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錦衣衛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還沒等大人細問,就先把岑福供了出來。躲在門外偷聽的岑福第一反應就是在心裡暗罵這兩個傢伙不夠義氣,但照目前的形式來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是先躲起來為妙,於是他立馬屏住呼吸打算悄悄地離開。誰知道他剛轉身,大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岑福,別走啊,咱們的帳可還沒算完呢。」岑福回過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道:「大人,你就不能看在我也幫你哄好過夫人的份上,饒我一次嗎?」陸繹想了想,說道:「那倒也是,打掃衛生這種事情確實和你的身份不符合,著實有些屈才。這樣吧,我想了一個新的差事給你。」
岑福一聽這話還以為有希望了,眼中充滿了期待,可陸大人是誰?只見他輕咳了一下,說道:「以你的實力,說以一敵三都不為過,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屈才,看你最近還是很閒的,這樣吧,給你兩天時間,你把北鎮撫司近十年來的卷宗,重新整理一遍。」岑福聽完他這話都要瘋了,十年的卷宗,他一個人只有兩天時間整理,這豈不是要了他的命?他剛想為自己再爭取一下,哪怕讓他打掃衛生都可以。誰知道大人卻頭都沒回的走出去了,只留給了他一個「你這是自作自受」的眼神和高冷的背影。
於是岑福今天晚上都沒回家,心裡流著淚在北鎮撫司整理卷宗。岑福的夫人見他天黑了都還沒回來,便遣人去問話,岑福和那人說明了一下情況,那家丁回家一說,岑福的夫人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於是第二天,岑福的夫人見大人前腳走出陸府,後腳就帶著丫鬟拿著一個金簪。
進了陸府,想當初岑福和他的妻子結緣和今夏也是有很大關係的,他們兩個一直很談得來。岑夫人將那支金簪送給今夏,說這金簪極為襯她,說著說著就說起了岑福昨天沒回家的事。今夏問了問緣由,拍著胸脯和岑夫人保證今天晚上她肯定讓岑福回得去家。
今夏這個人說到做到,送走了岑夫人便想了個辦法,她來到了北鎮撫司,她故意站在門外不進去,門口的多位便進去通報。陸繹知道她來便立馬放下了手頭的公務就出來了,今夏一見他出來立馬發揮戲精本質,撲上去抱住他說道:「大人,謝謝你。」陸繹有些納悶,問道:「好好的謝我做什麼?」今夏故意擠出幾滴眼淚說道:「我從岑福的夫人那裡聽說,岑福告訴她,大人對我的好在北鎮撫司可是人人都佩服呢,她跟我說的時候滿臉都是羨慕,我覺得我可真是幸運,能夠嫁給你。」
今夏的話對陸繹來說太受用了,他問道:「這都是岑福和他夫人說的?」今夏答道:「是啊。」陸繹明顯心情大悅,轉身帶著今夏走進北鎮撫司,對旁邊的人吩咐道:「給岑福拿些補給,讓他不用整理卷宗,好好回家休息吧。」果然啊,今夏的一言一行都是勾動大人心情的良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