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長沙之旅結束,已經整一個月。在離開長沙的那個晚上,我在備忘錄裡編輯存儲了一份遊後感,但是我沒有在任何地方曬出來。之前某個時間段裡,我一度想做那種安頓的女孩子,奈何就是身體裡住著風,不論工作還是生活,都願意折騰折騰,閒不住。
長沙之旅結束之後,我產生了一個很奇特的想法:有些記憶,可能也需要擱置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要足夠長,起碼足夠氤氳的水汽完全蒸騰,必要時候也可以在好天氣的時候見見太陽。
然後今天,時間好像到了。
那些潮溼陰鬱的小心思已經暖洋洋,記憶匣子也就被允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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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北方人去到南長沙後的真實感受:
1、人類或許會在綿綿的細雨裡長成一隻可以自己擋雨的小蘑菇。
2、晚上十二點的天空也可以亮如白晝。
3、老大爺和老大嬸不光可以跳廣場舞,也是可以通宵的。
4、一點點點點的辣椒也可以巨無霸辣。
5、沒有暖氣全憑空調續命。
6、茶顏悅色是真的好喝,但是很難過的只有長沙有。
7、水土養人,大家的皮膚真的都可以吹彈可破,人也小巧精緻。
8、什麼是夜生活,晚上十一點後才是一天真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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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忘掉的就是,一個年長的朋友問了我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年輕人,你怎麼看待在夜場蹦迪的中年人和老年人?」
這一段是不正經、有點逗、可能會被拎起來丟出去,但肯定又有點超標準的疑問句答案:老年迪斯科嗎?
按照慣例,不正經過後,就是很正經了。
即使被詩人歌頌完美的聖人,要想做到一切豁達,似乎也真的很難。
不論蹦迪、旅行,還是喝酒、唱K、打太極、喝茶…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正在年輕,也總有人正在衰老,但有一點卻又不分年齡的一致——大家都希望能夠丟掉煩惱。
考研要結束的那天,我一直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直到數字跳躍到下午五點,反而我的心跟著就揪了起來。
五點一刻,果然老西就給我打來了電話,然後隔著電話,話也說不利索就開始抽泣,一直到最後我才聽清楚他在那頭兒說的是「結束了。」
到昨天我才敢問他,走出考場的那一刻的感受到底是什麼。
「不論什麼結果,我都可以接受自己了。」
以前是不敢期望也害怕失望,覺得有壓力的時候就勸自己盡力就好,然後認真的做,結果後來真的覺得壓的喘不過氣的時候,就更怕付出那麼多最後卻沒有結果,這個過程就像一個死循環。
當真正走過來能用理智思考的時候,就發現最難為的不是別的,是當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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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懂了,但我知道我無法感同身受老西咬牙走過來的那些日子,一如老西無法感同身受我走過的那些一樣。
從來都沒有感同身受,我們能給彼此最好的是來自朋友的寬慰和陪伴,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可能千篇一律的現實生活裡,總會有那麼一段時間,是會找不到方向的,就是大家口中千篇一律的茫然。
感覺茫然的時候,總會覺得所有事情都被black籠罩。
更多時候,我們一定要生活給個什麼答案,一味的想要,一味的想看到盡頭,就像是八百米剛開始的那一段,把它當成了最後百米衝刺的那一段盲目的在衝。
可漫漫人生路是走出來的,不是百米衝刺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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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去尋找,現在好,一有時間就用來亂想,想著如何剔除煩惱多點快樂,想來想去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能影響情緒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外物。
除了自己,都是外物。
長嘴的同事在背後嚼舌根,不開心。
女朋友跟別人跑了被綠了,不開心。
考試和工作不順利,不開心。
…
喪哥號在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十四日做了一條這樣的分享:除非你自己是真的想快樂了,要不旁人說千萬句都是廢話。
後來後臺我們收到了這樣一條回復「我想真正做快樂的自己了。」
這個地球甚至整個宇宙,沒有任何人會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如果你都沒辦法讓自己快樂起來,誰又能比你更有辦法呢?
冬天都過了一半兒了,天氣馬上就要暖起來了,照顧好自己吧。
把放在外物身上的那些滿懷期待和悠悠寄託收回來,先照顧好自己,所有不順利都是暫時的。
希望這個冬天過完,我們都會在彼此身上發現,笑容燦爛了很多煩惱也真的少了不少,拉鉤兒。
今日份作者 | 早川
排版設計 | Aedge 賀賀 吳大白
今日份音樂 | 蔡健雅-遺書
SXY&DCY請永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