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討論二戰,受害者與侵略者是不可避開的話題。事實上,當我們帶入國家這一個抽象概念時,將一些簡單的個人的問題複雜化了,我們不妨嘗試一種新的普惠式的觀念,叫做受害者無國界。這樣的觀點避免片面的美化,也避免錯誤的扼殺。
我們認為,一個人作為受害者的基本前提是沒有加害行為。二戰中,日本之所以不能被稱為受害國,就是因為他有加害行為。承認了這一點,在進行接下來的推理。
那麼,一個人有沒有加害行為呢?這就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能一棒子打死了。有人說,二戰日本是全民動員,都是加害者,聽起來十分有道理。但是,究竟是不是所有人都參與進來了?其實不可能。總有人站在大多數人的對面,這是辯證之說。因此,在作為加害國的日本,是可以存在受害人的,這一點並不矛盾。
那麼,來看一看原子彈的話,其實也並非不好理解。因為這無非是一個國與國之間的對抗,本來就沒有個體什麼事。因此,這件事本來就是對的,我們也做不到只莎壞人,這是人類始終有的局限性,無可避免。原子彈下無冤魂,其實也是一種國與國競爭之間不可避免的產物。
為什麼說受害者無國界,因為反對戰爭是沒有國界的。反過來說,支持戰爭是沒有國界的,甚至是沒有國別的,沒有時間限制的。對於捷克斯洛伐克人,英法都可以是加害國,而歷史認定他們為戰勝國。開戰後,法國有法奸,中國有漢奸,蘇聯有俄羅斯人民解放軍。那麼,辯證的來看,與之對立的,在德意日,總有反對戰爭或者對戰爭不感冒的人,他們不能被簡單地認定為同犯,這是不公平的。
有人說,在二戰時,日本向中國開戰,所有日本人都貢獻了力量。從客觀上來說,在那個時代,不提供反動力,確實是在為帝國主義添磚加瓦。但是,法律道德都講究主客觀相統一,我們要考慮到他們主觀上的動機。縱然有人對大東亞共榮圈十分狂熱,但也有人對此充耳不聞,這顯然不能一概而論。並且,考慮到期待可能性,對於在日本的大多數老百姓,在政府的控制下討生活,沒有別的選擇,我們不能強人所難。
是的,我們不可否認,也必須記住二戰所有施暴者的惡行,但其行為不是我們把這種惡施加到別人身上去的理由。我們設身處地地去想,用最樸素的思想去思考,在那樣一個年代,身處日本的底層的「你」會幹些什麼?被抓去服兵役了,你會幹什麼?被抓去造飛機了,你能幹什麼?除卻那些本來就很樂意的人,我想剩下的也只是強迫的吧。如果我們不能在那種情況下做得更好,那我們沒有資格去指責別人。我們可以指責岡村寧次,指責小磯國昭,指責重光葵,指責所有做出了出格行為的人。但是,對於很多背負著重壓的百姓,其實是無可指責的,因為我們也不過如此。
當今世界上,包括過去世界上,有許許多多品德高尚的人,他們願意做出很多常人無非承受的付出,這些人是值得敬佩的。但是,每一個生活在社會角角落落的普通人,也都是值得尊敬的。當今的風氣其實不十分正,對於袁隆平,鄧稼先這樣的佼佼者不屑一顧,反倒是精緻利己主義佔據高峰。但是,與此同時,卻又高聲指責著當年日本一些艱難地在政府的重壓下討生活的普通百姓。
總而言之,受害者是無國界的,日本有無辜的人,但是投放原子彈是正確的。這是歷史的選擇,我們只能做旁觀者。
最後聲明(給一些過激的人看):
日本侵華的罪行是不可否認,必須正視的,筆者並沒有洗白侵略者的戰爭罪行。原子彈的投放是必要且正確的。筆者的辯護,只是在一個黑的國家裡,找到白的一面罷了。