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原始人2》海報。
2013年,動畫片《瘋狂原始人》在內地上映,累計票房3.92億元,而該片續集《瘋狂原始人2》11月27日在國內首映,至截稿時,票房累計1.3億元,豆瓣評分8.2,再次用高質量的水準換得了觀眾的喜愛。
動畫片《瘋狂原始人2》講述穴居原始人咕嚕家族離開他們的家園,進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當他們碰上善於用腦的文明人家族後,雙方發生了衝突。起初,文明人家族把咕嚕家族當成老古董。然而,他們發現幫助咕嚕家族生存下來的不是他們的體力,而是他們之間的親情紐帶。咕嚕家族將「無論如何,不離不棄」的家訓也延伸到文明人家族身上,兩個對立的家族最終意識到,他們的關係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和諧共處。
如何在時隔7年後,令續集做到不「虎頭蛇尾」,《瘋狂原始人2》導演喬爾·克勞福德在新京報記者的獨家專訪中告訴記者,直接、誠實的溝通是成就好動畫的合作關鍵,除此之外,導演還透露出「雷霆狂花」橋段是如何打開腦洞等「原始人」的幕後秘密。
【對話】
家人有時令人身心俱疲,但卻不能沒他們
新京報:尼古拉斯·凱奇已經是第二次為瓜哥這個角色配音了,這次他的演繹又給你什麼深刻印象呢?
喬爾·克勞福德:我喜歡和凱奇合作的原因是他能融入劇情,從他的表演中能找到很多讓大家感到驚喜的東西,比如他可能會不由自主地誦唱某句對白,或是當瓜哥說起女兒時他會變得激動哽咽,他的選擇總是源自角色本身的設定,並且符合當下的情境。例如當瓜哥回憶他第一次吃香蕉的情景時,我播放了埃尼奧·莫裡康內(義大利著名電影作曲家,代表作《賞金三部曲》《往事三部曲》《八惡人》等)的一段口琴配樂,好讓凱奇產生我所期望的那種懷念情緒,他立刻將其《西部往事》聯繫了起來,說「啊,要體會出男主角亨利·方達的感覺,明白了」,於是他變成了瓜哥版的方達,在現場看到這個過程感覺很神奇。
尼古拉斯·凱奇為瓜哥配音找感覺時,有向《西部往事》中的亨利·方達致敬的意思。
新京報:穴居原始人咕嚕家族的生活方式在現在看來非常淳樸真實,這些細節的靈感來自於哪裡?
喬爾·克勞福德:我有四個兄弟姐妹,有一次,我表哥和我們住在一起,我只能睡在衣櫃裡,我非常熟悉一個大家庭擠在小地方的感覺。18歲那年家裡買了一套房,這是我第一次不用與他人同住一個房間。因為以前總是待在一起,換了房子之後卻會問『大家都去哪兒了』,那真是太奇怪了。當你習慣了與家人互相近距離觸碰,雖然有時會讓你很煩,你們之間會存在一種根深蒂固的親情聯繫。
《瘋狂原始人2》導演喬爾·克勞福德。
新京報:片中咕嚕家族與現代原始人文明家族在衝突中獲得了互相理解的相處,在片外整個製作團隊又是怎樣交流的呢?
喬爾·克勞福德:我們有一個很重要的創作習慣,如果誰不喜歡,就要說出來。這是一個極具建設性和協作性的環境。隨著劇組規模的擴大和部門的增加,這種情況越來越多,也讓每個人都在製作中發揮創造力。我非常鼓勵大家的想法,哪怕是動畫師,如果你可以將這個鏡頭更好地呈現,那你就去做吧。每次試映時,我們都會把200人的劇組帶進影院,大家坐在一起給予反饋,得到這種程度的反饋會令人提心弔膽,但我們覺得坦誠最重要,也欣賞這種暢所欲言的合作方式。
新京報:片尾的「雷霆狂花」大反擊成為全片的高潮,她們形象的靈感是來自於搖滾組合嗎?
喬爾·克勞福德:我們的美術總監彼得·扎拉夫是名了不起的畫家,「雷霆狂花」就是他無以倫比才華的完美實例。扎拉夫從鐵娘子和殺手樂隊這樣的搖滾組合重金屬專輯封面汲取靈感,電影中有一款大號加粗字體的設計靈感就來自於弗蘭克·弗雷澤塔所繪的《野蠻人柯南》風格的畫作,從這裡扎拉夫獲得了啟發,繪製了多幅女人前來營救男人的畫面。
咕嚕一家與文明人相遇。
新京報:影片對於家庭的觀念傳達得特別強烈,影片在這個時期上映是不是有特殊的意義?
喬爾·克勞福德:雖然這部電影是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前拍攝的,但它的主題與當今的世界息息相關,它講述了人類既需要血親,又必須學會擴大我們的家庭圈子,容納、接受新成員。在疫情的危機下,我們被迫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與家人、鄰居保持親近。咕嚕家族用幽默和愛心提醒我們,雖然你可能會被你愛的人折騰得身心俱疲,但你卻不能沒有他們。
新京報記者 周慧曉婉
編輯 黃嘉齡 校對 吳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