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藍忘機和江澄吩咐店家看好魏無羨,兩人一起前往夷陵觀察寮。一到工地即時召集了駐守的那幾個人過來,江澄問:「前天誰去客棧找過魏無羨?」
「是蘇淦,圖紙有一個地方看不懂,他過去問魏先生。」其中一個搶先回答。
那個叫蘇淦的站了出來,對藍忘機和江澄躬身一揖:「仙督,江宗主,是我。」
「解藥拿來!」藍忘機雙眼如刀面無表情地一句。
「什麼解藥?」
「你不要裝傻,是你給魏無羨下了毒!」江澄大吼一聲。
「啊,魏先生怎麼了?」其他三個嚇得口瞪目呆。
「解藥拿來!?」藍忘機強調了一句,語氣更加冰冷,有力。
「你是給不給,說不說?」江澄跨到蘇淦的面前問。
」仙督,江宗主,我是去找過魏先生,但我就問了圖紙的事,沒做什麼啊?憑什麼就說是我下的毒?」
「除了你,魏嬰沒見過其它的人。」藍忘機滿面霜雪。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害魏無羨?你是誰派來的,哪裡人?」江澄咬牙切齒地問。
「江宗主,蘇淦是蘭陵金氏派來的,是秣陵人氏。」一個人指著蘇淦說。
「這樣說來,你是蘇氏的人。毒是你下的,火也是你放的。」藍忘機一聽瞭然。
「你說不說,解藥拿不拿來,還是要試試紫電的利害?」江澄已忍無可忍,拳頭緊握指間的電流閃閃發光。
紫電的利害江湖上誰都知道,一鞭下去足夠讓你對人生進行深刻思考。
「對,我是蘇氏的人,但憑什麼就說事情是我做的?」蘇淦一臉的正氣凜然。
「拿出解藥還饒你性命……」
藍忘機還在講理,江澄一鞭下去,那蘇燃即時在地上打滾,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皮開肉綻,鮮血直冒出來。
「拿不拿,信不信我再一鞭取你性命?」江澄面色煞白,雙眼冒火。
十六年前,極度的悲痛讓他瘋狂,揮出的那一劍讓魏無羨決然墜崖,那一分愧疚折磨了十六年。
今時今日,他絕對不允許誰來傷害他,那是他這一世親親的兄弟。
蘇淦給紫電一抽終於知道了利害,痛得滋滋直冒冷氣,從懷裡掏了出了解藥。
藍忘機拿過來即時飛身前往客棧。江澄吩咐其他三個人:「看好他,回來再說。」
「是。」眾人連聲應答。
江澄也緊跟著藍忘機而去。
回到客棧,藍忘機拿出解藥,和著水給魏無羨灌了下去。剩下的,就是等候!
「魏嬰,我在,聽到回應一下。」藍忘機溫柔地撫著魏無羨的手。這一雙手,他再也不會放開。
十六年前,這一雙手甩開了他,一別就是十六載,陰陽兩隔。這樣的事情絕不可以再讓它發生。
「仙督,我來看著他,你一夜沒睡去休息一下。」江澄低聲說,藍忘機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離開他半步,他一定要守著他,讓他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見他。
江澄搖了搖頭,轉過身給金陵發了信息,叫他趕來夷陵。
金陵接到信息即時趕到夷陵,看到魏無羨還躺在榻上,號啕大哭:「大舅舅,大舅舅,我是金陵,你看看我啊……」
哭了半晌,魏無羨沒有動靜,金陵收住淚,問江澄:「那混蛋在哪裡,看我不一劍殺了他。」江澄領著他前往夷陵監察寮。
「把他帶上來。」金陵悲憤交加。那蘇淦被帶上來見到金陵即時一禮:「金宗主。」
「誰是你宗主,你這混蛋居然敢害我大舅舅。」一腳踹下去,一劍就要刺下。
「金陵,等一下,還有話問他呢。「江澄喊住了他。
「說,你是蘇涉的什麼人?」江澄問。
「對,蘇涉蘇宗主是我親哥哥,魏無羨和藍忘機害死了他,我為他報仇而已。」蘇淦看狡辯也沒用,乾脆就全認了。
「蘇涉怎麼是仙督和魏無羨害死的?那是他多行不義必自斃。」江澄怒火中燒,指間的紫電滋滋作響,電流閃閃發光。
「那是你們以為,但他是我的親哥,我不可能有仇不報。」
「意思就是你不管是非黑白就是要找死不是?」金陵又提劍上前作勢要刺。
「說,這監察寮也是你燒的吧?你躲在蘭陵金氏就是為了這一天,是嗎?」
「對,都是我幹的,怎麼啦?」蘇淦看著江澄和金陵輕蔑地一笑。
「還有碧靈湖的水祟,亂葬崗的兇屍,也是你放的?」
「我沒那麼大的本事,不要以為那藍忘機當上了仙督成為仙首一個個就都服他?不是的,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熱鬧呢。」蘇淦嘿嘿直笑。
「舅舅,現在該怎麼辦?」
「先押著,回客棧。」江澄說。
江澄和金陵回到客棧,看見藍忘機還守在魏無羨身邊,眼有淚痕。
「仙督,魏無羨怎麼樣了?」江澄上前問。
「剛剛醒了一下,又睡過去。」
「那毒應該解了吧?」江澄小心翼翼地問,藍忘機輕輕點了點頭。
「仙督,那蘇淦招了,監察寮也是他燒的,該怎麼處置?」
「先押放地牢吧。」
此時的藍忘機眼前只有魏無羨的生死,其它都不是大事。魏無羨剛剛醒轉了一下,但還是神志不清,是好是壞還是難說。
讓藍忘機心碎的是,為什麼沒答應跟他一起來,十六年前的慘痛還不夠深刻嗎?魏嬰,如果我能代你去承受這一切的苦和難,我都願意去承受。
魏嬰,你快醒來,你說過我不在你身邊是不行的,我也一樣,你不在,我也是不行的!魏嬰,你醒來吧!
「含光君寵羨記6」帶你回家,往後餘生,與你共飲一壇天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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