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球，最痛苦的就是看一場雙方都菜得摳腳的菜雞互啄；比看菜雞互啄更痛苦的，是兩隻菜雞中更菜的那只是自己的主隊。很不幸，今天的武漢球迷就是全中國最痛苦的球迷，沒有之一。
今年的中超已進入第二階段，還很少看到一場這樣粗糙、乏味、毫無技戰術含量的比賽。雙方不可謂沒有鬥志和激情，但所有努力全部都用在破壞、犯規和鬥氣爭吵上，完全沒有頂級聯賽的風採。賽後數據也很能說明問題，雙方幾乎每兩分鐘就有一次犯規，比賽打得支離破碎，令人昏昏欲睡……
我很理解河南建業，這是一支整個第一階段只贏了一場球的超級弱旅，排名A組墊底。這樣的隊伍在保級大戰中遇到曾經一度高居B組第三名的武漢卓爾，五後衛立足防守打反擊順理成章，打法粗糙也是順理成章的，甚至老虎不出洞全程死守都是順理成章的……弱隊打強隊，當然是這一套，難道還要攻出去和對方鬥技術嗎？
這一套放在武漢卓爾身上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打一支從頭到尾都痛苦掙扎一勝難求的隊伍，犯得著堆五後衛死守嗎？犯得著弄個無鋒陣全場拉稀擺帶嗎？更離譜的是，上半場上半段就丟球了，居然一直沒有改變比賽態度，這是要力保建業保級的架勢嗎？
即使到了最後時刻，看起來也是要全力進攻了。但不好意思，武漢卓爾這是準備打什麼？邊路進攻？不像，除了埃弗拉的所有人都似乎沒有高速奔跑的興趣，實際上連埃弗拉都不太有；打高中鋒？不像，董學升始終不出場，禁區內常年沒有高點；打中路滲透？且不說有沒有這個本事，應該在中路承擔進攻重任的納霍爾幾乎全場隱形，還打個毛線……
在這種表現之下，即使是最支持武漢卓爾的球迷，恐怕也不好意思扯那個點球和那個被卡裡索擋出來的進球。說白了，足球場上本來就是要靠進攻機會刷進球概率的——你打出十來個進球機會，好不容易有個點球沒吹，可以說一下；你一整場戰術清晰流暢，好不容易拼出一個點球，也可以說一下；像卓爾這場，拿著一個若有若無的點球說事，就有點太掉價了。
不禁想起了曾經的主教練何塞。武漢卓爾這個賽季從頭到尾都是鋒無力，陣地戰幾乎沒什麼辦法，但何塞治下就能把陣地戰打成運動戰，尤其賽季初期連董學升這樣的硬解法都不存在，卻是軟硬都能吃得一副好牙口。換帥之後，武漢卓爾的進球數一直停留在——零。
無論何塞是為什麼下課，無論是不是像傳聞中說的那樣不得軍心，實際效果明擺著：何塞是在和重慶、河北這樣的爭冠組對手，甚至是上港這樣的強隊競爭中各種小負，其中還摻雜著N個黑哨，N個主力因傷缺陣。而現在的武漢卓爾，主力只差李行和巴普蒂斯唐，對手是賽季至今只贏過一場球的河南建業——然後，武漢卓爾就為對手獻上了本賽季第二場勝利。
說到這裡，武漢卓爾已經不是第一次扮演這種扶貧的高大上角色了。第一階段最後一場，武漢卓爾同樣也給B組墊底的天津泰達送上了他們的第三場平局——緩過氣的天津泰達回過頭來就吃掉了深圳佳兆業。
俗話說「換帥如換刀」，從本質上說也是有一定必然性的。但如果換帥換得還不如不換，那這背後的問題就值得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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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新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