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第二次來到中原時,卻不知進錯了入口。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年過百年之後,此時已經到了元明交際的年代。
金輪法王自言自語道:也無妨,只消爭得這天下第一,哪朝哪代都一樣。他自恃內力深厚,龍象般若功又是西藏密宗無上絕學,自信天下無敵手,即便是那名震中原的王重陽小兒,自己雖無必勝把握,但決計輸他不得。
不消一日,便至崑崙山中的光明頂。
傍晚十分,見到張無忌諸人,金輪躬身行禮,說道:老僧所學乃是龍象般若神功,苦修數十載,今有小成,聽得貴教教主少年英才,名震天下,曾獨戰六大派,不落下風,今日特來拜見,與這位小兄弟切磋武學精要。
那青翼蝠王最愛煞人威風,便挖苦道:我聽聞你那龍象般若功有十三層,此前你密宗高僧百十年間最高不過第八層,未敢踏進我中原半步,敢問國師又有幾分能耐?
金輪淡淡道:閣下這便錯了,北宋年間,小僧的師叔祖層練到第九層,已是舉世罕見,千人莫敵,到第十層時,魔由心生,雜念驟起,狂舞七日七夜後經脈盡斷而死。小僧不才,潛修苦學數十年,於知天命之年得以窺天人之道,已逾九層。我這門功夫到第十層以後,欲再練深一層,往往便須五十年以上苦功。若非三百三十三歲高齡,不能至第十三層境界。我自知再求精進,恐身已作古,此生大概無望。
韋一笑氣運丹田,喝道:那便由我來會一會國師。
說時遲那時快,那青翼蝠王韋一笑身形微晃,展開輕功,只聽得「嗖嗖」兩聲便竄開外數十丈。金輪法王見韋一笑欺身而上,身形倏忽不定,便巋然不動,伺其弱點而擊。蝠王奔到數十圈後稍有懈怠,腿腳沾地片刻,求勝心切,便中宮直進,逕取金輪法王的胸口要害。
看上無處可逃,金輪往後連退數步後猛地向前硬是以拳接掌,倒像是蒙古族的搏擊術,只聽得金輪清嘯一聲,那一聲內力充沛,所含力道不下佛門絕學的獅子吼。韋一笑耳中隱隱有爆破之音,腦中一陣暈眩,足底一軟差點跌落,自知吃了暗虧,速速退到張無忌身後,神色複雜,移時不發一言。
張無忌往前一步,揖手道:國師果然好功夫,張無忌冒犯了。
深知張無忌的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都是巧運內力的不二法門,金輪不敢小覷,於是躍開數步,凝神備戰。
他出手也無虛招,一上陣便直接對掌。張無忌體內真氣急速流轉,不敢懈怠,單掌探出。雙掌會交,竟然不聲不響,悄無聲息,但林中鳥雀俱驚起,落木簌簌而下。那刻,張無忌竟然往後退了一步,而金輪法王如雙腿注鉛,僅是身形微動。明教諸人皆有驚詫意,隱隱有一陣騷亂。
張無忌心想,這密宗高僧鬚髮皆白,哪知內力竟然如此強勁渾厚,沛不可擋。不知與太師父相比,誰的功力更勝一籌。
金輪這裡也暗暗吃驚:這少年容貌上不過二十歲,那我自然即多了三十來年的功力,想當年與郭靖對掌時將他逼的退後三步,如今大功初成,每掌擊出,便有十龍十象之力,力近千斤,如今他也不過是退後一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若是我再晚來十幾年,恐怕也佔不到上風。
此時,楊逍和白眉獅王耳語幾句後,楊逍上前一步道:教主,這蒙古國師的內功卓絕恐怕當世少有匹敵,但屬下見其招式變化不多,大概是逞莽夫之勇,教主可用武當太極拳法試它一試。
張無忌頷首讚許,心想:太師父的太極劍乃是至純至簡,返璞歸真,用意不用力,乃是「以無招勝有招」的精妙劍法。便朗聲道:國師佛法高深,我先前往後退了一步,那便是輸了。如今,可否在招式上一見高低?
那老僧素來自大狂妄,自《神鵰俠侶》以來就一直本性未改,心裡暗忖:自參悟龍象般若功以來,我這金輪大轉已臻化境,如今自創「五輪大法」,運轉自如,出世三十年,除楊過和小龍女那廝的雙劍合璧外,還未逢敵手。
金輪法王也不多言,答道:張教主出招便是。
說完,五輪同時於四面八方向張無忌攻去,五輪重量不同,所以忽正忽歪,忽上忽下,難以捉摸。張無忌右手長劍畫圓,左手捏著劍訣,圓轉不斷,其中藏著連綿內力,竟是以守為攻,五環盡數反彈開去。
金輪法王道袍無風自鼓,面色殷紅如血,手肘一沉,於金環、銀環、銅環、鐵環、鉛環上暗暗施加十龍十象的千鈞之力,張無忌手中長劍被金輪銀輪一盤一絞,龍象之力由劍柄傳來,手臂一麻,竟是有些把捏不住,勉強運起乾坤大挪移的心法才得以避開銅環、鐵環、鉛環的連環攻擊。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此時非招式比拼,但也說不出門道來,底下一陣騷亂。
金輪嘖嘖稱讚:這劍法精妙得很,只是慢了些。
便在這時,張無忌突然想起一句要訣——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之前在絕壁荒谷內偶得《九陽真經》時,讀到此處不以為意,也不明其理,這緊急關頭忽然參透要義,十龍十象之力雖然霸道兇悍,匹夫莫敵,但盡視為清風拂山,明月映江,不要與之對抗,從心所欲,而不逾矩。
原來張三丰這太極劍法也是從《九陽神功》當中參悟得來,可謂是異曲同工,所蘊含的自然都是道家的無上心法:道非道,非常道,道法自然。也就是,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溪水向東,順其自然即可。
一旁眾人看不出其中奧妙,只見得張無忌只要身子略差半分,就會被五個破輪子分別擊中,無不為他捏把汗。
只見得張無忌散去掌中內力,左疏右通,手舞足蹈,連畫數圓,那圓大小皆不相同,出劍方向正反斜直,又有連綿不絕之意,竟是蕩開了秩序井然的五個環,那五個環如失了地心引力一般,倒飛出去,金輪法王應接不暇,被鐵輪傳來的暗勁擊中胸中,委頓在地。
周顛笑道:法王老兄啊,我勸你改個名兒,叫做『五環法王』吧!」
明教眾人心領神會,便一同唱起了五環之歌:啊啊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啊啊啊五環,你比六環少一環~
此時,山高,月小,風清。
次日,明教日報頭版頭條——張無忌會見金輪法王:繼續開創漢藏友好合作新局面——
五輪法王近日來我教訪問,預祝少室山運動會取得圓滿成功。他說,藏族同胞感謝漢族兄弟長期以來提供的無私援助,將繼續加強同漢族在各領域的友好合作,推動兩族經濟、文化、政治的進一步交流,漢藏友好關係將更大的發展。
張無忌表示,在雙方共同努力下,這幾年來,漢藏關係總體保持了穩定發展。這一局面符合大家的利益,值得倍加珍惜。並且表示,在不久的將來,民族團結是民族關係的核心內容,是維護祖國統一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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