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時報訊 專題撰文 信息時報記者 陳慧
「這就是我性格中極端的兩面。」竇驍這樣點評新近出演的兩個角色。《新步步驚心》裡他是不爭江山,浪漫至上的十四爺,戲外的他16歲開始寫中文詩,遇到心儀的女生會做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到了《破風》,又變成了技術高超的單車手,全身上下的傷疤見證了他讓專業車手都側目的拼命程度,其實生活中他早就是極限運動的愛好者,徵服過雪山也曾在賽道上狂飆。
竇驍說《山楂樹之戀》的光環太大,好長一段時間找他演的都是文藝片,「總覺得我就是那種陽光暖男,說話文縐縐的,我有那樣的一面,但不止是這樣。」
竇驍的熱血範 極限運動的狂熱愛好者
竇驍熱愛極限運動,與他合作過的人都知道。如今時間被工作填滿的他,說起少年在加拿大騎行的日子,語氣裡全是懷念,「十三四歲騎著單車,背著睡袋和小夥伴們一起到森林裡,I like it!」
銀幕上,拍《破風》成了「撲街王」
當林超賢找竇驍來演《破風》裡的熱血單車手,在竇驍心裡覺得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他沒想到進組拍攝後才發現現實這麼殘酷,「簡直是被當做專業選手來『操』。」時過境遷,他也樂得展示拍這部戲留下的「戰果」,胳膊和腿上大大小小清晰可見的疤痕,「往往是還沒好,同樣的位置又繼續受傷,一身的『破風疤』」。
在《破風》裡,竇驍飾演的邱田是一名「破風手」,往往都是他衝在第一線領騎,身後追隨的「臨演」幾乎都是專業車手,壓力可想而知。這反倒激發了他的鬥志,「拍這部電影,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當一名運動員。和專業車手同場競技的好處是我會爆發自己的能量。」
令他自豪的表現是在上海的某次拍攝。那是一場隧道追逐戰,隧道口有一道排水口,從光亮的地方進入隧道時,很多車手都沒留意到這個小細節,不是爆胎就是摔車,邱田一個漂亮的斜擺晃過第一個關口,沒想到後面還有人在追趕,一度把他逼到了牆角。竇驍說:「攝影機當時還在拍,我也不能停,當時立刻抽車上來,肩並肩和其他人互撞,最終第一個衝出了隧道。」手舞足蹈演示完這段故事,竇驍臉上掛著得意的神情,認為就是這樣的小宇宙爆發,讓專業車手評價他時都用了同樣的詞語,「他們覺得我很拼命,不是那種來玩的演員」。
據說拍攝期間,全劇組翻車次數高達42次,竇驍就承包了其中的20次,他也成為當之無愧的「撲街王」。竇驍的心得是學會保護自己,「騎行就是競技運動,有太多不確定因素,比如拍攝時,前方車子突然失控,騎在後面的人時速都在50公裡,要怎麼剎車?只能往上硬撞。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讓受傷程度降到最低而已」。
生活中,計劃每年徵服一座高山
生活中他有遇到極端危險的場景,喜歡摩託車運動的竇驍常常騎著愛車到北京密雲山區裡「練車」,好幾次都是貼著懸崖騎過去,他笑著說:「在山上騎車,不像在賽道那麼平整,摩託車穩定性也不如四個輪子的,那我還是克服了。」
不止是《破風》,去年竇驍還在《城市遊戲》裡挑戰跑酷、攀巖、輪滑再到跳水的各種極限運動。說到鍾愛極限運動的原因,竇驍說:「勇於挑戰自我的年輕人都會喜歡極限運動。加上我是射手座,本身好奇心就比較重,很多東西都能引起我的興趣,都想要去嘗試看看。」
極限運動被視作「勇敢者遊戲」,竇驍笑說他也有害怕的時候,時常還面臨『趕鴨子上架』的情況,這時他會用父母的教導來做心理建設,「他們叮囑過我,對任何極限運動都要有敬畏心,對大自然也要保持這種心情。不能一味想著徵服,那會讓你陷入被動的境地。只有接受逆境,轉化為自己的力量,才會最終成功」。
如今能讓他放鬆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極限運動,今年5月完成雲南哈巴雪山攀登後,竇驍制定了每年徵服一座高山的計劃。未來如果聽說竇驍徵服珠穆朗瑪峰這樣的消息,也不要意外。
竇驍的文藝範 愛好寫詩攝影的安靜美男子
如果說《破風》,將竇驍愛好極限運動的一面展現在人前,《新步步驚心》則讓人看到了他浪漫深情的一面。他自己也說:「就是我性格中極端的兩面。《破風》表現很熱血,《步步驚心》又很文藝」。
銀幕上,追女孩很極致有他的影子
