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11月3日向我們奔來,人們很容易將2020年大選視為已成定局。幾個月來,拜登一直在大多數民調中領先川普。到10月29日為止,已有超過8千萬人投票,幾乎沒有時間改變選情。如果你相信民調,那麼就會順理成章地相信他能贏得330多張選舉人票,進而贏得選舉。但如果你不相信「主流」民調呢?
少數持相反意見的民調機構認為,川普的支持率沒有被準確地表現出來,2020的選舉結果,可能成為「11月驚奇」,讓眾多選舉分析人士再次出現像2016年的尷尬失誤。
少數民調顯示川普領先
特拉法加民調
2016年,無黨派機構特拉法加集團(The Trafalgar Group)是唯一一家預測川普在選舉日在密西根州和賓夕法尼亞州領先的機構。這家機構因此揚名天下。
這一次,該機構顯示川普在這兩個州都有小幅領先,這將是川普在選舉團再次獲勝的關鍵;而幾乎所有其他民調機構都顯示拜登以相當的優勢領先。
特拉法加的羅伯特-卡哈利表示,有隱藏的川普選票沒有被計算在民調中。他認為,「這一次比上一次2016年有更多的『害羞的川普選民』。」「害羞的川普選民」的選票很可能再次起到決定性作用。
「拜登會贏得普選嗎?可能會。我甚至沒有在爭論這個問題。但我認為川普很可能獲得選舉人團的勝利(也就是贏得大選)。」
他說,「我們在調查中與很多人交談。我聽到這樣的話:『是的,我支持川普,我的鄰居都支持川普,但有一個鄰居就是討厭川普。所以我沒有貼支持川普的牌子,因為我喜歡那個鄰居,我不想讓他生我的氣。』我經常聽到這樣的事情,因為支持川普有一種恥辱感。當那些隱藏自己選票的人的恥辱感消失後會發生什麼,他們開始承認自己的立場?這就是我認為在選舉日會發生的事情。」
「現在,某些人是聲嘶力竭贊同川普。對我來說,這更多的是與你的個性有關。你是那種避免尷尬對話的人,還是那種喜歡對話的人?如果你喜歡,而且你支持川普,你會告訴所有人。你會參加遊行!但如果你是那種安靜不對抗的人,你就不會說什麼。而很多這樣的人住在中西部。他們都是很有規律的,平易近人的人,他們善良而恭敬。」
卡哈利說,「我們生活在一個人們會對他們的會計師撒謊,他們會對醫生撒謊,他們會對牧師撒謊的國家,而我們應該相信,當他們與陌生人通電話時,一定不會撒謊嗎?」
他表達,依靠現場召集人做民調尤其不好。人們會避免尷尬的對話。所以,當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打電話來,問你對川普的看法,你不知道他的真實感受。
「我認為今天的民調有很多問題。它已經過時了,這種長問卷、小樣本量和完全是現場打電話的模式。人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忙,而冗長的問卷調查降低了普通人的參與能力。誰有時間在周二晚上回答22個問題,而你正試圖解決晚餐或哄孩子睡覺?沒有人。你最終得到的是意識形態極端的人:要麼非常保守,要麼非常自由。或者更糟糕的是:那些無聊的人。」
「我們給受訪者提供了很多不同的參與方式,在線、簡訊或電子郵件。你會在晚上7點收到我們的文字調查,你可以一邊看電視一邊翻閱,或者在晚上9點回答問題1,第二天早上再回答問題2。這很好! 我們給你時間,讓你按照自己的時間安排來參與。我們讓它非常簡單。如果你一次做完,只需要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今年,我們提出了一系列其他的問題,這些問題很簡單,而且看起來不會因為回答這些問題而受到嚴厲的批評。我們要給他們一種極大的匿名感。他們認為自己在回答問題時越是匿名,他們就會越誠實。」
當記者問到,「選舉將在周二結束,全美性民調一直顯示拜登大幅領先。你會對那些認為競選已經塵埃落地的人說什麼?」
卡哈利答:「我認為還沒有結束。有些全國性的民調甚至沒有考慮到共和黨已經縮小了選民登記的差距。我不認為他們考慮到了正在投票和將在選舉日投票的選民的數量。我認為他們沒有衡量人們的真正意見。」
特拉法加民調並不是民調中唯一的反面聲音。其他幾家民調機構也加入了它的行列,認為其他民調機構沒有代表川普的支持者。
Susquehanna民調
