真是外行人不怕說外行話。

文字與人類的關係在變化,與今天中國人的關係更怪異。特別是我們這代人,與文化有一種相當彆扭的關係,進也進不去,出也出不來。本來中國傳統對文字就有敬拜情節,字是神聖之物,帶字的紙是不能穢用的,必須拿到文昌閣去「無化」,這種「惜字紙」的傳統真怪。每個初被教化的人,必須先用幾年時間牢記上千個字形,正襟危坐描紅臨帖,要寫的工整。你想成就仕途功名,先好好拜上幾年文字再說。

可在我這代開始學寫字時,正值簡化字運動,一批批新字的公佈、舊字的廢除,對新字的再更改和廢除,對舊字的再恢復使用,這給我們搞糊塗了。從而在我們最初的文字概念中,埋下了一種特殊的基因:顛覆,文字是可以「玩」的。

文字的力量就是刀槍,經歷文革的人對此「心有餘悸」,恨不得幾代都緩不過來。文革留給我的主要視覺記憶,就是北大的文字海洋,除了偉大領袖,出現誰的名字,誰就死定了。

我個人與文字的特殊關係,曾在舊文中談到過:我母親在北大圖書館學系工作。她工作忙,經常是她們開會,就把我關在書庫裡。我很早就熟悉各種書的樣子,但它們對我又是陌生的,因為那時我還讀不懂。而到了能讀的時候,又沒什麼書可讀,只有一本「小紅書」。文革結束後,回到城裡,逮著書就讀,跟著別人啃西方理論譯著,弄的思想反倒不清楚了,倒覺得丟失了什麼。就像是一個飢餓的人,一下子又吃的太多,反到不舒服了。

這些,也是為什麼我的藝術總是與文字糾結不清原因。文字是人類文化概念最基本的元素,觸碰文字即是觸碰文化之根本,對文字的改造是對人思維最本質的那一部分的改造,歷代統治者都深諳此道。建立政權,做百代聖人,先要做的事就是改造和統一文字。這種改造是觸及靈魂的,真正的「文化革命」。

我懂得觸碰文字的作用,我的觸碰充滿了敬畏、也夾雜著調侃;在戲弄的同時,又把它們供在聖壇上;它們有時給你一張熟悉的臉,你卻叫不出它的名字;它們經過偽裝,行文間藏著埋伏;有些很像「文字」卻不能讀,有些明明不是文字卻誰都能讀。這些異樣的「文字」有著共同之處:它們挑戰知識等級,試圖抹平地域文化差異。通常文字是通過傳意、表達、溝通起作用,我的「文字」卻是通過不溝通、誤導、混淆起作用。我總說,我的「文字」不是好用的字形檔,而更像電腦病毒,卻在人腦中起作用;在可讀與不可讀的轉換中,在概念的倒錯中,固有思維模式和知識概念被打亂,製造著連接與表達的障礙,思維的惰性受到挑戰。在尋找新的依據和通路的過程中,思想被打開更多的空間,警覺文字,找回認知原點。這是我的那些「文字」的作用。

看起來我使用的都是屬於文字,卻又不是文字實質的那一部分。文字有點像一種用品,使用和消費是核, 但外包裝有時卻是有文化內容的。有人看了《天書》後,激動的說:「我感到了文字的尊嚴!」這人會看東西。「真文字」是被世俗濫用的。「偽文字」抽空了自身的部分,就剩服裝了,你怎麼用?文字離開了工具的部分,它的另一面就顯示出來了。其實書法的了不起也在於此;它寄生於文字卻超越文字,它不是讀的、是看的,它把文字打扮成比文字本身還重要。

上面說的是我「偽文字」的「寫作」,下面再說我「真文字」的寫作:

這部分寫作出於幾點原因:一是工具層面的。從很早我就知道我記性不好,習慣把平時的想法記下來。剛去美國時創作想法多,但沒錢,有位沈太太就說:「現在做不了,就先記下來。」記來記去,真記了不少。但這些東西很少回頭去翻看。偶爾想起來,大約某時記過有意思的東西,回去查找,即使有幸翻到了,讀來,又不是記憶裡的那種感覺,一點意思也沒有。這些記錄純屬一堆「真實的文字」而已。

二是,很早就聽過梁漱溟「一本書不窮」這句話,從此仰慕能寫書的人。特別是後來,我託著沉重的材料去各地做裝置(簡直就是國際「裝修」隊的工作),跑不動時,就更羨慕「坐家」了。一隻好用的筆、一杯咖啡,多愜意;只使用大腦,最低的體力消耗,純粹的「文人」。沒有材料費的限制,沒有空間不合適的困擾。就看你的思維能走到哪,走不遠,誰也怪不了。

三是,寫作對我來說是一種碼字的技術。反正就這麼多字,每一個字、詞是一個意境場,與另一個意境場組合,構成新的意境場。把這些方塊字顛來倒去,放到最恰當的位置,直到最是自己要的那種感覺——可以調到無限好,沒人管你,只取決於你對完美程度的要求。做這事有點像畫畫,特別能滿足我「完美主義」這部分生理嗜好,與文化無關。

