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清明,許多人都會把心底最深的思念,留給逝去的長輩。年幼時,他們牽著我們稚嫩的手,百般呵護。等我們長大,時間和疾病卻將他們奪走,留給我們的只有「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
我很想擁有一臺時光機,可以撥動時針回到15年前,回到生病的娘身邊,聽她對我的嘮叨,聽她講述自己的遺憾,聽她對我這個不孝兒子的教誨。
母親走了,走得那麼遙遠,留下的是茫茫歲月中無盡的思念;母親走了,走得那麼遙遠,也帶走了兒子流血般疼痛的心。每年的清明,遠在外地的我總會想辦法回趟老家,給母親上墳,燒點紙錢,思念母親之情無休止地叩打著我記憶的閘門。
每年的清明和母親的祭日,我思念母親的心情從未斷過,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愧疚和不安,母親對我的養育之恩難以報答,甚至我都沒在她臨終前盡孝。
母愛是偉大的,我有一位平凡、勤勞、善良的母親。母親原本有6個孩子,由於饑荒和疾病,我的三姐還在襁褓中就離開人世了。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我大姐的女兒比我還大,一家人對我很愛護。
母親沒上過幾天學,也沒有歡樂的童年和少年。但正是在那種艱難的年代裡生活,母親從小就養成了中華民族婦女所具有的勤勞善良樸實勇敢的美德。我母親雖身材弱小,但每天都拼命地掙工分,是家裡的頂梁柱。母親每天日出而作,日落方息,從來沒有怨言。
母親憑著那副弱小的身軀和如柴的雙手,跟父親一起擔負著繁重的勞作,還要整天為全家人的吃飯穿衣精打細算,為困苦的事情費盡心思,這就是母親生活的全部內容。
母親最大的希望就是兒女們好好上進,好好生活。
母親老年時一直跟著姐姐生活,我這個在外地打拼的兒子並沒有給她太多關心,只有過年放假時才回來看看。當接到姐姐打來電話說母親因肝癌快不行時,我還很粗心,認為至少她老人家還有半年的時間,也就沒放在心上。可當接到母親去世的噩耗時,我驚呆了,她都沒等到我這個不孝的兒子回家去看她一眼,給她端一碗飯。
握著母親僵硬的手,我失聲痛哭,我的娘啊,你怎麼就不等等我呢,我再也不打斷你的教誨,再也不掛斷你的電話,再也不違背你的心意了。可娘再也聽不到了,再也不能為我操心費神了。
每次想到那個場景,我都會打自己幾個耳光,提醒我當年的無知和悔恨,提醒珍惜身邊和親人。
娘,雖然您走了,但您永遠活在兒子心中,願您的在天之靈能夠聽到兒子的心裡話,原諒我。願您在天堂一切安好。
(講述:姚先生整理:全媒體首席記者高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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