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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舞臺上亮嗎?」——亮
那是觀眾的回答。
他說,「但我看你們其實很黑。」
有些愛,過滿則溢,但父母不懂。
閉上眼睛還能浮現弟弟歇斯底裡地喊,「我受夠了!」
正在讀高三的弟弟在家突然大爆發,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懂事,包括我也曾這麼認為。
而媽媽輕聲問,「什麼都不用你做,不好嗎?」
「就是什麼都不用我做,我像個廢人一樣!」弟弟仍舊是大喊著,扭過頭,不看家人一眼。
因為一句「什麼都不用你做」,所以必須努力學習,才能對得起那些「為你做的」人。
曾經我也在這個枷鎖裡,度過高三那段努力學習的時光。
就那一瞬間,我突然理解弟弟了。
由於今年的特殊情況,他在家度過最長的寒假。還要每天早上六點起床上網課,吃飯都是遷就他的時間。
在學校他至少還可以在課間和同學聊聊天,討論一下題目。但是在家沒有人「敢」去打擾他,因為不想耽誤他學習的時間。
雖然愛的人可能毫無惡意,但卻容易讓別人為了保持自己被愛的特點而持續陷入某一行為,忽略了自己真正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雖然我沒有辦法理解弟弟此刻具體的感受是什麼,但我知道,在一段關係中,要留給自己空間。
「自私」其實是一個寶貴的特質,要允許自己去自私,在一些事情上,試著去表達自己,甚至去拒絕。
像弟弟那樣,拒絕家人給他的「愛」。
哪怕不被理解。
有些堅持很難,別人不理解。
朋友選擇去北京讀書的時候,遭到父母的強烈反對,但她堅持。
有一次我和她抱怨,說我們學校怎麼怎麼樣的不好。
她望著天,歪著頭說,「其實我在北京也過得不好,但我不敢說。
因為我還想考這裡的研究生,我怕我說不好,我爸媽會讓我回家。」
開始的水土不服,流鼻血起疙瘩,她沒有一天是「正常」的。
雖然上的學校還可以,但專業是被調劑的,她無從下手。
經過深思熟慮後選擇轉專業,但據她所知她們學院有不少於五個要轉出去,而每個學院只能轉走兩個人。
雖然高考成績還不錯,但在高手如雲的學校,她無處安放。
我沒有辦法感受,一個從未離開過南方的女孩是如何去適應北方的那一切,但我知道她拼命要去的地方,見到的風景,應該也是她想要看到的。
也許她不需要旁人理解她的選擇,因為裡爾克說過,「你必須活在每一件事情裡,你現在所經歷充滿難題的生活,未來會找到答案。」
有些人近在咫尺,卻是咫尺天涯。
前段時間開始寫簡歷,讓我崩潰的是除了個人信息,其他的我無從下手。
校園經歷:空白;實習經歷:空白。
好在我還有證書,但似乎也拿不出手。四六級證書,貌似大家都有;普通話證書,不從事語言類或教師職業也沒什麼用。
整個文檔不到100字,難道我就這樣去面試嗎?
於是那一天下午我查看了關於我感興趣的崗位的要求,一點一點羅列出來,我缺什麼,如何做計劃,要如何在剩下的時間裡一一學習。
其實在談論關於未來的規劃時,我與父母也常有置氣。
雖然面紅耳赤,劍拔弩張,但我知道他們只是希望我,好好念個師範學校出來當老師,簡單安穩,卻不曾問我,想要這樣的生活嗎?
當初的我確實背離了初心,讀了師範,隨遇而安。
但現在,我更想遵從內心。
去跳出原來的「舒適圈」,去體驗外面正在經歷的暴風雨,去做那些或許不被常人理解卻深得自己歡喜的事情。
從迷茫到確定方向,需要經歷多長時間每個人都不同。
雖然簡歷還是空白居多,但努力填補簡歷的心情,是快樂的。
爸媽不懂,老師有什麼不好?朋友不理解,距離找工作還有那麼長時間,急什麼?
可我只是簡單地,為了更好的自己啊!
尾。
看到王源唱最後那句「世上 沒有真的感同身受」時,幾度哽咽,情緒崩潰。
那是他用自己的經歷來寫的一首歌,這首歌代表著他的一部分歷程,一部分到現在為止自己都感覺到非常刻骨銘心的經歷。
而這首歌能引起共鳴,不正是因為我們能理解那種感受,但那又和切身體會不同,我們始終是一個旁觀者。
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不是說明不理解。
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最適合的方式,去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