再有就是,寫作讓人最踏實的,是「文責自負」的可靠性。物化的藝術作品,特別是今天的綜合材料,費了勁弄起來,展過就拆掉,留下一段錄相、幾張照片。說這個藝術家東西好,怎麼證明?其實越是好的裝置,越不能看照片;差的裝置,有時照片拍下來還能看。我如果遇到有人說:「啊!我在哪看過你的展覽」。我就特高興,馬上恨不得比親戚還親呢,他看過我真正的東西。這是藝術家還活著,趕到各處去控制展覽效果。將來,如果人們對你還有興趣,恢復作品,你哪管得了。範寬如果看到自己的畫黑成這個樣子,還廣為天下人看,一定會見人就解釋:畫完時不是這樣。相比之下,文字多靠得住,白紙黑字到什麼時候都不走樣。這些字擺對了位置,就永遠對著。李陀說的到位:「用斧子砍都砍不掉」。就憑這,也值得好好擺。

文字的裡裡外外,我都有興趣。編在這集子裡的是「真文字」的部分。這些文字看下來,就像看了一遍個人回顧展,從中看到自己;原來我對這類東西感興趣,這樣做藝術,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作品受關注了,藝評家就會根據過去生活的蛛絲馬跡,找出其藝術風格來源的證據;原來一個藝術家的風格不是預先計劃的結果,它帶有宿命性。屬於你的風格你不想要也丟不掉,不屬於你的你拼了命也得不到。在工作室中處理一個型,是銳一點還是鈍一點,是選這塊材料還是那塊材料,所有這些細節的決定,都是由你這個人的性格、修為、敏銳度左右的。如果你著急成功,型的處理或作品的尺寸就可能會過份一點,你要是想通過藝術炫耀或掩蓋一點什麼,都會被作品顯露出來。這是藝術的誠實,也是我們信賴它的依據。寫作不是也如此嗎?寫作和創作雖不同行,但同的地方誰都跑不掉,連想跑的一閃念,也會被作品暴露無遺。

作家、藝術家像是作品與社會文化之間的傳導體,導體的品質決定作品的品質。每個人把自己特殊的部分通過作品帶入文化界,價值取決於你帶入的東西,是否是優質的;是大於文化界現有思想範圍的;對人是有啟發的,總之是,能否用一種特有的藝術手段給人們帶到一個新的地方。在這裡「特有的藝術手段」是重要的,這是藝術家工作的核心。你要說的話在現有的詞庫中還沒有,你就必須創造一種新的方法去說,從而擴展了舊有的藝術領域。寫作一定也如此。

而作為每一個「不得不接受的天生性格」和成長背景的人,我們有什麼呢?靠什麼創作呢?現在看來,對我有幫助的,是民族性格中的內省;文化基因中的智慧,和我們付出的有關社會主義試驗的經驗,以及學習西方的經驗。這些優質與盲點的部分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我們特有的養料。這些與西方價值觀不盡相同的內容,比如與自然配合的態度;和諧中庸的態度;藝術為人民的態度。這些好東西,幾乎還沒有機會在以往的人類文明建設中發揮作用,但顯然它是人類文明走到今天需要補充的東西。但這些東西怎麼用?似乎我們又缺少使用的經驗,因為在過去的一二百年裡,我們只積累了學習西方的經驗。我們傳統中有價值的部分,必須啟動才能生效。這是我的那些包括大量「怪異文字」創作的思想基礎,這些認識,一定也反映在我的寫作中。

有些人喜歡我的文字,我說我是「交代材料體」,聽者就笑。我說,用寫交代材料的態度寫作就能寫得好,因為寫交代材料性命攸關,要字斟句酌,不要浪費每一個字的作用,無心炫耀文採,唯一的目的就是把事情原委老實交代清楚。抓住僅有的機會,用這支筆讓讀者相信你。

被編入此特輯的文字分兩部分:

第一部分:「藝術隨筆」,十七篇:是對與藝術有關的事與人的看法。像是個人經歷的思維小史,也帶出了當時的語境,所以大體按事情的順序編排。

第二部分:「關於作品」十篇:有點像「創作體會」,這組稿子起因是十多年前,一本題為「我的藝術方法」的書稿;講自己作品,按創作年代一件一件講下來。但作品總在增加,想法也在增加,無法完稿。這次翻出來,補充了內容,藉此機會打住了。

這些文字都說了什麼呢?可以說,它們不是從思想到思想,再回饋思想;而是從手藝到思想,再指導手藝的記錄。對時弊的感知、思維的推進,有時是通過對某幢新樓的造型、材料、顏色或與周邊建築距離的判斷展開的;是在工作室反復擺弄手裡的「活兒」展開的。在「藝」與「術」的調配與平衡中,延展的是思想的打磨空間。就像素描的長期作業,通過對每一筆觸的體會,把握對「度」的精準性判斷。分辨什麼是開放?什麼是當代?什麼是恆定的部分?什麼是優質的部分?大關係怎麼擺,局部怎麼深入……。這裡的文字是對這些內容的考量與結果報告。期待大家的批評指正。

作者:徐冰(1955— )祖籍浙江溫嶺,生於重慶。1977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版畫系,1981年畢業留校任教,1987年獲中央美術學院碩士學位。1990年接受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的邀請,作為榮譽藝術家移居美國。現為中央美術學院副院長。曾在美國華盛頓沙可樂國家美術館、紐約新美術館、西班牙米羅基金會美術館等重要藝術機構舉辦個人藝術展。曾被邀請參加威尼斯雙年展、雪梨雙年展、聖保羅雙年展等世界各地的重要國際展。獲得美國麥克阿瑟「天才獎」、首屆威爾斯國際視覺藝術獎、全美版畫家協會「版畫藝術終身成就獎」等獎項,被《美國藝術》雜誌評為15名國際藝術界年度最受注目人物之一。

題圖:天書,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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