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關說著「叫什麼名字?」,忘了說第一天坐著幹活的體驗的,今天補一下。
在補之前,還想說一點與「叫什麼名字」有關的話題,一個呢是一位阿姨,她一過來就說「怎麼年齡不對的?」,我們想當然地就認為是虛歲與周歲之間的差別,又或者是醫保系統沒有及時更新客戶的年齡,無論是哪一種狀況我們這邊都無法解決,於是就讓她去掛號處或者醫保處改一下,還沒說完呢,那位又發話了「怎麼連名字也不對的?」邊說邊走開了。第二位是一位大爺,我們同事問「你叫什麼名字?」時,大爺也是指著票據上說那上面有,我們同事說「上面要求要你們自己說。」「哦,要自我坦白呀!」大爺邊笑邊說,把我們也逗笑了。
有時候就想,如果上班的時候,服務者與被服務者之間的關係能夠像熟人之間一樣融洽,那上班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事實上這樣的關係只能是偶爾的、極個別地發生,細究了一下原因,大約是雙方都有各自的角色定位,大家都有意無意地套在既定的角色裡,各自貼著角色的標籤閃亮登場,這種角色感有可能來自傳統也可能加進了一些時代的因素,總之我自己就有一件深有體會的事,就比如說問路吧,如果在我的崗位上我就會覺得比較地煩,但如果換一個場合,比如平時走在路上或者在醫院當志願者時,就很樂意很熱情。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許心理學家那裡會有答案。
好了,接下來來說說坐著幹活,按預先的設定,第一撥還是站著完成,第二撥開始坐下來,找了一張簡單一點的椅子,有些破舊了,還掉了一個腳趾,為了防止傾斜,用我慣有的土辦法做了個修補,雖然不好看,但可靠。
一坐下來,就如我之前說的一樣就有一種繡花的感覺,整個節奏就順著慢了下來,原來左右互搏的,很自然地演變成左手拿起遞給右手再掃進電腦,只有突然想起來時才又刻意地成了左右手互搏。雖然這兩天比較地提倡慢節奏,昨天又是周三,原本就不是什麼「黑色」的日子,所以這樣地不適應毫無違和感,即一點都不影響工作進度,但在 站起來做了其他事又回來處理標本時,還是很習慣地又站著就做上了,要改變一個習慣真的相當地不容易,放不過的是自己,難戰勝的也是自己。
但其實不適應這樣慢節奏不僅僅只有我一人,同事說「磨洋工也是很累的。」,聽到這句話,立馬就想到了跑步:並不是越慢就越不累人的,只有按自己的節奏才是最舒服的,並不是讓跑得慢的快跑會崩潰,反過來讓快跑的慢跑一樣也崩潰,所以跑界有一句話——能快能慢的才是正真的高手。
當我刻意地坐下來幹活時,腦海裡就有一個畫面:一位老婦,滿頭白髮,滿臉皺紋,戴著老花鏡或織著毛線或翻看著書……哈哈,好像並沒必要刻意地改變著什麼,有個說法叫水到渠成,還是怎麼舒服、怎麼自然怎麼來吧!(朋友正在看外面的世界,借她照片一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