Susquehanna民調與研究公司一直是川普選民被「淹沒」理論的另一個支持者。Susquehanna最近對威斯康星州的一項調查發現,川普和拜登打成平手,這是自8月特拉法加集團發現川普領先1個百分點以來,唯一一項沒有顯示拜登在該州領先的民調。
在佛羅裡達州,Susquehanna顯示川普領先4個百分點,而知名的538民調的平均值則展示拜登有2個百分點的優勢。
Susquehanna民調人士說,「有很多選民不願意承認他們正在投票給一個被稱為種族主義者的傢伙。這種潛移默化的川普因素是非常真實的。我們已經能夠捕捉到它,我真的很失望,其他人沒有。」
南加州大學的多恩西夫中心民調
2016年,南加州大學-多恩西夫民調是少數幾個顯示川普在全美範圍內領先的民調之一,因此成為頭條新聞。希拉蕊最終贏得了全國普選,南加州大學後來調整了方法,說它在上一次選舉中對農村選民進行了過度採樣。
多恩西夫民調的卡普丁說,「我們不是一家民調公司,我們是一家研究公司。我們用不同的方式問這個問題。我們想看看什麼是最好的方法......坦率地說,如果我的工作是試圖預測誰會當選,那麼全國性的民意調查是一個非常糟糕的工具。」
「我們有一個網際網路面板,它是一個與大多數其他民調不同的地方。我們通過給受訪者寄信來招募他們。我們從郵局購買地址,或者從供應商那裡,從美國的地址中隨機抽取,邀請人們參加我們的研究,我們給他們的報酬非常高。我們付費讓他們加入,然後付給他們20美元,進行30分鐘的採訪。我們和他們有一種信任的關係。」
「我同意,以傳統方式進行的電話民意調查,據我所知,效果非常差。回應率極低,還有這個問題:誰還會接電話?」
南加州大學的多恩西夫中心正在公布其常規的全國性民意調查結果。他們在使用平行的「實驗性」問題,詢問人們他們認為他們認識的人正在為誰投票,以及他們認為誰將贏得他們家鄉的選票。
這次結果顯示拜登在全國領先11個百分點。不過,當選民被問及他們的認識的人會投給誰時,選情緊縮至5個百分點,當選民被問及他們期望自己所在州的其他人會投給誰時,選情緊縮至1個百分點。該調查顯示,川普將在2020年再次贏得選舉人團。南加州大學-多恩西夫民調指出,社交圈問題比「自己的意向」問題在五個方面的指標更好。
有分析師否定顯示川普領先的民調
知名的538民調(FiveThirtyEigh)的內特-西爾弗和無黨派的《庫克政治報告》編輯戴夫-瓦瑟曼是對特拉法加民調深表懷疑的人之一。
兩人都深入研究了特拉法加的民調,並指出有問題的細分數據,說明特拉法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例如,密西根州的一項民調的串聯表似乎顯示川普在民主黨的大本營,也就是年輕選民中,領先拜登8個百分點。
北星民意研究公司的共和黨民調專家喬恩-麥克亨利說,「特拉法加沒有披露他們的『專有數字方法算法』,所以我無法真正評估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已經走得夠遠了,一年後,我們都會記得他們是非常正確還是非常錯誤。」
538民調的模型給川普提供了大約11%的獲勝機會,此前在2016年大選日,他們給了他大約30%的機會。
拜登在民調中的領先優勢似乎比希拉蕊-柯林頓在2016年此時的領先優勢更為領先。民調顯示,在2016年把川普送入白宮的關鍵選民群體中,川普表現不佳。同時,拜登似乎也是一個比希拉蕊更受歡迎的候選人。
麥克亨利說,他不認為有許多「害羞」的川普支持者會對他們的意圖撒謊,而是擔心會出現「傾斜的回應率模式」,即川普選民在民調機構打電話時,不太可能參與調查或接聽電話。
不過,麥克亨利指出,這不會自動對川普有利。例如,在賓夕法尼亞州,他發現民主黨人接聽電話的可能性比他們的登記所顯示的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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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譯:帆子
責編: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