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明正
編輯:金明正
來源:九卦金融圈
12月7日,新加坡金融科技節開幕,本次科技節為期五天。全球40多座金融科技中心城市共同連線。作為全球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的金融科技盛會,新加坡金融科技節一直致力於為全球金融科技從業者企業家、政策制定者、金融業領袖、投資者和學者提供交流平臺。會議期間,中國人民銀行行長易綱與人民銀行黨委書記、銀保監會主席郭樹清於2020年新加坡科技節均發表了重要講話。
新加坡金融科技節全球金融論壇北京分論壇在12月8日於其官網上進行全球直播。本次北京分論壇的主題為後疫情時代金融科技公司怎麼樣來做全球化的傳播。本場論壇由新網銀行品牌市場部總經理、清華經管中國金融研究中心高級顧問許小青主持,新浪亞太區首席代表羅琦、WSJ媒體服務主任李佳、Brunswick總監劉百家、英為財情主編Kay Li作為嘉賓出席。本屆科技節由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AS)主辦,融360|簡普科技(NYSE:JT)在北京承辦科技節的分論壇。
後疫情時代的傳播新常態
隨著疫情的發展,疫情帶來的隔離也限制了人的出行以及人與人的交往。這種全新的常態讓這個世界變得割裂起來。面對著這個割裂的世界,整個傳播行業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對從業人員原本的工作方式及流程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羅琦明顯感覺到在香港的地鐵站進行地推廣告的效果大不如前,而在疫情之前,因為香港的城市特色於人文特點,這種模式能收到很高的曝光率。為適應疫情下的新業態,羅琦與同事們將會議更多搬到了線上進行。她更希望做好橋梁工作,扶持在香港當地新生的網際網路券商,並適應地域特色,在線上線下都做好傳播工作。
李佳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她認為後疫情時代精英人群和普羅大眾對傳播渠道的使用頻率和信任程度差異是非常大的,而且是會越來越大。2020年上半年,全球幾大最知名且一直執行收費閱讀政策的媒體都增長超過15%的付費用戶,而這種數據的增長在疫情之前幾乎是不可想像的。從國際期刊聯盟10月份公布的數據來看,這種增長趨勢是連續三個季度保持的,而不是一個純粹短期的趨勢。尤其是如果同時考慮到疫情,對人們的收入是有負面影響,考慮到這種收入下降或者收入下降的預期,這足以說明人們對資訊的選擇愈發謹慎了。
劉百家則從地緣政治角度分析了傳播行業。他認為,世界的分裂的程度,達到了冷戰以後甚至是二戰以來的最極端的一種情況,而新冠疫情進一步加重了這種分裂的情況。而偏向於理性和溫和的群體,也逐漸走向極端的邊緣。對於金融科技來說,只要涉及到數據消費者的隱私,就會備受關注。而國家間政策的變化,跨境運營的科技金融科技公司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
Kay Li認為,現如今傳統媒體與新媒體之間的界限已經變得越發模糊。以資訊和服務為例,其邊界其實是在被拓展的。在新聞資訊中也包含了一些財經投資的服務,這也是邊界模糊的典型案例。
指路金融科技全球化
在傳播環境與輿論環境發生巨大變化之時,金融科技公司怎麼來適應這種變化,又該如何在變化中重新定義與媒體間的關係,這已經成為各家金融科技公司關心的重點問題。雖說科技公司全球化的熱情有增無減,但受制於地緣政治等因素,全球化的溝通存在著挑戰。在新形勢下,金融科技的全球化如何跨越障礙,乘風破浪?
金融科技確實很快做出了反應,尤其是網際網路券商。在疫情以來,網際網路券商會根據現實情況,迅速做出反饋,為用戶提供及時的政策。在香港的一家全自動的線上化理財公司,在疫情期間用戶數暴漲了4倍。這反應了香港本地用戶對線上化理財的需求在不斷增長。羅琦認為從全球化的角度來說,其實金融科技公司並沒有特別大的受益。因為金融科技公司的金融業務仍然需要牌照並受到監管,這將為金融科技的全球化提出更高的要求。
在後疫情時代,世界對中國企業的認知開始走向分化。通過Brunswick數據統計,新興市場國家有84%的人認同中國企業,而這個數據在發達國家僅有53%,並且依然該數據在下降(比去年同期下降了5%),受疫情影響,可能會持續走低。而這種認知差距很有可能會成為中國金融科技全球化的絆腳石。
綜上所述,監管層面以及地緣政策當地的政策的不穩定性可能會在金融科技全球化的道路上成為難點,並極大程度影響金融科技在另一片土壤的落地。在全球化的過程中,金融科技公司要審慎了解外部環境,才能不被環境變化所左右。
精彩問答實錄
許小青:
目前的傳播的環境發生了變化,無論是金融科技公司還是公司,它的傳播主要一個載體是媒體,既然媒體的整個的環境發生了變化,金融科技公司怎麼來適應這種變化?您從行業觀察者這個角度來看,後疫情時代的傳播方式發生了哪些變化?疫情是否阻止了金融科技公司的全球化的腳步?
