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在成就了肖戰和王一博的同時,也成了苗苗心中一道揮之不去的彩虹,每每想起,總覺得——好甜。
人和人之間,無論男女,能有一份真摯的情感,無論是親情,友情,或者愛情,這一生足矣。
畢竟,這世上人心,橫看成火,側看成冰,能有一份不論得失,不分對錯,不計前因後果的情感,太過難得。
所以,我們被藍湛和魏無羨之間的這份真摯打動,深陷在他們的情感裡,貪戀著他們的美好,不可自拔。
《陳情令》落幕這麼久了,苗苗的心裡依然覺得——意猶未盡,總像缺失了些什麼。
這幾日寫《錦衣之下》的番外,突然發現,缺失的大概就是風雲淡去的那些平靜日子吧!
所以,這一篇,大家可以當作《陳情令》的番外來看。
十六年前,藍湛對兄長說,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
結果,因為種種因素,未能如願。
十六年後,魏無羨被莫玄羽獻舍重回於世,在經歷了風雲詭譎的大起大落,塵埃落地之後,藍湛依然沒能如願。
魏無羨是被藍湛帶回去了,但卻藏不起來了,因為無需再藏。
如今,藍湛已經是仙督,任誰能想到,一向性格冷淡,沉默寡言的藍湛會坐上仙督的位置。
大概是看金光瑤做了仙督,能將作惡多端的薛洋藏了十幾年。
所以,為了護魏無羨一世安好,藍湛,才做出的選擇吧!
現在,藍湛可以看著魏無羨大搖大擺的出入雲深不知處的每一個角落,去他任何想去的地方夜獵,護他所想要保護的任何一個人。
而他自己,只要看著魏無羨,護著魏無羨便好。
藍湛站在雲深不知處後山的小溪邊,想著這些,就這麼默默地站著,看著……嘴角上時不時的翹起不易察覺的微笑。
那溪水涓涓的流著,在陽光的掩映下,波光粼粼的,偶爾發出刺眼的光芒。
即使這光芒再刺眼,都不及溪水旁邊的那個少年笑得明媚,燦爛,讓人可以在頃刻間,為此沉淪,迷醉,心馳神往。
沒錯,那個人,便是魏無羨,獨一無二的魏無羨。
此刻的藍湛在魏無羨看來是怒的,生氣的,他在罰他,罰他給自己洗衣服,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出格的事兒。
「藍湛,雲深不知處,只規定不得驚擾女修,也沒有規定不得驚擾男修啊……」
魏無羨怏怏的,一邊不甘不願地擺弄著手裡的衣服,一邊時不時地看一眼藍湛,嘴裡碎碎念著。
「再說,我那也不算驚擾啊!只是拍了他的肩膀……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抓魚而已……」
在魏無羨說這話的時候,不經意的抬頭,對上了藍湛的視線,在看到藍湛眼裡的怒火之後,嘴裡的碎碎念,戛然而止。
「好吧!好吧!只是摟著他的肩膀,問他要不要一起喝酒,我的錯,我的錯。」
魏無羨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心虛地低下頭,做深刻的自我檢討。
可是,仍然不甘心的,小聲嘀咕著:「那還不是因為,你竟然一聲不響的自己獨自一個人走掉了,也不說去幹嘛,更不帶上我。」
雖然,魏無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幾乎,小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但還是被一旁的藍湛察覺到了。
遂,還沒等魏無羨反應過來,便被藍湛一把拉了起來,徑直朝雲深不知處的灶房而去。
「幹嘛?藍湛,你帶我去哪裡?衣服,衣服被水衝跑了……」
魏無羨一邊說,一邊掙扎著,想要回去把衣服撿回來。
但是,對此,藍湛聰耳不聞,就好像,在此刻,除了他心中想要做的事情之外,其餘的,都不重要似的。
來到灶房之後,藍湛將一個放在角落裡的竹籃拿了出來,魏無羨一看,滿臉的驚喜,剛剛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一個健步過去,抱了抱藍湛,並且在他耳畔突然的,特別張揚的,帶著滿足的,大聲的說了一句。
「含光君,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這聲音太大,鎮得藍湛一陣耳鳴,腦袋嗡的一響,本能的縮了一下脖子,倒退了一步。
看著藍湛難得一見的窘境,魏無羨哈哈大笑,笑得如此開懷,好像,這一世,就這樣過日子,才算不負此生。
原來,藍湛昨晚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是去給魏無羨挖蓮藕,買排骨去了。
……
魏無羨為了表示對藍湛誤解的愧疚之情,打算親手做一碗蓮藕排骨湯給藍湛喝,還口口聲聲的說,是以前跟師姐學的。
但一整個下午過去了,到了吃晚膳的時候,藍湛也沒見到魏無羨的身影。
當他再也耐不住性子前往灶房的時候,發現,灶房的方向黑煙蔓延,儼然一副起火的模樣。
藍湛心底暗暗思量,自己真的太低估魏嬰的破壞能力了,這麼長時間了,他哪裡見過他做過一頓飯。
想著,加快了趕往灶房的腳步。
待來到灶房時,火已經被趕來的諸多小輩們滅掉了。
看到藍湛前來,魏無羨哭喪著臉,滿面愁容的嘟囔著嘴,不好意思的來到藍湛面前,抓起他的衣角,怯生生的道:
「藍湛,對不起哈!我差一點把雲深不知處燒掉。」
藍湛只是在那裡渾身上下的查看魏無羨有沒有受傷,並未在意別的,淡然的道:「無妨。」
」對於,這廚藝之技我確實不大如你,只是,師姐若是在天有靈,會不會氣得半夜爬進我的夢裡,痛揍我一頓啊!」
聽到這句話,藍湛終於忍不住笑了,只是仍然短暫,轉瞬即逝,且不易察覺。
待藍湛確定魏無羨除了臉上沾了幾塊無傷大雅的鍋底灰之外,再無其他傷痕之後,才從新站直了身體,準備拿手帕給他擦一擦的時候。
魏無羨竟然冷不防的拿起藍湛的手,蹭向自己的臉,似毫不在意的說:
「藍湛,我臉上是不是都髒了,你快給我擦擦。」
而藍湛那隻瑩白如玉的手,就這樣,在魏無羨的臉上來回的蹭著,一下,兩下,三下……
另一隻手,仍然保持著慣有的姿勢,倒背在身後,只是,手指似乎已經僵住了,只有神經偶爾的,不受控制的跳幾下……
「魏前輩,藍景儀說你答應他今天要領著我們去夜獵的,我們都等一天了,你怎麼還不去啊?」
正在這時,一個稚氣未退的孩子,從雲深不知處的另一個方向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看到藍湛,立馬驚醒過來,收緊了腳步。
他被藍景儀追的一時忘了,雲深不知處是禁急行的。
但一轉身,魏無羨接收到了這個信息之後,恍然道:「對呀!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藍湛,我先走了哈!晚上,等我回來哈!」
魏無羨卻如風一般,消失在了藍湛的視線之內,孩子看到這情景,微微的一晃神,這是哪門子的禁急行啊!
遂,轉身也朝著著魏無羨離開的方向跑去。
然而,身後卻傳來一句冷冽的訓斥聲:「雲深不知處,禁急行。」
……
有人說,魏無羨待在雲深不知處,四千多條家規,他可以均不遵守,但只有驚擾女修這條不能破壞。
苗苗在這裡再補充一條,雲深不知處的家規裡,沒有不得驚擾男修這一條,魏無羨也不能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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