電影版《新步步驚心》和劇版最大不同,就是對十四爺做了全新設定,從西域歸來的這位王子為博美人一笑,會去研發各種可愛玩意,複製現代的旋轉木馬也是「妥妥的」。
說起追女生花招百出的十四爺和自己的相似度時,竇驍笑了,「他跟邱田就是追女孩很極致的兩種人,都有我的影子。比如說大部分時候,我也是『招不多、慢半拍』的人,喜歡像大哥哥一樣照顧女生,但有時候又會做意想不到的事情,哄女生開心。」
當讓他分享一個追女孩浪漫招數時,他撓撓頭為難地說好久沒談戀愛了,不知從何而起來分享。印象中最深刻的還是說過許多遍的初戀故事,那時還在加拿大讀書的他,會上山給女友撲蝴蝶。
對竇驍而言,《新步步驚心》對身體的磨鍊肯定不如《破風》,但是第一次演古裝戲已經是難忘的體驗,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分享他拍這部戲的一些心得,「你知道什麼是『打千』嗎?(不知道)其實就是清代男子行禮的一種方式,而且是地位較低者對較高者的行禮方式。」
雖說生活裡少了這方面「鍛鍊」,演完《新步步驚心》,竇驍說對感情戲有進一步理解,「老實說,《山楂樹之戀》表現還是青澀,如果再回去演老三,感情戲會處理得更圓潤,除了展現陽光那一面,眼神會更穩定,人物形象更睿智一些」。
生活中,自認在寫詩方面有才華
自從出道接拍了《山楂樹之戀》,竇驍很長時間都被定位為「文藝男神」。採訪中他還反問記者,「五年過去了,你覺得《山楂樹之戀》時的我和現在的我有什麼變化嗎?」聽到「更放鬆、更自如」的回答,他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有變化。畢竟那時候拍的是年代戲,又是文革這樣的題材,我當時真的不敢表達什麼」。
竇驍不止一次表示要突破《山楂樹之戀》給自己套上的「文藝」光環,可他某些行為舉止又讓人很難將他與文藝男星做切割。比如他酷愛寫詩,前段時間他為《新步步驚心》所寫的古詩曝光,大獲好評。其中名為《悄兮》的作品寫到:一日渡水遊,一水流年舟,一季春花秀,伊人彼岸留。將十四爺豁達、不羈、重情重義的情懷全都寄託於這首詩中,又暗藏影片的故事情節。
當面被誇有文採,竇驍其實會害羞,「我也就寫詩方面有點才華,寫其他東西不行」。很多人好奇10歲開始在加拿大生活的竇驍,怎麼會有如此古典的愛好——寫詩。他認為是父母潛移默化的影響,「我爸爸是研究佛學和儒學的,媽媽對基督教也有很多的研究。從小在他們身邊耳濡目染,慢慢就有了興趣」。
人生中第一首詩的創作,他已經不記得名字,但記得主題圍繞著一個浪子,據說創作的時候靈感很多,很快就寫出來了。當著記者的面,竇驍默默念著第一首詩的內容,還說手機備忘錄裡存著三首詩作,有機會再公布。除了寫詩,文藝男最愛的攝影,竇驍也有涉獵。今年初他在北京舉辦了個人攝影展,創作衝動是因為他在內蒙古待了8個月拍《狼圖騰》,也累積了一次攝影展的素材。
說起攝影這個愛好,竇驍認為攝影和表演某些地方是互通的,「很容易入迷,我試過為了拍照趴在牛糞上一動不動,當時也不覺得髒」。據說,他的作品得到導演讓-雅克·阿諾和劇組攝影師的高度評價,前輩們認為他對「攝影和鏡頭的詮釋,有獨特理解和視角」。
興趣好像八爪魚那麼多的竇驍說,今後會盡力接拍多元化的商業大片,讓性格裡活潑、逗比的一面都展現出來,「《山楂樹之戀》的光環真的太大了,很多時候找我的都是文藝片,《秋之白華》是文藝片,《狼圖騰》也有文藝色彩,大家總覺得我是那種說話文縐縐的陽光暖男,我有那樣的一面,但不止是這樣。」
記者手記
私下還是一枚逗比
前段時間,和竇驍合作過的圈中人錄製視頻講訴眼中的竇驍。張鈞甯點評很生動:「他身上好像同時掛著三個猴子,連走路都是跳的。很逗比。」採訪中竇驍也屢屢展現逗比的一面,相熟工作人員的女兒在採訪間裡圍觀,四五歲小女孩吃著棒棒糖很可愛,他拉過來討糖吃,見人家不答應,居然搶過來放嘴裡含一口。這小女孩也不示弱,爬上凳子踩了他一腳,竇驍痛得擠眉弄眼的樣子逗樂全屋子的人。
由於是文字採訪,竇驍也特別放鬆,聊著聊著又開小女孩的玩笑,甚至說:「這是我女兒。」女孩趕緊反駁,「你不是我的女兒」。大家都笑了,竇驍抓著對方口誤反擊,「對對對,我不是你的女兒,爹……」比銀幕形象活潑許多的竇驍很愛開玩笑,他說每年要去爬一座高山,「已經攀登過哈巴雪山了,下一個去爬石景山!」記者已經無力反應的時候,他趕緊解釋:「開玩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