羅琦:
以一家網際網路券商來說,他們告訴我在疫情期間,用戶和投資者都更加注重了非實體化服務的重要性。用戶的推動下,整個線上金融服務的向前走了一步。
當時螞蟻上市的時候,因為在港股也有掛牌。後來網際網路券商是反應最快的,可能馬上就會給用戶一些就非常及時的政策,這個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網際網路券商在一夜之間就已經把所有的手續費,和其他費用都第一時間的回饋了。
像香港的一家全自動的線上化理財公司,他們最明顯的變化是他們的客戶暴增了4倍。大家在疫情期間也有理財的需求,只是原來的這些需求都還停留在線下,但大家很快就進入了線上的服務。
包括虛擬銀行也是在疫情期間推出的,在香港來說算是一個比較大的突破。但是我覺得從全球化的角度來說,其實並沒有特別大的受益,在疫情中,因為金融科技公司的本質還是金融業務,金融業務是需要牌照的,它本身在全球化的進程中就是會相對慢一些,因為它會受監管的。
許小青:
您來自擁有悠久歷史的WSJ,服務過很多更早「全球化」、「走出去」的行業和企業,從您的經驗來說,全球化的企業有沒有哪些或者經驗教訓是可以分享的?
李佳:
我服務過的走出去的企業應該也說有近百家了,當然其中大部分不是金融科技企業,但是從共同的挑戰的話,我能看到兩點。
第一點就是搞懂全球化溝通的概念。作為一線的執行人和負責人,你有沒有搞清楚你的你的細分市場到你的目標受眾是什麼?針對海外市場或者說是出口轉內銷,還是為了拿回國內做二次傳播,又或者你是針對資本市場針對機構,還是說想在業內建立聲譽,這些事情都是要搞清楚再去投入的。否則就很難設立KPI,如果沒有KPI的事情是很難做長久的,也很難讓別的部門或者上級來了解你工作的成績。
第二點是搞懂企業領導對全球化溝通的期待是什麼?你最好要搞清楚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興起這個念頭,他是不是心中有一些對標的事情發生,他看到別的企業發生做了什麼。這兩點的維度的方法和方式大同小異,而且市場上也有很多專業機構,你就選每個領域比較合適的機構去幫助剛剛開始的企業去做就可以了。
如果真的想做這種全球知名度的全球傳播,或者也是為了拿回國內做二次傳播,我就會建議跟一些國際的知名媒體來合作,但是在內容的選擇上,其實可以讓這些媒體的人來給你出主意,哪些主題是本身會比較容易傳播,而且一定不會帶來負面的影響。
許小青:
券商投資的領域和專業投資者這個領域,是走出去的中國企業非常關心的一個焦點的問題。對於上市公司而言,在本土做好信息公開和披露已經要承擔很大的輿論壓力了,想讓您從上市公司的管理這方面談談您怎麼看上市公司的全球化傳播?他們的風險在哪裡?怎麼才能做得更好?
KayLi:
很多上市公司,它同時兼顧的它是跨市場跨國的一個資本市場上市的一個背景,他們的壓力之大也是可想而知的。在一個媒體融合的背景下,來做這些傳播。很多全球的投資者他想要獲得的資訊其實是非常平等和透明化的。
我想重點強調的風險點當然有很多,但是我想重點強調的還是一個本土化的操作,因為不同的國家的資本市場會有一些政治經濟文化上的一些衝突和不同。我們在這些地方進行傳播的時候,我們的傳播策略非常的重要。隨著國際市場的一個多樣化的發展,本土化的概念有建立起來。
許小青:
金融科技公司全球化傳播面臨的挑戰排名前三的因素,你覺得是什麼?
劉百家:
第一點是內部的對齊。現在是在一個信息的時代,是一個數據的時代。作為一個公司來說,你輸入的信息是什麼?會很容易導致你輸出的行動是什麼?你可以成為高管們的智庫,成為他的眼睛和耳朵,能保證你輸入的信息儘可能的對。你要去敏銳的去把握,幫助高管去把握外部的環境,包括認知上的差別。
第二點是要有一體化的傳播機制。公關不僅僅只是媒體關係,傳播不僅僅是媒體關係,還要有政府政策的環境的把握,還要有對當地的受眾。你怎麼讓這些人出來願意聽你說話,這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話題。
第三點是加強自身能力的建設。包括內容的建設,能不能吸引當地的受眾?如果自身的能力不夠強的話,你跟媒體都沒有辦法去對話,你沒有辦法提供給他的好的新聞素材,你很難打動媒體的興趣。
許小青:
雖然面臨諸多挑戰,但金融科技企業的全球化趨勢勢在必行。請您從全球化的媒體關係管理的維度給金融科技企業一些意見和經驗參考。
劉百家:
走出去的時候,你需要的國際的人才組合也是不一樣。同時你要有重點也要有面,比如可以先瞄準那些高影響力的媒體,同時你還要有你的媒體的池子夠大才行。如果你自己不夠有名,猛地來讓華爾街報採訪,他們是不會來的。那就需要一些足夠廣的東西,然後去影響到他們的記者。日常跟媒體的溝通是很關鍵的,不用不能說是說我有了大事了才去找媒體,日常的溝通也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